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唐·刘禹锡《赏牡丹》
寓意:倾国倾城
她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她的美倾国倾城,有无数诗文为证:“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她是大唐王朝由盛而衰的见证者、也是原因之一。
她“擅歌舞,通音律”,是优秀的舞蹈家和艺术家。
她不问世事,一心沉醉于天子的万般柔情里,享受了世间所有的荣宠,怎料忽然“渔阳颦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命运就此改变。
她殁于安史之乱中,在马嵬驿留下了她的一缕香魂,绝代佳人的离去固然让世人扼腕叹息,然而她和天子那缠绵悱恻、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却永远流传了下去。
她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绝世美女—杨玉环。
1.
开元十七年(公元719年)六月初一,蜀州司户杨玄琰的小女儿诞生,她就是日后在大唐帝国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绝世美女—杨玉环。
蜀州司户的官阶比七品还低,虽然杨玉环的父亲是个小官,但她的高祖父是隋朝名臣杨汪,和隋文帝杨坚同为弘农人,先后官拜尚书左丞、大理卿、国子祭酒,这都是高贵且重要的官职。
杨汪后于唐代初年,被秦王李世民所杀,杨氏家族就此中落。
杨玉环十岁那年,父亲病逝,十二岁那年,母亲也撒手人寰,年幼的杨玉环被叔父河南府士曹杨玄璬领到洛阳抚养。
杨玄璬只有一个独生子,所以当美丽乖巧的杨玉环来到养父养母的身边时,养父养母异常欣喜,把她视作亲生女儿,对她百般疼爱,杨玉环很快就从失去父母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她开朗活泼的性格。
杨玄璬虽然是个小官,但因为高祖的声望,所以与权贵们有着广泛的接触。
杨玉环在洛阳的所见所闻大大开阔了她的视野,她学会了音乐舞蹈,学会了穿衣打扮,也学会了交际应酬。
随着年岁渐长,杨玉环出落得如花似玉,国色天香,引起了上层社会的关注。
2.
杨玄璬与杨慎交、杨慎名等因为出自弘农同宗杨氏,所以平素有来往。有次长宁长公主到丈夫杨慎交的兄弟杨慎名府中作客,恰好杨玉环也在那里,长公主一见之下,非常喜欢杨玉环,便邀请杨玉环作自己女儿咸宜公主婚礼上的伴娘,杨玉环自是一口答应了,这对于她来说是无上荣耀的事情。
寿王李瑁在这次婚宴上对杨玉环一见钟情,他回宫后和他的母妃武惠妃说明了情况,武惠妃经过多方探查了解,最终确定了这门亲事。
开元二十三年(735年),杨玉环被册立为寿王李瑁的王妃。
过了两年,李瑁的生母、李隆基最宠爱的妃子—武惠妃病死了,李隆基的感情出现了空白,为了排解空虚寂寞,他在宦官高力士的建议下,将杨玉环召到了骊山温泉宫相会。
洗浴过后的杨玉环妩媚动人,凝脂般雪白的肌肤,顾盼生辉的双眸,加上娇羞不胜力的柔弱,这一切都让李隆基心神荡漾,欲火丛生,白居易的《长恨歌》如是写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为了遮羞避丑、达到与杨玉环长相厮守的目的,李隆基以为他死去母亲昭成皇后窦氏祈福为名,下令让杨玉环出家做女道士,并给她取道号“太真”,专门在宫内给她修了一座道观,将她召进宫中。
做了女道士的杨玉环所享受的待遇跟皇后一样,宫里人都称呼她为“娘子”。
杨玉环很快就宠冠后宫,“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过了五年,李隆基在为寿王另选王妃后的一个月,正式册封杨玉环为贵妃。
3.
自从朝气蓬勃、活力四射而又浪漫多情的杨玉环走入李隆基的生命里,他便如沐春风,生命重新焕发出活力,仿佛春回大地,枯树发芽,他又变得年轻了。
《长恨歌》描写了李杨爱情由浅到深的发展变化过程。
开始阶段,两人都不太了解对方,都只是停留在外表阶段,李隆基更多的是迷恋杨玉环的美貌和肉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彼此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李隆基对杨玉环由外在的迷恋升华成内在的情感:
承欢侍宴无间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天宝九年(公元750年),杨玉环在第二次被玄宗撵回家又被请回宫里后,受到的恩宠更甚从前,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年后的七夕节的晚上,李隆基和杨玉环在骊山并肩而立,仰望着天上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两人互相许下了流传千古的海誓山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它需要两人之间的良好互动,才会产生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也才会持久保鲜。
安史之乱时,杨玉环殁于马嵬驿,回到长安的李隆基睹物思人,悲伤难以自抑: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4.
