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庄
森林公园悠悠传来吊嗓子的声音,一波一波拍打梦的礁石。窗,开着半扇,微凉的风如赤脚的孩童,蹑手蹑脚吻我的睫毛。
瞬间清醒,是我的本能。
关掉风扇,看手机,才五点多,天已大亮。不多一会儿,东方泛红,橘红色的太阳不偏不倚挂在对面高楼的肩上。
卿刷着牙走出来,我指着东方道,快看,好美的日出!
随时随地,发现美,也是我的本能。曾秋夜爬六个小时华山,去看日出;曾冬到寒气凛然的泸沽湖边,等待日出;曾跑到各种腥味混杂的海滩上,守着日出。可是站在家里阳台上,看到日出喷薄欲出,也很香啊。
早起打卡,持续五年多了,已经成为一种不会忘却的习惯。早起很是有些好处的,比如会看到晨曦,看到不一样的天空变化,心情从早晨就美美哒。
东方日出早起,时间充裕,想跑步呢,穿上运动服就可以开始。清晨的海棠大道比晚上清静多了,晚睡的人比比皆是,早起的人却相对寥寥。一边跑一边与景色耳鬓厮磨,脉脉相对,我见山水多妩媚,料山水见我应如是。
暗红的石子路上,白杨泛黄的叶,静静躺在上面酣睡。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我从叶与叶的空隙里蜻蜓点水地跑过,生怕惊扰了秋梦一场。
早起,可以看看书,再从容地洗衣服、拖地、收拾屋子、吃早餐,一切稳妥,时间也差不多了,出门上班去。
早起的习惯,从童年就开始了。上学睡不成早床,周六周日睡得正香,脚板心里一阵奇痒,条件反射往回缩,又痒起来,继续缩。刚翻身就听见一声“懒猪起床——”,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老爸笑呵呵地站在床边。眉头一拧,用一个很大动静地翻身,来宣泄我的极度不满。老妈在厨房里喊道:“你真是的,星期天么,你喊个什么喊。”
如此一折腾,睡意全无,只得爬起来。我实在也没睡懒觉的命,躺时间长了,头疼。
再大一点,父母什么时候起床,差不离我和妹妹也就起来了。他们要忙地里的活,我和妹妹分工合作忙家务活,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喂鸡喂猪,有时候还要去地里打早工,捉棉花虫、排蒜头、割黄豆、掰玉米等。早起的传统就这样再次培育并延续下来了。
住校时的周末,大家在寝室睡得正香,我一个人悄悄起来,出去运动一番,或者在教室里写我的“小说”,等饥肠辘辘回到寝室,她们依旧还猫在被窝里。
几十年来,睡到早晨八点,是我的极限。这个点起床,多少有点羞愧,感觉自个儿像个懒婆娘,大好时光从枕头上流逝了。
要早起,势必要早睡,同样,晚上十一点,我必定要丢开手机,卧倒在床。我不休息,肝脏就不能休息啊,money可以没有,但是好身体必须要有,不然拿什么去享受生活的馈赠。
听我的,早睡早起,百利而无一害。
此刻,早起的我正马不停蹄奔赴在大部队集结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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