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银波
钱勇看着亡妻贵枝坟头袅袅升起的烟雾,用树枝挑挑那堆纸钱,火苗又一次蹿了起来,把他的脸照的通红。
五年前,钱勇妻子因为肝癌去世了,做了多年生意的妻子给他留下了一笔钱。女儿前年考上了大学,含辛茹苦的钱勇总算松了口气。
没有女人的家总归不像个家,经人撮合他认识了现在的老婆,都是过来人,事情很好办,就是女方要求要给他的儿子买房子结婚,钱勇答应了。有了女人的照顾家里似乎温暖了许多,老婆每天过着开心自在的生活,打扮的漂漂亮亮,每晚都会去跳广场舞,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今年开春,老婆的儿子把女朋友领回了家里,两个孩子一声声“爸爸”的叫着,老婆开心的逢人就说孩子要订婚结婚了,而钱勇觉得犹如一块大石头正向自己砸来。
如今县城的行情,订婚最少也得六万六,结婚彩礼最少也得八万八,房子咋着也得二十万左右,装修也得七八万吧,买买家具,摆摆酒席啥的,这四五十万即使花光所有的积蓄也没办法凑够啊?钱勇整日闷闷不乐,在单位上班也是恍恍惚惚。
这天早上钱勇接到了前岳母的电话,坐在家里一阵家长里短后,老太太拿出了一个存折交给他:“这是贵枝生前交给我的,说是等你过不去坎时交给你,现在知道你做住难了,拿去吧!”说完老太太抹抹眼泪走进了里屋,钱勇打开存折,看着存折上写着二十万元正,心口像刀剜一样一阵剧痛。
一阵秋风吹过,钱勇回过神来,站起来拔去前妻坟头的杂草,抬头仰望天空,一片云彩飘过好似前妻那张熟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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