《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末,玄宗每至春时旦暮,宴于宫中,使嫔妃辈争插艳花;帝亲捉粉蝶放之,随蝶所止幸之。”
开元末正是武惠妃逝世的那段时间,当时后宫妃嫔数千,但玄宗都看不上,所以随蝶所幸, 有点类似于“点媳妇,点到谁就是谁” 的无所谓的心态,“后因杨妃专宠,遂不复此戏也。”
杨玉环刚进宫的时候,每次出行,李隆基都让权倾朝野的高力士亲自为杨玉环牵马,以此来抬高杨玉环的身份和地位。
过生日时,如果谁送来的礼物能取悦杨玉环,那么送礼的人就一定可以升官发财。
李隆基还下令在宫中成立织绣院,专门为杨玉环私人定制各种各样的华美服饰。《资治通鉴》记载,当时的织绣院锈工达到了七百多人。他们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每天给杨玉环量身打造服饰,最多的时候每天制作不同服饰一百多件。
这都是锈工们日夜赶工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但一个人又能穿多少的衣服呢,可以想象得到,织绣院的设立造成了多么大的人力和物力的浪费。
天宝六年(747年),李隆基下令扩建骊山游览区,在原有温泉宫的基础上修建了大量的亭台楼阁,园林美景,并改名为华清宫。
改造完成后,李隆基每次到骊山都会停留很长时间,除了泡温泉和游玩,还要处理政务,因此一些朝廷官员也会跟着来到这里。他们在这里大量购置房产,使得骊山地区的土地价格也随之上涨,以华清宫为中心,这里逐渐的形成了一个新的城市。
改建后的华清宫规模宏伟,建筑壮丽,唐代有首诗很好的描绘了这一宏伟建筑:
骊岫接新丰,岧峣驾碧空。凿山开秘殿,隐雾蔽仙宫。
绛阙犹栖凤,雕梁尚带虹。温泉曾浴日,华馆旧迎风。
肃穆瞻云辇,深沈闭绮栊。东郊望幸处,瑞气霭濛濛。
华清宫的建筑群虽然宏伟,但其核心部分却是华清池。它由几处温泉组成,李隆基专用的叫“御汤”,杨玉环专用的叫“贵妃汤”,太子专用的叫“太子汤”,大臣们使用的叫“星辰汤”。
李隆基几乎每年都会在十月左右来到华清宫,一直呆到年底才返回长安,有时一年甚至来两次。他和杨玉环在这里纵情声色、夜夜狂欢,好不快活。
5.
杨玉环特别喜欢吃荔枝,这在当时是很稀有的水果,它只产于广东和四川南部地区。那时的交通运输工具主要是马车,所以保鲜是个大问题。
白居易在《荔枝图序》中说过荔枝保鲜的困难:“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
要把荔枝从广东和四川南部地区运到长安,还要保持新鲜,这在古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贵妃爱吃啊,那有什么办法,为了活命,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快!
