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夕
你可能不会相信,最初了解到语言艺术,是通过一位体育老师(并无对体育老师有任何偏见与恶意)。
很多年前的下午,我们在操场恣意释放青春活力。嬉笑打闹后,体育老师领着我们围坐闲谈,有关于未来,有关于当下。
年少的我们习惯清楚画出每条界线。什么是白,什么是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你,什么是我,一切都泾渭分明。
或许老师察觉到什么,又或许他只是想告诉我们他走过来的一些法则。
他说,去分清什么是你,什么是我,这确实没有错。只是,人与人之间赤裸裸地拉出界线,总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他说,跟人接触时,他喜欢用“咱们”。
咱们。那一瞬间,我紧紧抓住这两个字。有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个“咱们”,把两个本无所牵连的人,刻画在同一水平线上(哈,或许这个比喻不算恰当,要是这个水,是海水呢?那又怎样?),好似多了一根线的牵引,距离无形拉近。
那是第一次思考语言的魔力。
尽管许多年后,我听到许多销售人员将这一魔力运用得很是得心应手,我也不曾感到厌烦。我明知那是一种手段,却也总不愿戳穿这份亲切感。
那是因为时间推移下,我努力抓住的不再是那两个字,而是多年前那个午后的阳光,很暖。
201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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