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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雪道:“三种人可以拿得到,第一种是功夫拳脚刀剑打败我,自然可以拿得到,第二种是送一个军令状来送给我,但是必须是至亲,至于第三种嘛!我现在却不能说。”
要邱夜舟杀死亲人当然不可能,因为他的父母已经被邓氏一族刺杀,只有拳脚之力才能拿到救世灵药来就杨老九和木头,要不然这二人都会死。
但是黄雪是容易打赢的吗?
当然绝不容易的,那么是没有可能吗?也不是。
老人再厉害也是老人,老人多病身体衰老,并非坚不可摧。
邱夜舟毫不犹豫腰间白刀,双刀出海,寒意翠然,震人心肺。
黄雪一下惊住。
“白——刀——,这是白刀,那么此人就是帮派的副帮主了?”
一想到这里老人的眼泪居然团团打转在眼眶中,但是好刀扑面而来,老人拿起拐杖迎上去,连挡五六回合,这阎王的拐杖当然也不是寻常拐杖,反而被这厉害的劲道震的手颤抖。
正时间,真气纵横,激荡波澜。
他暗想:“这小子好大的劲道,他果真是副帮主吗? 且待我考验他一二,若是副帮主的话,我定当全力顺从。”
老人舞动拐杖,脚步闪烁灵动,一招翻江倒海的棍法绕着身体转了十几圈。
邱夜舟知道这老者的功夫内力虽高,但是他的老辣诡谲更高,所以他必须一击中的,否则就很难取胜。
老人黄雪多疑之间,剑客却丝毫不给他多疑的时间,有时一场比试的输赢,两个人的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登时,耳边听得“噌——”一声如同龙吟虎啸。
邱夜舟的白刀穿过拐杖缝隙。
穿过老人白色胡须。
只横刀一划,老人胡须竟然被齐整整的切断。
黄雪顿时大惊失措,怒喝:“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说着拐杖飞舞,神兵相碰,发出‘铮铮铮铮’的声音,邱夜舟收刀,出刀打了一套本门祖传的《断刀经》,从头打到尾从尾打到头。
老人黄雪只顾拆招,拆了几十回合,渐渐气力不足。
他暗忖道:‘实在不行现在把实情告诉副帮主得了,反正此处只有晕倒的外人,自己的孙女和副帮主和自己当然是一家人了’。
他挥动拐杖,却待张嘴说话,但是就在此刻, 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竟然没有眨眼的功夫居然簌簌下起雨来。
邱夜舟不顾其他,冒着大雨在雨中搏斗几个回合,忽然脚步踩着土坑,一下失去重心摔到在地上。
邱夜舟心中想:“这下糟了,自己还没报大仇,今日就为了杨老九折在这里了,我心有不甘啊——”
他闭眼待毙,但是良久也不见黄雪的动静。
他睁眼却看到小黄莺跪在老人面前道:“爷爷,这一阵算是这人输了,你看我们衣服都湿透了,要不我们进去烤烤火,要不然我们都会感冒的。”
老人心里想:‘傻孙女啊傻孙女,这么喜欢人家居然连一个名字都不知道,唉,多情自古最伤人啊,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呢!但是自己还是不敢把木头这个外人贸然带进念双斋里面去,毕竟这是一个极度秘密的要地。’
黄雪看着邱夜舟和自己孙女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都看得到皮肤的颜色了,显然很是不舒服。
黄雪自己也不舒服,他道:“念双斋岂能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进去的,你来我住的山洞烤烤火吧。”
小黄莺拜谢,眼神激动无比,她纤细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气,把邱夜舟从地上扶起来。
邱夜舟扶起中毒昏迷的木头。
山洞很偏僻,每个人都走得精疲力尽才在一个柴火堆的小山洞前面停下脚步。
老人点着火,小黄莺到山洞里面换上一身老人黄雪的衣服,在身上看起来宽宽大大的,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爱。
邱夜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二十多岁的单身汉当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他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外套和衬衣都脱干净,露出上半身的酮体,佩戴着帮主司徒金钱送的血玉护身符。
但看这人,有诗赞曰:‘五大三粗千钧臂,月牙在膛万夫敌。’
他架起晾衣架,把几个人的衣服都烤着,连同木头的衣服都被扒得干净。
老人黄雪再也忍不住了,轻声道:“小伙子,你真的是邱瓢把子?”
这个称呼似乎早已经过时了,但是邱夜舟的心里顿时如受雷霆之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自己的任务暴露了,木头和自己都没命出去,兴许他大义灭亲连自己的孙女小黄莺都不放过。
但是此时他呆滞地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
“你不必对我隐瞒什么?因为我什么都知道的。”老人黄雪笑脸盈盈的,好似和普通的老人的神态没有什么区别。
邱夜舟问道:“你为什么都知道?”
老人黄雪道:“因为我不是外人。”
邱夜舟问道:“你不是外人?难道你是内人?”
黄雪回答:“我既不是外人也不是内人,我是一个地方的驿站的站长,但是我这个地方只接受一个人的指挥。”
邱夜舟道:“你听谁的指挥?”
黄雪轻声细碎道:“司徒老大。”
“啊!司徒老大?你你你......?”邱夜舟此时此刻仿佛不会说话了。
‘司徒老大?难不成你是我们行道帮的人?’邱夜舟心里泛起了涟漪。
黄雪不等邱夜舟说话就直接跪拜道:“不错,司徒老大只有一个,而我就是猎犬。”
“你——是——猎犬?”
行道帮的绝命暗盒大杀手就是猎犬,此人可是在帮内早已除名,虽然武功也属于一流,但是最少隐姓埋名了四十年,却不想在这里碰到。
他连忙扶起黄雪道:“怪不得你内力如此深厚,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哈哈哈。”
黄雪道:“邱帮主,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精进,再打二十回合我必输啊——”
邱夜舟笑了一阵,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黄莺听着这两人的谈话好像是听着戏文一样,云里雾里的。
小小女孩不懂江湖,不懂世故,索性坐在地上烤着火,眼神里尽是邱夜舟,那人的一颦一笑,那人的一剑一拳,全部都收进眼里,收进了心里。
小黄莺顿时想要这辈子都把自己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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