于是就有了无数匹良驹累死在半路上,耗尽了自己的最后一点生命,无数的人因为运送的荔枝不够新鲜而被砍头,没人能体会得到这些运送荔枝的人快马扬鞭飞奔于皇家驿道上时的心情,也没人能听得到泣血良驹的哀鸣之声。
晚唐诗人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形象地讽刺了杨玉环这种只为满足自己口腹之欲而不顾他人死活的行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产自四川兴农的一种酒在当时极负盛名,其酿酒用的水取自高山上的清晨甘露。
而且兴农酿酒还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酿出来的美酒醇香芬芳,浓而不艳。
杨玉环极爱喝这种酒,于是李隆基便将它封为宫廷御酒,下令岁岁进贡,“华清笙歌霓裳醉,贵妃把酒露浓笑”!这种美酒被取名为“露浓笑”。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玉环被皇上宠幸,杨氏家族也跟着沾光。她父亲杨玄琰追赠为兵部尚书,母亲李氏追赠为凉国夫人。叔父杨玄珪擢为光禄卿,堂兄杨銛当上了鸿胪卿,另一远房堂弟杨锜官封侍御史,并将太华公主(武惠妃所生)下嫁给他,礼遇超过诸公主。杨贵妃的三个漂亮姐姐,大姐封为韩国夫人,三姐为虢国夫人,八姐为秦国夫人。
杨玉环的远房堂兄杨国忠原为市井无赖,喝酒赌博,不学无术,靠着裙带关系,探测李隆基的好恶,再投其所好,竟然爬上了宰相的位置。
杨玉环上至长辈,下至兄弟姐妹、同宗同族,几乎都享受到了皇恩浩荡。当时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歌谣:“‘生女勿悲酸,生男勿欢喜”,白居易歌曰“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在封建社会,几千年来沿袭的观念一直都是重男轻女,而杨玉环却颠覆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可见她的得宠给当时的社会价值观带来多大的震动。
杨氏家族的人,一共娶了两位公主、两位郡主,李隆基还为杨玉环立家庙,亲自撰写碑文,可谓显赫一时。
每年十月游幸华清宫,李隆基还要带着杨氏五家(杨玉环的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一起前往。杨国忠打着剑南节度使的大旗,五家合在一起,每家一队,每队穿一样颜色的衣服,鱼贯而行,一路上花团锦簇,灿若云霞,据说沿途还掉了很多首饰,一路上都是金光闪闪的。
6.
《霓裳羽衣曲》是唐玄宗登洛阳三乡驿、望女儿山时触发灵感所作,是唐歌舞的集大成之作,也是著名的法曲。
李隆基曾经研习印度佛曲《婆罗门曲》,由此得到启发,运用自己的感受和想象创作了霓裳羽衣曲,舞曲的内容表现为仙女在天上的生活情形。它的舞蹈动作、乐曲和服饰都着力描绘虚无缥缈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给人身临其境的艺术感受。
舞蹈者必须按照规定上身着“羽衣”,下身着“霓裳”,因此得名《霓裳羽衣曲》。
《霓裳羽衣曲》阵容庞大,乐师众多,共十八章,分三大部,每部六曲。不仅乐器种类多,对舞者的要求也很高。真正把这一乐曲舞出光彩和意境的正是杨玉环。
杨玉环能受到李隆基长达十余年的宠爱,除了她的国色天姿以外,极高的艺术造诣也是她能够受宠的关键因素。
史书记载杨玉环“善歌舞,通音律”,尤其擅长西域康国的《胡旋舞》,可以在极快的节奏下连续完成很多圈的旋转动作。
因为有了跳《胡旋舞》的功底,所以当她看到《霓裳羽衣曲》时,当场即兴表演,将胡旋舞恰如其分地融进这个乐曲,增强了舞姿的流动飘逸感,为这部恢宏之作配出了完美舞蹈。
对于杨玉环的舞姿,诗人白居易形容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霓裳羽衣曲》首次公开演出,是在李隆基册立杨玉环为贵妃的庆典上,因为声势浩大,乐曲精妙,一经推出便轰动天下。
文人雅士纷纷写诗颂扬,白居易称赞道:“千歌百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志趣的相投,使得杨玉环在李隆基心中占据着别人无法撼动的地位。
《霓裳羽衣曲》在开元、天宝年间极为盛行,安史之乱后,李隆基就再也没有在宫廷演奏过了。
到了晚唐,几经战乱,《霓裳羽衣曲》渐渐失传。如今,它的风采只能从文人雅士的诗文里细细体会了。
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
7.
其实大家都只关注到李隆基为得到杨玉环所做的煞费苦心的努力,但鲜少有人会去关注杨玉环本人的想法。
史书无一例外地提到了她的美貌,民间也把她列为中国四大美女之一,但她的本性如何呢?
