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你想知道映月是怎么‘死’的吗?”傅一明问到。
“是人的愚昧想法,害人不浅。”白翠云回答说。
傅一明点点头。“道士的话,只是给到母亲去那样选择的决心。”
白翠云听到傅一明说的,她惊诧,问到:“此话怎讲?”
傅一明便从头到尾说起。
傅家祖代言传下来,一个关于“替死法”的传言。
传言说,但凡傅家的家里有人病重时,而家族又不想让这个人就此病故,就会用一种叫“替死法”来换取想要施救的人。
“如何替死?”白翠云问。
“找一个与病重之人关系极近的人,只要对方愿意替死,据说就可以把病灶病气一并带离,同葬与黄土之下。这叫’锁病’。此后,家中病人,也就因此而康复。”
“荒唐,荒谬,无知,愚蠢……”白翠云把第一时间反应的,能够想到的骂语都骂咧出来,觉得还尚未解气泄愤。
“所以,映月是替我而死的。这是我们傅家欠她的!”傅一明说出真相的时候,他像是轻松许多。
原来,当年命悬一线后,他其实在这些年里,已经把当年之事调查清楚。只是不说而已。
但是,越是知道真相,他心里的愧疚越是滋生增长。
“你说,我如何放得下?我们傅家又如何偿还这份她的救命之恩?”傅一明陷进痛苦不堪里。
“你在加重你的负罪感!”白翠云说。“映月如此做,是她自己的决定和选择。对于映月来说,她的世界里要装的不是你对她的愧疚,而是希望你懂得她对你的爱,对你的不舍,对你们之间的深情厚爱。”
傅一明不语,这一切,他没有想过。他所想所念的,只是他傅一明亏欠江映月。这种亏欠感的折磨,他几度也想跟着江映月一起赴黄泉。只是傅家需要他,傅老夫人需要他,志儿需要他……
傅一明要守住孝道,这个“孝”就是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重新上演。至于其他的感受,傅一明来不及考虑甚多。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重新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发生。你要如何面对映月,如何让她以何种妥当的方式,重新回到傅府?”白翠云说。
“映月在哪里?”傅一明问。
“我只能告诉你,她还好好地活着。至于她目前身处何处,我姑且现在不能告诉你。她说她如果突然‘死而复生’,将会带给傅家以及傅老夫人惊扰。”白翠云说。
“映月,你真傻!都到什么时候了,你的心里永远都为别人着想。你就不能为你自己想一想?!”傅一明抬头向着天空处问到,仿佛他的爱妻就在天空的白云后。为他的安生,隐藏背后,不见天日。
白翠云看着跪向天空的傅一明,她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这种爱的疼痛,傅一明需要时间消化——消化五年来,他恐惧和不敢面对的真相是非。
五年的伤情,又岂是白翠云三言两语,或是一朝一夕所能化解。白翠云愿意给傅一明更多的时间体会他自己的感受。
最起码,今天的傅一明已经打开“神秘匣子”,伸手触摸匣子里头的记忆。
白翠云相信,在她离开傅家,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朝代和时空的时候,一切都将会恢复原有的安生与安好。
安生,安好,她也会安心地离开。
在这刻,白翠云明白“安”对于一个生命来说,是多么的致关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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