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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二叛:司马师胜死与毌丘俭败亡,对不想双输的我们有何启发?

淮南二叛:司马师胜死与毌丘俭败亡,对不想双输的我们有何启发?

作者: 崔浩畅谈历史 | 来源:发表于2020-03-12 16:53 被阅读0次

    文/崔浩畅谈历史

    现实生活中,我们有时会遇到这种情况:

    如身患小病时不管不顾,拖成大病后,又花钱又痛苦地艰难治病,还要面临繁重的工作,结果病重的身体输掉了健康,繁重的工作输掉了成功办好的可能。

    如做事前,仅凭一时激愤和义气,就不假思索地迅速行动,想急功近利地创造成功,结果却事与愿违适得其反,如此既葬送了珍贵的美好时光,又做事失败后悔不已。

    这两种身体事业、敌我两方均双输的情况,我们究竟该怎么避免,进而去科学双赢地创造成功呢?

    或许,研究下淮南二叛时,司马师和毌丘俭的行为,我们能够从中获取人生不会双输的有用启发。

    公元251年八月,曹魏权臣司马懿平定淮南的王凌叛乱后,不久身死。

    身体、事业均双赢的司马懿

    同时,其长子司马师以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主持中央政务)的职务,接替父亲的权臣地位;其次子司马昭担任安东将军,都督淮北诸军事;此外,司马懿的三弟,时任尚书令的司马孚兼任太尉(掌管军事的中央高官)。

    此时,司马家族一家独大、唯己独尊的政治态势,并没有随着司马懿的病逝而稍有改变。

    次年,司马师更进一步,正式成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持节、录尚书事,全面掌握了魏国的军政大权。

    继承司马懿权位、大权独揽的司马师

    而这时的魏帝曹芳,已年满22岁,却依旧无法亲政。

    于是,为了夺回大权君临天下,曹芳秘密联合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辑、夏侯玄、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等亲信,意欲寻找时机加害司马师、夺回大权。

    不过,由于保密工作不到位,司马师发觉了他们的阴谋,随后除了皇帝外,司马师将以上诸人尽数夷灭三族。

    可是,司马师此举,令曹芳更恨自己。

    不久,曹芳又与掌管禁军的许允密谈多次,司马师立即警觉,为防患于未然,他将许允秘密处死,并准备废掉这位不好控制、只想除权臣的麻烦皇帝。

    想诛除权臣、却被司马师废掉的魏帝曹芳

    公元254年九月,司马师以郭太后的名义下诏,将魏帝曹芳废黜,随后,司马师另立高贵乡公曹髦(máo)为新帝。

    司马师此举,严重违背了魏明帝曹睿的遗诏,引起了中央与地方多位官员的不满。

    其中,洛阳的治书侍御史(执法监察之官)毌丘甸看到司马家如此欺侮皇家,便非常愤怒地写信给父亲,信中写道:“父亲,您独当一面地效忠皇帝、保家卫国,可如今陛下被权臣随意废黜,您还如此淡定,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如此无动于衷的您,就不怕遭受天下人的谴责吗?就不怕遭受自己内心的指责吗? ”

    时任镇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的毌(guàn)丘俭,在寿春看到儿子的信后,想到魏明帝曹睿对自己的刻意关照和破格提拔,再想到司马家掌权后自己的有功难赏、有过则罚,毌丘俭不禁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担忧。

    忠于魏帝、起兵反抗权臣司马师的毌丘俭

    这种担忧落实到具体行动上,那就是想起兵推翻司马家族的统治、重新确立曹家的统治地位,维护自己政治前途的良性循环式发展。

    公元255年正月,一颗较大的流星从东南经洛阳向西北飞越过去,见得有如此诡异天象,魏国人都议论纷纷,颇感不可思议。而毌丘俭决定,趁机起兵讨伐司马师!

    同时,除了动用自己手下的士兵起兵外,毌丘俭还联合忠于皇室的扬州刺史文钦。

    文钦,谯郡人,一年前曾与毌丘俭一起合作抗击吴国诸葛恪大军的进攻,抗吴胜利后,毌丘俭上书朝廷,为文钦邀功请赏,可司马师主政的朝廷却置之不理。

    于是,担忧自己前途的文钦,也对赏罚不公的司马师心存不满。

    同样对司马师不满的猛将文钦

    如此,毌丘俭与文钦便一拍即合,决定联合起兵讨伐司马师。

    不久,毌丘俭在嘱咐儿子小心脱身后,便和文钦以收到郭太后密诏的名义向各地州郡和洛阳发布檄文,正式率六万兵马讨伐司马师,并向洛阳进军。

    此时的司马师,正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中。

    由于司马师近期左眼眶下的瘤子越长越大,为了保证视力正常和政治形象的光辉,他刚请医师将眼上的瘤子割除,所以这时的司马师,眼睛正敷着药、包扎着医用眼罩,身心正耐心修养着。

    可毌丘俭和文钦却在这时反了。

    想到带兵平叛,需要精神高度集中,需要高强度地用眼观察人事物、需要高强度地用脑思考各种问题,再迅速部署作战策略,司马师实在是太眼不从脑、太力不从心了。

    可是,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政治前途,事关整个司马家族的前程荣辱,所以司马师只好咬紧牙关,挺身而出去准备平叛事宜。

    在商讨平叛战略时,司马昭的岳父、时任太常的王肃建议道:“三十多年前,关羽统率荆州军进攻襄樊,曾凭借汉水暴涨水淹于禁、庞德的七军,威震华夏,当时,关羽的攻魏声势比今天毌丘俭的要大得多,可关羽军最终不还是因吕蒙挟持着荆州军家人而军心涣散、土崩瓦解了吗?所以臣认为,淮南造反军虽然作战勇猛颇有声势,但是他们的家人,则全在中原地区当人质(曹魏的军制特征),只要大将军迅速出兵及时隔绝叛军与中原家人,再只追究首领、不追究其余人地安抚叛军,同时以叛军投降即可见家人为名义来招降纳叛,相信到时叛军也会如关羽军一样土崩瓦解,而毌丘俭等反贼也一定会势单力孤地自取灭亡。”

    司马师听后,深以为然,又扶着痛眼一处的头试探着问道:“那统兵之人,由我授权,代我出征,如何?”

