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稚童身上的奶香味让人着迷，他禁不住在稚童的脖颈间深吸几口气，紧了紧圈住稚童的手臂，让柔软的肌肤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他快忍不住要颤栗起来。

“哥哥？”稚童感觉到那几乎要勒断自己的腰的力道，细眉轻蹙，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禁锢，不断挣扎着。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他放柔语气，带着几分宠溺，亲昵地蹭了蹭稚童的脖颈，贪婪地吮吸奶香的气味，鼻尖轻贴着脖间的动脉，随着心跳的起伏微微颤动。

他垂下眼帘，沉淀眼里浮动的欲望，任由指尖在稚童的皮肤上流连，轻轻划下几道红痕，留下诱人的风景。

他禁不住想要看稚童支离破碎的样子，想到那可人的模样就几乎让他疯狂，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血肉浅浅地嵌入指甲，留下几抹血痕。

稚童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不安，挣扎不过他的力道，才委屈地发出声，“哥哥，你弄疼我了。”

“好，我的小宝贝。”

过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松了力道，轻柔地摸着稚童的的黑发，从发根到发尾，迷恋地将自己埋入其中，嗅着发间淡淡的香味。

黑暗中，零星的光点射入稚童的眼睛，却引不起任何的瞳孔反应，空洞的眼里找不到一丝光彩。

片刻的安静，令敏感的稚童感到不安，小手不由得紧撺他的衣角不放。

空气里悄然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稚童不安地闭上眼睛。

“小宝贝不怕。”他感觉到稚童的动作，将稚童拥入怀抱，轻拍着稚童的后背，柔声安慰。

稚童在缓慢有序的节奏下，呼吸平稳，小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渐进梦乡。

他轻吻稚童的眉心，放平稚童的身体，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捏了捏被角，才缓步走向地下室。

棉鞋踩在地毯上，柔软的质感让他想起了肌肤相触的嫩滑，情不自已地想快点见到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咔嚓”，耳边模糊地掠过锁芯相扣的声响，稚童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地向旁边靠去。

哥哥不在。

稚童心下一片慌乱，片刻后才想起他大概在忙工作的事情，安下心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喉咙有些干哑，发不出声音。

稚童踩着柔软的地毯，想起哥哥说过担心他摔跤才特意铺上的，稚童很高兴，摸到了熟悉的墙边，一步一步根据记忆摸向冰箱，拿了一杯冰水下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喝着的冰水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腥臭味随着口腔进入喉间，有些恶心。

哥哥又买海鲜了？

稚童疑惑地打开冰箱冷冻区，干净得只有偶尔会发臭的冰块。

稚童有些困惑，寻着醒来时那“咔嚓”声响的出处，摸索着迈向哥哥工作的地下室。

门只推开了微小的缝隙，浓重的腥臭味迎面扑来，稚童有些微微愣神。

哥哥又在地下室处理海鲜了？

不过这次真的太臭了，一定要好好提醒哥哥以后要注意通风。

“哥哥？”稚童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沙哑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清楚，被随之而来的惨叫声覆盖过去。

“求……求求你……放过我！”女子的声音嘶哑得有些刺耳，像刀尖持续划过黑板的声音让人讨厌，大概是疼痛得难以忍受，女子话不成句，只能不停地尖叫着，仿佛这样能缓解自己的疼痛。

“噗嗤”

“噗嗤”

“噗嗤”

刀尖没入身体的声音，一声一声缓慢地在稚童的耳边响起，那一刻仿若被无限地延长，稚童都忍不住替那人感到疼痛。

“真无趣。”他低沉地低喃。

“哥哥？”稚童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感觉听到熟悉的声音，就不安地推开了门，任由声音沙哑，“哥哥！哥哥！哥哥！”

稚童想不出其他的语言，只是一遍一遍喊着，仿佛那般会褪去类型的不安。

稚童急切地跑向他，凭借声音估计的方向，不掩脸上慌乱的神情，只是想快点跑到他的身边，寻求记忆中的安全。

地板微湿，毫不意外，稚童滑倒，扑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上。

“是哥哥吗？”沙哑颤抖的声音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那具温热的身体没有动作，稚童疑惑哥哥为什么不抱他。

耳边传来液体滴在地板的声响，稚童似乎有些明白了，手心触及之处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双手颤抖地摸索着躯体的面容。

幸好不是哥哥。

嘴角甜美的笑容扬起后，不过一瞬就尴尬地凝固。

哥哥杀人了！

脑袋一片空白，不断地回荡这个事实，稚童稚嫩的脸庞闪现茫然的神色，仿佛场景再现一般，记忆回到了七年前，同样温热的躯体陈列在眼前，没有陌生的女声，不同的是那双熟悉的手死也不肯松开，紧紧抓着稚童的手，无声地求救着......

七年前，稚童父母双亡，因为天生失明逃过一劫的稚童，与血脉相连的他相依为命。

恍惚间，稚童还能感觉到那双熟悉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不放，仿若紧紧抓住的不是手，而是跳动的心脏，一阵窒息的晕眩袭向稚童。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腥臭，提醒着稚童回归现实，半响才反应过来，害怕地向后爬，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我的小宝贝，怎么了？”轻柔的声音仿若在呼唤挚爱的名字，带着几分宠溺，此刻却令稚童不寒而粟。

稚童害怕地又退后几步，他不过轻轻一拉，就将稚童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乖，不怕。”他勒紧稚童的腰，下颚轻轻地靠在稚童的脖颈，贪婪地吮吸那仅有的清新，淡淡的奶香味让他忍不住靠近。

他轻舔稚童嫩滑的肌肤，享受稚童颤栗惊恐的表情，指尖驻足在稚童的皮肤上，轻轻一划，血珠淡淡渗出，均匀地滑落。

“我的小宝贝，真舍不得你......”离开，还是永远地留下来，陪我一起欣赏那些无谓的声音，那些令人颤栗的面容。

纤细的手指在稚童的脖颈流连，缓缓加重手中的力量，看着稚童因窒息而渐渐发紫的小脸，他眼里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嗜血。

永远地留下来陪我，好吗？

他迷恋地蹭蹭稚童柔软的黑发，听着稚童胸膛里渐渐缓慢的心跳。

稚童的小腿无力地挣扎着，和心跳一起减慢了节奏，直至无法动弹。

“我的小宝贝。”他松开手，轻抚着怀中的稚童，轻拍着稚童的后背，仿佛在哄稚童入睡。

怀中的人儿，青紫的脸上凝固惊恐的表情，恍若世间独有的艺术品，停在了最美的时刻。

他轻吻了稚童的眉间，抱起稚童，踩过了无趣的躯体，冷漠地回望。

“真无趣。”

轻声的低喃回荡在地下室里，久久不去，独留满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