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苍鹰想了半晌,也愣是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话语来安慰她,只好就一直沉吟不语。
貂儿却理直气壮地看着师姐,满脸认真地说道,“大师姐,你倒说说看,那两只大猪是不是坏死了?如此居心叵测的坏猪,它们又到底该打不该打呢?”
苍鹰瞧着小师妹那副满脸无辜的表情,倒还兀自相当较真呢。她当下忍不住噗嗤一声,顺着其意笑说道,“该打,自然该打至极。貂儿你三观正确,打得好啊!”
貂儿大乐,但突然又觉得有些忐忑难安。因为毕竟自己刚才是在和两只猪打架,这要是传到萤儿耳中,她不笑话自己才怪呢。
当其进行时并不觉得,这时候回想一下,便自己也感到幼稚可笑,确实不妥。于是她就将脸孔埋在苍鹰的怀里,赧然说道,“大师姐,你不说啦,不说啦。
这件事情让它就这样过去好不好啊?你还是帮貂儿继续去找那个自己讨打的笨蛋去吧。因为是他害得貂儿我跟两只坏猪打架的,貂儿一定要找到他,活活地剥掉了他的皮!”
她想到既然有大师姐出马,自然手到擒来,很快就能抓住冤头债主,狠狠训斥一通。
正越说越兴奋,庶几已是眉飞色舞,却不料她竟在突然之间,心中一阵恶心倒胃,“哇”地一声,哕吐出了一大堆秽物。
苍鹰见状吃了一惊,忙喊唤道,“貂儿,貂儿,你怎么啦?”急速将小师妹的双肩托住,仔细检查她的异状。
貂儿呕吐狼藉之后,约略感觉到舒服了一点,但是却依旧全身懒散无力。又停了好一会,方轻软地说道,“是坏猪怕打不过我,所以使用了暗器,却不知道淬了毒没有。”
苍鹰听了一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正自一愣。貂儿旋又指着那猪圈之中,一只摇头晃脑地摆动猪耳朵的肥猪说道,“大师姐,你看,你看!”
只见那猪头之上的污垢到处胡乱飞舞,苍鹰顿时有些明白了,当即摇了摇貂儿的头,低声安慰她道,“貂儿,没事的。那不是暗器,你一点事也不会有的。”
貂儿驯良地点了点头,对于大师姐,她一向都比较佩服。既然大师姐都说自己没事了,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貂儿心情因此也变得更开朗了一些,于是随后又浅浅地一笑。
当下苍鹰半扶半抱地簇拥着貂儿,慢慢地向前院走去。小菊、黄萤、血龙等几个这时恰正在向这边寻来,见到了苍鹰紫貂两个的模样,都觉得有些意外。
血龙心直口快,劈面就问道,“哎,貂儿,你这是怎么啦?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赖在大师姐怀里,你害臊不害臊啊?”
苍鹰微微一笑,说道,“是这……”才刚往外吐露了两个字,貂儿大羞,赶紧伸手按到了她的嘴唇上,着急地嚷喊道,“大师姐,可不许你跟任何人瞎讲这事儿!”
苍鹰见她害羞臊皮,本来就没有再继续调侃的意思了,是以轻轻收住了话头,不再说出。但由于冷不防被貂儿这一捂住嘴巴,却只觉一股逆恶的臭气森然袭来,直扑入鼻。
原来貂儿适才曾经用双手狠狠地捶打过那两只肥猪,将猪身上的屎尿腥膻之气传染到了手上。这时为了阻止苍鹰讲出她的糗事,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自己曾有过这么的一出。
苍鹰慌忙屏住呼吸,并且赶紧将貂儿的手掌挪开了。但是毕竟又有些气恼师妹的孟浪,所以就用责备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貂儿这时候恍然大悟过来,心中觉得歉疚,就赶紧用片干净的衣袖,去到她的嘴上轻轻地擦过,略略拂拭了一下。虽然这样做于事无补,毕竟也代表了她的一片心意。苍鹰因此颜消色霁,反而因此淡淡微笑。
那黄萤、小菊等人见到她们俩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各自心中疑云大起,满脸上都满堆着猜测的意图。
苍鹰却又向她们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妄加猜度,随将貂儿送到了黄萤的面前。
黄萤但只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中人欲呕,当即不由将眉头皱了起来。
苍鹰笑着说道,“萤儿,就让你先扶着貂儿吧。她刚才可吐了一堆,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胃口,今天一天所吃下去的东西,只怕通通都已经被她给倒呕了出来了。”
貂儿听大师姐居然还敢讲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听着那么像居心叵测,想要出卖的样子啊,当即将小嘴一扁,哼道,“胡说!”
苍鹰笑着挥手道,“好,好,就算我胡说行不行?拜托你还是先别忙着开口说话,赶紧养好自己的精神吧。”
黄萤虽然不满于貂儿一身熏鼻的臭味,但见她确实是疲遝无力,当下也就勉为其难地用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则伸过来扶住了小师妹的肩膀。
但是小菊,一点也不在乎什么臭气不臭气的,见貂儿有气无力的模样,也自赶紧过来帮忙扶住。
当下他们兄弟姐妹及小菊几个会合一处,就又向那店铺里面走去。
其时,无涵子道长、无涓子、无汐子、钟离雷硖,虎子、白鹭、心明子、燕赤锋、钟离琪、凌仙慈、翁刚,无悔师太等人都济济一堂,围成一个半圆,似乎正在听人说叨着什么大事件一般。
进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圆心之中,正在说事的那个,却赫然正是貂儿遍寻不到的店主人。
苍鹰等人入内之际,正巧碰到那店主人指向远方,估计是在指称那堆麦秸垛,看上去是在向以无涵子道长为首的这群顾客索赔款项,以弥补损失。
貂儿一看见那个店主人,便顿时分外眼明,全身也突然充满了劲道。她立马一跳而起,大声叫道,“好呀,你这个胆小鬼,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当下提起一双拳头,就要奔过去去打那店主人。
无涵子冷着一张老脸,沉声喝道,“貂儿,你休得太过放肆了!”
貂儿停止了脚步,睁大双眼说道,“貂儿哪里放肆了啊?貂儿一点都不放肆的呢。只是这个胆小鬼太过可恶,指不定又冒坏水算计碰瓷敲诈勒索呢,所以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他一顿才是!”
无涓子却在旁轻声说道,“貂儿,可是这位施主却说你不但将他的麦秸垛可闹翻了个个儿了,更是恃恶行凶,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并且你还一路穷追不舍,将他的院子的后门也踢破了。可否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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