《旧唐书·杨贵妃传》说她“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智算过人”,《新唐书·杨贵妃传》说她“善歌舞,邃晓音律,且智算警颖,迎意辄悟”,《资治通鉴》提到她“妒悍不逊”,可见杨玉环除了貌美、善歌舞、通音律外,还是一个很有心机很泼辣的人。
李隆基的宠妃武惠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李瑁当上太子,设计诬陷太子三兄弟,刚愎自用的李隆基未经详细调查便下令处死了太子三人。半年后,做贼心虚的武惠妃得暴病而亡。
武惠妃一死,本身各方面平庸的李瑁就更不可能当上太子了,杨玉环眼见当太子妃无望,便转而去勾引自己的公公,利用李隆基每年都会去骊山温泉宫的机会,在泡温泉的时候用自己的美色和诱人的胴体成功钓到了自己的这个风流皇帝公公,这恰恰体现了杨玉环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作为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拥有整个天下的帝王来说,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即使李隆基再宠爱杨玉环,可时间久了,难免想要换换新鲜口味。
这不,李隆基为了广选天下美女,专门设置了一个官职叫“花鸟使”,于是就有源源不断的美女被送进宫里来了。
看着宫里越来越多的美女,杨玉环开始有了危机感和嫉妒之心,她在李隆基面前大发脾气,把她“妒悍不逊”的一面彻底暴露了出来,这表明杨玉环并非是个温柔软弱之人,而是个泼辣之人。
杨玉环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允许李隆基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李隆基,所以李隆基的心里也只能有她一个人,可见她追求的是爱情的对等关系,并不因对方是皇帝而改变。
这点与历朝历代的后宫的其它妃嫔是有本质区别的,在她们心目中,皇帝乃九五之尊,是绝对不能冲撞和冒犯的,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和精神上的桎梏是难以产生双方思想上的共鸣、从而达到爱情的理想境界的。
李隆基发现杨玉环彪悍的一面后,索性和她翻了脸,把她遣送回娘家,她的父母早亡,所以她出宫后只能住在她的大哥杨銛家里。
这件事情最终以李隆基茶饭不思、不到半日功夫即命高力士将杨玉环接回宫中结束。
回宫后的杨玉环更加受到了李隆基的宠幸,自此,后宫再也没有人能够得到他的宠幸啦。
天宝九年(750年)二月,杨玉环再次被撵出宫。不过这次李隆基似乎动真格了,完全没有要接她回宫的意图。
其实这一次李隆基除了想教训杨贵妃,更想要灭灭杨氏家族的威风,因为此时的杨氏家族仗着有贵妃撑腰,已经权倾朝野、目中无人了。
这次出宫最后以杨玉环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李隆基“见之惊惋”、即命高力士将杨玉环接回宫中结束。
杨玉环知道李隆基不能没有她,于是更为骄纵,杨家“出入禁门不问,京师长吏为之侧目”。但也有史书说“嗣后,贵妃稍加收敛,更为媚顺,故而恩顾经久不衰。”
8.
就在他们醉生梦死之际,外面的世界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
李隆基因为杨玉环的关系重用奸臣杨国忠,将他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要职,并封为卫国公,此外,还身兼四十余职。杨国忠当宰相期间,专权误国,祸乱朝纲,以致天下抱怨,群情激愤。他与安禄山争位夺宠,矛盾极大,后来居然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安危于不顾,逼迫安禄山反叛,“故激怒使之必反”,最终导致了著名的安史之乱。
安禄山反叛,打的旗号就是讨伐杨国忠。天宝十五年(756年)六月,叛军攻陷潼关,震惊朝野,李隆基吓得魂飞魄散,带着杨玉环仓皇逃往四川。当他们走到马嵬驿时,护驾军士发生哗变,杀死了民愤极大的杨国忠,接着又逼李隆基杀死杨玉环。李隆基在万般无奈下,只得下令高力士用白绫缢死杨玉环。
杨玉环最后被勒死在驿馆佛堂前的梨树下,死时38岁。
李隆基爱美人也爱江山,但比起美人来,他更爱江山和他自己,这是杨玉环的悲哀。
李隆基毫无节制地宠爱杨玉环,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是非常罕见的。他对杨氏家族的提拔重用,导致了一个新的权贵集团的产生,败坏了朝纪朝纲,助长了奢靡的社会风气,特别是对奸臣杨国忠的宠信,更加深了政治的黑暗和腐朽,激化了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成为安史之乱的导火索。
对杨玉环的迷恋使得李隆基沉溺于声色,无法自拔,最终导致了荒淫误国的下场。杨玉环本人身为皇帝的宠妃,没有提醒皇帝勤于政事,更没有限制因为自己而膨胀起来的外戚,反而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终日与皇帝莺歌燕舞、寻欢作乐,因此,尽管杨玉环本人并无干涉朝政、祸乱朝纲的行为,但她依然对玄宗晚年失政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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