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静。
少顷，房门从里往外推开，屋中人逆光而站，身材矮小，五官隐藏在一片黑暗里，透着几分诡异和神秘。
方慕取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姣好的面容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屋中人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多少诧异，侧过身子，让她走进屋里。
狭窄的客厅里，灯光昏暗，家具老旧，沙发上推满了编制口袋，方慕站在玄关处，等着屋中人的安排。
杨建生弯腰用茶几下拿出一张方凳，推到她的面前，解释道：“在地下待久了，就越不适应光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方慕正坐身子，“我回来了。”
“谁让你回来的？”杨建生抬起头，一双眼睛，左眼精明如鹰，右眼却是一片空洞，耷拉着一只眼皮，没有支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迥异。
方慕眉头微蹙，“我不应该回来吗？”
“当年老任为了让你走付出多大的代价，如今，你回来，是想报仇吗？”他问。
方慕低下头，“我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只是我身边的人都在为我倾尽全力，我不好意思坐以待毙。”
“哼。”杨建生冷笑道：“为了你倾尽全力？傻姑娘，你所谓的那些人，他们只是看不惯楚庭，而你是楚庭的把柄，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你。”
方慕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反驳道：“不、是、的。”
“你来找我做什么？”
“楚庭来找过你吗？”她抬起头，“我听说他要下斗，现在在召集人马。”
“谁告诉你的？”杨建生眉头微皱，神色霎时凝重起来，“你不会对这单买卖有想法吧？”
方慕没有否认。
“疯了！”杨建生正色道：“我告诉你，这单他没找过我这个瞎眼老头，你也不要去插手！楚庭现在的实力，不是你我可以轻易抗衡的。”
“方丫头，虽然你外公不准你叫我师父，但我的手艺你没少学，怎么着，我也算你半个长辈吧？”
方慕点头，“如果我不把你当长辈，我便不会来找你。”
“那听我的，回去。”
她闭口不答。
杨建生看着她长大， 对她的脾气再了解不过，泛起倔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道：“那你回答我，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宁桓。”
“那又是谁让你回来的？”
“宁桓。”
“果然是宁家那小子！”杨建生拳头紧握，“就是那小子为你要死要活的？我呸！他就是个生意精，利字当先！他最近在和楚庭在谷城一个项目，跟楚霖那小子天天缠在一块，你还信他？”
方慕瞳孔微怔。
仔细想想，她不禁又笑了起来，从一开始，自己也不是想利用他吗？
“不愧是京城的情报网，足不出户也能将这个古玩界的动向净收眼底。”方慕打心眼里佩服道：“不过，杨爷，既然我回来了，就没道理退。”
话音一落，屋外响起敲门声。
“杨爷可在？”声音透着一丝戏谑。
“谁？”杨建生站起身。
“我是楚爷的大徒弟，楚淮，听说您这有老朋友，师父就让我来看看。”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杨爷，给开开门，行吗？”
听见有朋友说弃文，其实我也理解，因为我真的太坑了。
不过我这几天也被人在囧途坑了，昨天还在发高烧……今天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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