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魔女
现在,我不要山,不要海,只想悄悄地,在黑夜里,偷走月亮,带着情书,走向你。
夜已经很深了,繁星缀在夜空,一弯月牙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在东山头上张开了笑脸。
十三楼的办公楼间,我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杯中的酒随即慢慢散发浓郁的酒香,举起酒杯,品尝了一小口。
转身俯瞰这眼前的繁荣的商业街,纷纷扰扰中能看见你的身影,你笑着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以至于路过你身旁的人,也都纷纷微笑起来。你会活得很好,就像一场春雪后,也像一阵夏雨诗。
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走过去,拿起听筒,"总裁,明天下午面试人员的资料已经发去你的邮箱,你先过目,明天好得有个底。"
"好的,小刘,谢谢你。"
还是和往年一样,面试人员我没有看。反倒一口饮尽了酒瓶里的红酒,喝完后,竟感到有一丝乏意,便躺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清晨,太阳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耀眼地让人睁不开眼睛。我揉了揉眼,起身,脑门疼得厉害,用手轻轻按摩了太阳穴。
走到办公桌的抽屉拿起车钥匙,打开车门,行驶在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由于马路的车辆过多,酒意浓,那个身影渐渐消失于人群中,我也不便多想了。
回到家,酒气浓得呛鼻,按照往常的习惯,拿起洗漱的衣服,在卫生间弄了良久。
房门咔嚓一声,开了,"总裁,时间差不多了,面试人员正在准备了。"
正准备出门的我,回应了一声,"哦。"
小刘把车开得很慢,他知道这个时候我都会喝得烂醉,每次早上总会准时来接我。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小刘都知道,很理解我。
"一号,许嘉怡。"门外的经理呼喊着。
"来了,来了。"那个女孩垮起背包走进来。
面试问题还是那几个,学历,家庭,专业等等。面试不知不觉过了一半,随意翻页的过程中,她的名字竟然出现,我当时的心情不知是好还是坏。我按列表数了下去,还有三个就到她了。
或许是她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不想见我,想逃避。兴高采烈之时,小刘推门,在我耳边悄悄说,你主动提出取消面试资格。也许互不打扰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方式吧。
那年,我们正值年少的青春期,不懂社会,只知道彼此相爱,就一定可以相伴到老。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真的太过于天真了。
高中刚刚入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
一眼望去,标准女生的身高和体重,笑起来异常的温暖,说话的声音很细,喜欢画画,还得过很多奖状,有人告诉我,她从小学开始就很内向,不敢表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开始,我就一直悄悄地喜欢她,不动声色的喜欢。
在食堂吃饭,他们像是多年没吃饭似的,不过一会,食堂的饭菜早就已经被齐刷刷抢光了,位置也不留余地。
她见到我有困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这里还有位置,不介意来挤挤。"
你细心将你另一半没有吃过的饭菜倒入我的饭盒里。虽然饭没吃饱,位置没有,但是有她的细心呵护足够。
之后,我总是小心翼翼的想去靠近她,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也很是开朗地接受。
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天,她独自一人在画室画画,风吹起她白格子裙,侧脸望去格外的美。
刚好我路过,我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唔住了她的眼睛,她一点也不显得惊讶。扯开我的手,继续她的画作。
我闷闷不乐的在一旁呢喃,"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喜欢你。"手握着画笔,描绘着那一寸的色彩,嘴巴微微动了动。
我欣喜若狂,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你为什么要...."
说到一半的话被她打断了,"因为我怕你以后不爱我了,你以后会为了某种东西抛弃我。"
我涌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傻瓜,不会的,我们彼此相爱就能到永远了,我永远都会爱你,永远,一辈子唯爱你。"
或许她是因为我的甜言蜜语被迷惑了,她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长达一年的爱恋,我没有白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那时的我看来是完全相反的。我们恋爱的消息仿佛是一则娱乐新闻,一天的时间已经传开了。
愿有人陪你历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
即使如此,可怕的文理分班来了。
"同学们,这次分科,你们要努力了。"老师在三寸的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说着。
分班的时候,我毅然选择了文科班,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文科的死对头。不过他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她。文科,勉勉强强混了个中下的成绩。
她文科成绩很好,和我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她知道我成绩差。在放学期间,教室里她帮我补习的身影随处可见。
高考,人生第二大考,即使平时她有帮我补习,但是高考还是失利了,我并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和她,也没进同一所大学。
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止我对她的喜欢,在寒假或者暑假,经常见面。来一场旅行,发朋友圈,向高中的朋友撒狗粮。
大学四年,虽然难熬,但是我们为了彼此,都把苦头自己承受。时间不快也不慢,彼此都感觉刚刚好,是的,我和她毕业了。
城市很大,彼此都想有一个好的发展,经过商议,一致同意去北京发展。
一次回老家,老妈也和我说过,"别人姑娘大好年华,爱情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咋们家没钱没利,可别辜负了人家。"
老妈说完,只剩下一声声叹息。
那时,我不相信,没钱,我和她可以努力去赚,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们的。后来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相信。
我和一个多年未见的兄弟,在街边的一间大排档吃东西,聊着,聊到现在的金钱状况。
"哎呀!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真为你感到惋惜。"他不介意间举起手上的名贵物品,用委婉的语气讽刺着我。
"是啊,是啊,小弟比不过你,你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了。"我又委婉的回绝道。
"没有,一点小生意,算不上什么。"
"你就不要谦虚了。"
"对了,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养得起她吗?"
这个问题,我迟钝了,久久没有说话,拿起酒瓶喝了一瓶又一瓶。
劳累了一天的我,回到了出租屋,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的脾气如火山一样喷发了。
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头的家务,"行了,别做了,看见你,我很烦。"
她看见我这样子,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几瓶啤酒醉意的牵动,兄弟的话在我耳边荡漾,"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们分手吧。"
"我们终究输给了金钱,对吗?"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子。
"是,是,是。我们当初只是年少无知罢了,根本不懂这个社会如何。"说着,火气更加大了,一手摔去桌子上的东西。
"好,我走,你别后悔,别再来找我。"
就这样,她走了,此后没有了她任何的消息,直到列表出现她的名字,但也没有见到她。我知道,我被金钱打败了。
对不起,我们的爱情抵挡不住金钱我很喜欢一句话,我们都是行走在城市里的孤独的人。在北京生活的人都知道,偌大的北京城,看起来人生鼎沸,可谁和谁又都没有关系,这是一个你哭得撕心裂肺,却没人停下来问你怎么了的地方。
面对着众多的面试者,望着列表中她的名字,我的眼泪欲想落下,但被我憋住了。
现在我有钱,有利,身边唯独缺了一个她。我多想多当时的那个我说,别让金钱埋葬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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