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望
排版|川上来兮
1
关注了“蒋勋书友会”公众号，喜欢听蒋勋老师讲述各种美。“艺术之美”中的《走向自然的画家》一文，蒋勋老师介绍了巴比松画派，说道画家眼里看到的风景，也就是他心中的风景。
蒋勋老师说，每个人因为自己的关心，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同样是走向自然，米勒所关心的是自然中的人；胡梭所关心的是树林，鸟叫，阳光……这一大片自然的处境。
人们常说，你看到的都是你想看到的。在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中，善恶美丑并存，我们每天所关注的是不是也是我们内心想关注的呢？
2
去年生日时，姑娘送我一盆君子兰。这棵幼苗只有六片小小的叶子，其中最下面的两片估计是最早长出来的，长约四厘米，几乎让人把它忽略不计。我选中这棵花，姑娘当时有些犹豫，感觉这花有些小，想买一盆看上去大而有形的花送我。我告诉姑娘，我愿意陪着这棵幼苗慢慢长大。
一年过去，这花现在有十二片叶子，而且叶子也肥大了很多。在养花的过程中，我特别容易产生一个顾虑，动辄就担心花盆太小影响花的生长。
我喜欢花，不在乎花的品种，不在乎是否开花，就是喜欢看到它们生机勃勃的状态。我愿意为它们提供充足的空间，让它们有足够的土壤、水分和营养。
现在十二片叶子的君子兰仍然蜗居在原来那个小花盆里，我总觉得它拥挤在那狭小的空间会耽误它的生长。内心一个声音坚定地响起：必须给它换个大一些的盆。
在花店看中一个紫砂花盆，卖盆人说是专门种君子兰和兰花的，透气透水，看上去也很大气。我反复比较，选中一个六边形的紫砂花盆。
回到家，仔细地掺匀沙子和花土，然后小心地移出君子兰。由于没有专门工具，就用一把准备淘汰的炒菜铲子，姑娘见了，笑道：“这花的待遇可真是上来了哈。”
“那当然，你得看看这花是谁送我的。”我边笑边在心里核计，还有五年姑娘上大学，到那时，这花正好见证了我和姑娘亲密相处的初高中六年宝贵时光呢。姑娘大学以后的日子，我给这花浇水、施肥、松土、移动它均匀晒太阳的时候，我和姑娘的亲密过往就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我，拥抱我。
换完盆，浇透了水，我忍不住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再看一眼……越看心里越喜欢。还是原来的那棵花，换了这个盆之后，真像卖盆人说的那样，平添了几分大气。
这盆君子兰的叶子长得很茂盛，偶尔没有及时移动它，有几片追逐光的叶子长得有些歪斜，不再是标准的对称美。我不介意叶片的歪斜，有生机的叶片就算有些歪斜，看上去同样富有蓬勃生命的感染力。歪斜也有歪斜的美，就仿佛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多了一些活泼，少了一些拘谨。也许这就是蒋勋说的“做自己的第一名”吧。
3
姑娘说她的同学小郭现在说话有商有量的，一点也不计较，和小学时大不一样。就说今天吧，她们四位同学临时结组，得有个主持人，小蕾先说她要当。
小郭说：“你想当可以，得背好串词。”小蕾同意。
小郭又说：“还得把自己应该背的那部分也要背好。”小蕾也同意。
小郭又说：“你想当，那你就当吧；你要是不想当，我当也行。”
这时小蕾转念一想当主持人需要背得更多，又改变主意不干了。
尽管小蕾这样反复，小郭也没说别的，只是淡淡地说行，你不当我就当。
姑娘说这要是在小学，他的嘴皮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就算后来他也当了，也会把小蕾数落一番。现在他真是一点儿也不计较。
小郭是个学霸，各学科都特别优秀。他小学时说话会很冲，那时姑娘不服，经常和他吵嘴架。上初中后，仍然一个班，但他明显去了一些年少的锋芒，增加了很多豁达和宽容。
我不禁想起家长会遇到他妈妈，说到如果她批评小郭声音大些，小郭就一眼一眼瞟他的妹妹，唯恐吓着她，他对妹妹特别好。
姑娘听后笑着说：“他家生二胎可生对了，小郭这个学霸现在是越来越随和大气，一点儿也不计较。”
我赶紧拍姑娘马屁：“人们说你看到的都是你心中想看到的。我姑娘看到别人大气，那肯定是因为我姑娘就是一个大气的、不计较的人哦。”
4
晨晨是朋友的儿子，今年四周岁。
有一天奶奶帮他洗脚时说：“以后奶奶老了，你给奶奶洗脚吗？”
“给奶奶洗。”
“再给谁洗？”
“再给爷爷洗。然后再给妈妈洗。”小家伙眼珠一转，赶紧说，“不行。我得第一个给妈妈洗。再给奶奶和爷爷洗。”
“那你啥时候给爸爸洗呢？”
“最后给爸爸洗。”
晚上爸爸下班回来，奶奶把这事当成故事告诉了他。爸爸心里不平衡，开始游说儿子，想争取第一个洗脚的权利。儿子坚决不肯。
饭后爸爸拿柚子吃，儿子看到了，说他也想吃。爸爸逗他：“你不第一个给我洗脚，我就不给你吃。”晨晨还是不肯放弃第一个给妈妈洗脚，但又想吃柚子。
见此情形，朋友说：“晨晨，你第一个给爸爸洗吧，然后给奶奶爷爷洗，最后给妈妈洗就行。”
“妈妈，最后一个给你洗，你会不会也不高兴呢？”孩子不放心地问。
“不会的。不管第几个洗，只要我儿子给妈妈洗，妈妈都很高兴。”
小家伙这时感觉得到巨大的支持，转身对爸爸理直气壮地说：“爸爸，你看看人家，你也跟人家学一学。”
朋友告诉我们事情经过，我们一致表扬朋友的做法对孩子的影响好。当然爸爸也许就是和孩子开玩笑，不过用利益诱导孩子放弃自己做人的原则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5
《盗梦空间》里面说：一个念头只要种下，肯定会生根发芽，这种趋势是挡不住的。
有生之年，让我们关注更多美好，播种更多美好的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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