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曰,诗人余光中先生与世长辞,引起学界与海峡两岸广大读者的高度关注。在这寒冷的冬季,硕风嗖嗖,天空阴沉,大家为一代文学巨擘的陨落深感痛惜,陷入哀思之中。
说起余先生,他初露锋芒,就充分显示了深厚的文学根柢和不凡的才气,21岁时,一曲《乡愁》撩拨起国人对家国一统的强烈愿望,唱遍大江南北,唱遍海峡两岸,这首美丽哀愁的曲子引起无数游子与国人的共鸣,令余光中先生早年就驰誉海内外。可能是《乡愁》的光芒太耀眼,无论是老妪还是孩童,一提起余光中,大家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这首诗作。从此乡愁之曲绵绵流荡在海峡两岸的每一寸土地,乡愁的花簌簌洒落在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魂归西天的余先生不知是否还会吟唱着“乡愁”的悲音,但《乡愁》之音注定在中华大地绵绵不绝,它一直就具有一种穿越时空、穿越生死的艺术魅力。
我们失去了一个睿智而风趣的诗人余光中我们可别因为一曲“乡愁”而忽略了余先生身上更耀眼的光环。他值得我们景仰的亮点太多,他就像一枚钻石,各个方向都能发出璀璨的光。
余先生作品的高度还在于其古典美,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位现代诗人,而是从诗经中走来的一位翩翩美男,或是从汉宫唐阙中走来的儒雅俊才。古典诗词总能被他恰如其分地化用在现代诗歌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灵光。在他的散文的字里行间,随处可见而又不动声色地暗藏着大量典故,古典东方之美凌波而来。他绣口一吐,就是穿越千年的永恒绝唱。读他的作品,无论是诗歌、散文,还是评论,就算是译文,都能让人沉醉于古典的空灵澄澈的境界。特别是他的散文《听听那冷雨》,中国古典诗词的意趣在被赋予生命的冷雨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余先生深厚的古典文学修养和对社会现实的敏感力,再加上他天才般的艺术创造力,造就了他独特的文风。
有人说余先生是一个睿智有趣的人。我从他幽默调侃的笔调、嬉笑怒骂的诉说,可窥其一斑。他曾经戏谈不愿让女儿长大,想把女儿用急冻术久藏,而又伤感喟叹,她的男友迟早会骑了骏马或摩托车来把她吻醒,这样诙谐的语言里,饱含着他那因子女离巢飞走而从心底泛起的酸楚惆怅。
他的这种幽默风趣不止流露在笔端,在生活中也常常是俯仰即拾。
有一次,他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参加一个央视的节目,刚到节目组,有人问他家人到了没,他连忙回答妻子来了百分百,女儿来了百分之五十,引来串串笑声,让大家顿时沉浸入欢快的气氛中。拍完照,余先生对自己的那张偷笑的抢拍照片很满意,有人跟他开玩笑,问是不是在想着初恋,初恋是谁。他带着笑意看着一边的妻子说:“可能吧,但这不能说,因为我太太在这。”他总是能这样,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
我们失去了一个睿智而风趣的诗人余光中余先生把文字总是玩的这么宛转圆熟,因此,在平时的语言交流中,也能把平凡朴素的词语安排在意想不到之处,让它陡起突兀奇诡的强烈光芒。
骨骼俊朗的白发诗人余光中先生在12月14日已驾鹤西游,他带着耿耿赤子之心、殷殷家园之情去了极乐的西天,留给我们通古变今的佳作、叹为观止的诗文。人们对他的缅怀将会永恒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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