大江南北,一个个中国村,一篇篇霹雳的汉文,一篇篇奇特的华章,那方块字就是一栋栋别开生面的房子。
洪晓兰艺术馆长乐分馆(展品)一
如果说“魏碑”是北方那端庄大气的胡同,皇墙根下大中华旗帜永远飘扬,风流倜傥的汉子牵手知书达礼的婆娘,串联起一条条宏伟齐整的马路,扬眉吐气,那么,“宋体”就是南方风情万种的徽建,喜欢舞弄笔墨的小秀才身边总依偎着知家识苦的阿娇,一代代朝廷末年的纷乱,万千移民扎根江南,经历数百年初心不变,过起如水一般“叮叮咚咚”的生活,美丽多姿。
知足长(常)乐(拍摄于吴桐长乐工作室)如此看来,兰溪市诸葛镇长乐村的徽建更是那外拙内秀的仿宋,与邻近扎堆成片、宛若一幅中国写意画的诸葛村不同,它灵动有趣,犹如一张西洋的抽象油画,看上去随性描摹,却满眼铺张,要是你有时间慢品细尝,它会轻吐出一枚枚细足双乔——斑星蝶、蜜蜂的芳华。
二
是亿万年的狂风,侵蚀了中央之国的北疆,风化了冰藏的沃土,于是有了一个“沙”的声响,又有了一个“漠”的沉寂。少水的“沙”与极想得到水却还是得不了水的“漠”,躺倒一块也捆在一起,成就了北方荒原的形象,塑造了北方汉子冷漠宁静的面孔。窑洞是黄土高坡的凤之窝,胡同是京津平原的鲲之巢。一东一西,彰显了不同气候,吹走了层层云团,也让红绸带从大汉的腰间飞上了晴空。小号“哒哒”地响,腰鼓“咚咚”的敲,铜器、铁器画出了一个个汉字,也播下了气压山河的种子。
不忘初心是千万年的花雨,迷乱了北方大族南迁的足迹。我自北地来,老鹰山脚边的土地神起身号召土居夹道欢迎。据说叶氏最早光顾老鹰山护卫的家园,因为叶氏、何氏女儿外嫁金族,何氏孕育了两儿,其一过继给叶氏血亲,叶金共存共荣,也让长乐留下了以理学家金履祥崇仰道学的故事。我自隆中来,诸葛亮的后裔不停地拍打着蜀国的尘土,一步步循着长江、富春江而来,最后躬耕于八卦村的土地,撰写了兰西药帮的历史。我自凤阳来,朱家大主子后做了皇帝老儿的也来小山溪旁望云楼中问计,刘伯温、宋濂两贤者留下“人中神”的美名。
潭中倒影而今,我自南京来,油画家洪晓兰竖起了文艺馆长乐分馆牌子;我自咱们兰溪厚仁来,后起之秀吴桐启开了绘画艺术工作室的头名;还有一位姓盛名林的皮雕工艺师在日月潭中打捞晨昏,三人一起描绘长乐的天长乐的地长乐的人和长乐的精气神。
洪晓兰艺术馆长乐分馆展品人中神,花中仙,在故国大地上永远不缺。
洪晓兰艺术馆长乐分馆展品承继传统,不忘创新,留下画质风雅的作品,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艺术青年的不懈追求,融汇中外,纵贯古今,高歌猛进,是长乐村民搭建文旅共富工坊的精神支柱。
帝王蝶三
星斑蝶,又叫帝王蝶。午后,气温升高,我偶然在路边的野菊花上看到它,是吸花蜜还是产卵?或者两者均兼之。它是一只不以千里之远的长距离迁移性昆虫。到了寒冬,它有两种选择,冬眠或继续南迁。如果把整个村落都比喻成一只帝王蝶,那七颗古井就是蝶的前翅上的七颗星斑。这个假说要是成立的话,那蜿蜒在村边的小山溪就是黑色的翅边,太阳下的斑斑波波的水纹就是那美丽的小星星。
蜜蜂殚精竭虑只是蜜蜂大家族的蜂王一再向长乐村提出安居的要求。在我看来,即使蜂王它那样倍儿棒的身材也拥有细细的腰,且外形也极其亮眼。玲珑的它虽然不成想要一个像“仿”宋字体一样的徽建,却想要一个四四方方、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有盖顶有地板的木盒子。虽然前半生喜欢独居,但它的后半生为了生存,想与儿孙和儿孙的儿孙居住在一起。本来就喜欢得到长期福报的长乐人,当然一千个愿意,一万个答应:给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每到春天,油菜花开的三四月,人们又发现,整个长乐又是它们的天和地。一旦蜜水淌成了河,长乐福地就有了吸引游客和远方客商的好名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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