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久未动笔墨,心已无远山;不惑年岁过,余生杯莫贪。
尽管不愿已这样的形式开头,可却发现若不这样,便很难开头。
人生的精彩与无奈,可能全在于它的不确定性。从来不会想到,我的四十岁生日,会在哪里和谁一起过,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过。
直到生日过了,才知道原来会在这里,会和这样一群人,这个样醉过。
醉过,也是一种过,至少比略过要好很多;而如果,再把这种醉附上一些新的标签,比如,人生最后一醉,那又要精彩的多。
但,醉过,也是一种罪过。
因为醉,辜负了自己的心意,没有一个人坐下来好好静静,没有在不惑之年的门槛上,想想不惑的问题。
因为醉,辜负了良人的美意,所有的计划仅仅只是计划,所有的祝福都没领情,所有的邀约都成幻影。
因为醉,辜负了时光的善意,整整三天,就在等酒、喝酒、醉酒、醒酒中度过。时光对我如此温柔、充满善意,我却浑然不觉、任其流失。
直到两天之后的今天,直到春天的阳光照耀大地,自己似乎才有了一点点苏醒,才迈开懒惰的腿,拖着日渐臃肿的身子,到田野里走走。
村子里,年的气息还是有的,只是也没有那么的浓郁。只有吊脚楼上贴满的对联,时不时飘来的淡淡酒香和一阵阵断断续续的鞭炮声,才平添了几分年味。
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又一个陌生的地方,过着自己的年。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在这里,拍着这样的风景;一年后,我也不会想到,我又会在哪里,又会在哪里看风景。
虽说四十不惑,过往不念、当下不杂、未来不迎,可是过多了这种毫无主宰的生活,心中也不免戚戚然。看起来,每一年似乎都不可预料,可回过头来,四十年来,绝大部分时间从大山到大山,山沟不是同一个山沟,可终究同样还是在山沟。
以前,坚定的认为人是时间的单位,时间赋予人生意义。尽管现在依然这样认为,但在这过年的日子里,突然觉得这个人,定义为个体的人,自然的人更确切一些;而作为一个社会人、一个家庭人,人是人的意义,人因为人才有意义。
在这偏僻的乡村,在这过年的时节,无论在外混得怎么样,在家过得好不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时,便有了意义。
或许,这是一个四十岁男人内心的呐喊吧!把握时间,可以人一个人看起来很成功很精彩;可只有建立关系,才会让一个人过得有血有肉有价值有意义。
站在不惑的年龄,真的不能在疑惑重重了。没有多少人可以错过,没有多少事可以重来,没有多少选项可以提供;同样,也没有多少时光可以哀怨,没有多少委屈应该发生,更没有多少事情值得计较。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求本心,莫计得失。
坦诚、坦荡、坦然,自律、自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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