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细雨时节了。
清明时节,一晃而过。在这个灰蒙蒙的节气里,我居然跑去看桃花。
鄞县水库旁的桃花谢了一地,在水色茫茫的山与水间是那样的凄美,让我的心满园的凄凉。很后悔,真的很懊悔。
不知是何时起,竟然对粉色的桃花满心的痴迷,也对这粉色的桃儿是那么多的渴望。我是多么的期盼那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惬意。可是于这无奈的红尘中,我的这一个小小的渴望,只怕,今生也是与我无缘的。
是何时起,那些浪漫的想法竟开始成为我心的刺,每逢夜阑人深时,它扎得我的心生痛生痛,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一直认为,梧桐树代表着最真挚的爱情。我觉得西子与范蠡的开始应是在有着梧桐绽绿的浣溪旁,西子与范蠡的结束应是在有着梧桐飞黄的西湖边,而那相知相敬相亲的携手应是穿梭在漫天的桃红纷扬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实现起来就是那般的艰难呢?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里,第一个执起我的手的人,会不会便是我今生与之偕老的人?我会不是你的白玫瑰,也是你的红玫瑰?
我想,无论是谁,对于这些个问题,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程度的触动,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不是我们不想,我们也曾执意于某个单纯的梦,可是我们的单纯于万千浮尘中是那般的无奈。我们的单纯只会让我们成为某些君子的猎物,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单纯披戴上各式各样的盔甲。
多少人都在呼吁童真的归来,多少人都在诅咒那虚伪的奉迎。可是退到幕后,又有几人能理直气壮地重复他的那些呐喊呢?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们的心里都清楚,可是我们都愿意糊涂着,当那些话儿是淡淡的云,轻轻的风,过了,就算了,不落一痕。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直以来都是。我是无法融入这一个社会的。我曾多次让自己融进去,可是不用多久便又意兴阑珊地逃开来。
可是,逃,我也无处可逃了,在现在这种社会里,要生存便必须要面对一切,特别是金钱,再也不是那种只要种几亩薄田,养几只小母鸡,便可采菊东篱,便可怡然一生的时代了。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路边一棵餐风乞露的野草,就此默默一生也足矣。
我是一个驼鸟式的人。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我便会想逃,可是我又不敢逃。于是便有这样的一种情况。我的心早逃了,可是我的人却还是在原地徘徊,给人便是一个霜打过的蔫儿样。
我在寻找那份属于我的温暖,可是现实却给我挎上了一副重重的镣链,只怕我今生耗尽心思也无法甩掉。
在终日听雨打梧桐的日子里,守候着爱人归来,盼着那相视一笑的温馨,寂寞中淡淡的牵挂,一生有此应心也足矣。
可是不然,那很难实现,于现实中,那只是一个奢侈的梦。
梧桐细雨,那份诗意早已成了历史里一抹轻烟,若有若无,漂渺不可及。
把这些幻想牢牢地关在心底吧,紧闭那扇心扉,不易轻开,怕,听到那心碎一地的声音。
今夜,梧桐又细雨了。在梦里点点滴滴,那一地的昏黄哦,有着闪闪的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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