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我的眼睛全都瞎了。真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无锡的街景,我已经无法看到了。虚伪的我。裹挟的我。突兀的我。爆炸的我。全都在泉水上迎照了。我的二泉,在清泉上,在虚构的街头,我入了无锡的风景。一个人,拉着二胡。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但是,父亲留给我以一个虚构的人的角色。我已经不再愿意去卖唱了。我不再愿意去给死人唱歌。我要成为属于自己的巨匠。是的,我要趁着河谷上的卖弄,我要呼吸着无锡的祥景,我如无入虚无。我的高捣的布匹,布匹上的马匹。我啊,一直在遗址上。无锡的遗址。高上的遗址。衣物已经被风吹了。我的头发纷乱如一只鸟雀。而我的人生,已经够荒诞的。我的背反的人生,已经狗屎了一般。而我的盐分,我的苦涩的颜色,我的入了工地上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糊涂蛋的世界。我抱着自己的二胡。二胡啊,你啊,已经埋葬了我的风景。我驻足在无锡的街头。街头上,道士还在闲逛。可是我啊,不再愿意再去做一个卖唱的家伙。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我一套编织的二胡曲。二泉映月。还有更多的嘉许。是的,我的道路已经开启了。
荷马:希腊的民间,希腊的车马,希腊的冠冕。一切人,一切风景,一切的奥林匹斯圣山,我的终于打开的神圣的山峰。我啊,骑着马车,坐在马匹上,入眼了,希腊入眼了。
阿炳:是的,我好糊涂了。我十分不愿意再去为死人而歌唱。我的二胡还在反抗。我的二胡已经不停地反击了。我拉出的颜色,还是纷纷地孤独了。我不要为自己而歌唱。我的哭泣,是在低沉的祖国。我的祖国,我的无锡,我的拉肚子一般的涕欺,我的孤独,还在演绎着古老的抱怨。而我饥饿的头脑,我孱弱的河水,我的二泉上的明月,都已经辜负了。
荷马:在一切的希腊,我坐在战车上。阿喀琉斯还在马匹上。眺望着我的希腊。城邦上,我的众多的百姓,我的分路上的马匹,都已经背负着深渊。在我去往的地方,城邦的门已经打开。希腊的奴隶们,还在孤独。而我荷马,一路瞎眼了。洗个头。唱歌。一路演绎着希腊的神圣。一切的神圣,都如我的迈锡尼。都如我的斯巴达。尼禄,呢,还在反抗。了断了。
阿炳:是的,在我的道路上,我一直如影子一样,走入了乡井。在颓败的地方,在我的孤独的地方,在我演奏二胡的地方。二胡啊,迷失了我的图景。在我演奏起二胡的时候,我看到的到处是灰暗的尘土。起伏不定的原野。浩荡的旷野。纪云的苍茫暮色。我啊,高高地站在二泉上。恶如泉水的地方。一切的泉眼,冒出河表。而我,还在我自己的街头哭泣。我拉着二胡。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可是,我还是听到了来自民间的哭泣。道士举着我的手。而我,孱弱的我,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可是,我的头脑里似乎还在爆炸。一切的碎片,都已经萦绕在了我的无锡的街景上。无锡啊,南方的泉眼啊,一切的糊涂鬼都在了。
荷马:此次的节奏,就是我荷马的节奏。而我卖弄了自己的故事。我在希腊神话里闲逛。我在希腊的神庙上走过。我的足迹阴在了孤独的钟楼上。时时歌唱的希腊,各个城邦的歌唱,似乎都在告诉我,一切的隐身术已经没用了。我啊,摇晃着自己的头脑,在进入黑暗。
阿炳:一切的歌唱啊,一切的糊涂鬼啊,一切的阴如鬼魅的地方啊。此时,我主宰了自己的命运。我走入乡下。我戴着宽边的眼镜。外圈是黑黑的眼镜。我啊,眼睛已经彻底瞎了。我十分的孤独。什么呢?眼前的所有风景,都不见了。似乎一切都模糊了。我神圣的二胡,唯一的伴随我的孤独的朋友,我把自己一切的悲哀和伤心寄托在了二胡上。而二胡已经成了我的霞光,一切仁德的霞光,一切光影,一切的光明。是的,只有二胡能够抚慰我的悲伤。入镜的我,残照着无锡的门楼。无锡,门楼上,倒影着的风景,还在孱头一般地晃荡。
荷马:真的,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我的嘴巴在演绎。一切关于希腊的故事。关于城邦的故事。关于黑暗的故事。关于伊利亚的故事。关于海伦的故事。关于鼻子的故事。关于奥德修斯的故事。都已经埋入了地下。而我的嘴唇一一荒芜。我跳入的乌拉河。我船底的故事。地皮上的故事。希腊众神的故事。一切如黄昏,走入了众神的黄昏。
阿炳:是啊,啼哭的二胡。是啊,歌唱不完的哭泣的故事。如我的孱弱。如我的悲戚。
荷马:谁的希腊在孤独,此刻便永远孤独。不为那孱弱的声音,而是在城邦上空的一切的歌吟。为了希腊学园。为了苏格拉底。为了柏拉图。为了亚里士多德。真的,我横穿希腊。带着众神的使命,背负着希腊的文明,在一切故事之中,我的角逐,我的命运,都在歌唱。
阿炳:无锡。无锡。江南可采莲的地方。江南的有酒的地方。江南的淳朴的地方。纯粹的风景。如我二胡的歌吟。歌吟的二胡,从两根的琴弦上,一一唱出悠久的迷津。在我乡下的地方,我穿着单薄的衣衫,我横穿无锡,来到了乡野。我坐在二泉上,拉起我的二胡。二胡上,两根的琴弦,不已了,不已了。因为我纷乱的头发。因为我哭泣。我把自己的柔情似水寄托在了两根琴弦上。弦断了。弦上的歌吟,已经纷纷地断了。而我残照乡村的二胡曲,如入无锡街头的我。流浪的我。闲逛的我。孤独的我。无暇的我。如入秋风之中的我。
荷马:唯一的我。唯一的希腊。此刻,希腊城邦。此刻,横卧在爱琴海的欧罗巴。此刻,宙斯突出了自己的犄角。公牛的犄角。欧罗巴的射手。海伦的绝伦的美丽。一切的我,都在歌唱不已。只因突兀的大海。希腊的神庙,隐隐的钟声,还在歌吟。而荷马,天平已经倾斜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