    有部下看到司马师的伤情后,便建议由太尉司马孚代为出征。

    这时,尚书仆射付嘏(gǔ)突然建议道:“不可!此战非同小可,绝不能所托非人。淮南军因经常与吴军交战,均骁勇异常,又有名将毌丘俭、猛将文钦统率,可谓声势强盛。因此,要平叛,只能靠最精锐的大魏中央军去平叛,要镇压毌丘俭、文钦,也只能请威望最高的大将军去镇压。否则,此战若稍有差池,便会严重动摇大将军的权势地位。因此,臣建议大将军亲自领兵出征,以必胜的姿态,战胜叛军!”

    司马师本打算令司马家族中人代为出征,见傅嘏如此建议,便询问王肃、钟会的意见。

    王肃、钟会也建议司马师亲自出征。

    此外,为了确保稳妥,司马师又向光禄勋郑袤问策,郑袤建议道:“毌丘俭多谋少决,文钦有勇无谋,这两个叛贼,都不是能干成大事的料。由于叛军的家人都在中原,缓战则可能导致叛军人心涣散,所以他们一定会急于挑战中央军,希求速战速决。敌之所欲,我之不欲。因此,微臣建议大将军采用先挖掘深沟、构筑壁垒,再坚守不战,接着久拖不决,最后再招降纳叛的战略来拖垮叛军。”

    司马师听后,虽觉有道理,但还是苦笑着在表面上采纳了。

    于是,为了司马家的权势稳固,身残志坚的司马师决定亲征叛军。

    出征前,为了监控皇帝,防止皇帝背后夺权,司马师特意将自己弟弟司马昭从许昌调往都城洛阳,让弟弟掌控禁军,来稳定都城、监控皇室,确保后方无虞。同时,司马师将荆州刺史王基调往许昌,接替司马昭掌管的许昌军兵权。

    随后,司马师率领十万中央军,向淮南进军。

    到达许昌后,司马师屏退众臣,独自与王基商讨平叛策略。

    忠于司马师、主张速战速决的名将王基

    司马师试探着问道:“你带领许昌军团,与我一起去平定叛军吧。如今,朝中大臣、军中幕僚们都建议我亲自出征,且建议我争取久战,即先出兵隔绝叛军与家人、阻敌兵锋、耗敌锐气,再以叛军家人为人质,要挟叛军投降,扰乱叛军的军心士气,促使叛军土崩瓦解,最后再乘势擒拿势单力孤的毌丘俭和文钦,你觉得这种战略怎样?”

    王基听后,他担忧地看着司马师的伤势,直言不讳地劝谏道:“拖延战略确实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敌我兵力损耗,争取胜敌而益强的全胜。可是,以大将军目前的身体,采用拖延战略无异于自杀!因此微臣建议大将军要速战速决,以期尽快平叛后好好修养身体。”

    司马师听后,感动地回道:“说得好!你真是司马家的忠臣。那我问你,倘若我在朝中群臣和军中众多幕僚要求久战的强烈建议甚至要求下,向你施压,也要求你必须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进军,你该怎么办?”

    王基稍一思索,便抬起头,直视着司马师的单眼,坦荡真诚地抱拳回道:“那我仍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地争取速战速决!”

    司马师听后,彻底放心地下令道:“那好,王基,我任命你为此次平叛战争的前锋军统帅,期待你能够坚持初心,为我军赢得大捷,为我的身体赢得修养之机!”

    王基抱拳道:“是,末将遵命!”

    就在司马师和王基率军向淮南进发的同时,毌丘俭和文钦也率领六万军队向洛阳进发。

    不过,面对毌丘俭发给各地的檄文,各地的军政大臣响应的极少,将传送檄文的来使斩首,并上报表示支持司马师的则极多。

    其中,兖州刺史邓艾收到叛军的檄文时,他迅速斩杀来使,率一万余军兵全速抵达叛军北上的要地乐嘉城,随后,邓艾全面构筑乐嘉的防御工事,冷静备战;

    既能吸引司马师来援、又能吸引叛军来攻的名将邓艾

    至于徐州都督胡遵,对檄文不屑一闻,反而在司马师的命令下,率军进驻兖州的谯郡和睢阳,意在断绝淮南叛军返回寿春的退路;

    而豫州都督诸葛诞在收到檄文时,也收到了洛阳廷尉钟毓对各州“不勾结叛军,就绝不追究”的宣谕。

    最终,在冷静权衡利弊后,诸葛诞将叛军来使斩杀,并亲自率军,要将叛军的老巢寿春秘密攻占。

    这充分说明毌丘俭、文钦的统战工作做得非常不到位,这也说明魏国各地的大多数军政大臣,已被司马家收服、或被慑服。

    二月末,毌丘俭率领大部分淮南军进攻至豫州的项城。

    同时,王基率前锋军勇猛冲锋,与后继的司马师大军的谨慎持重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了避免王基军孤军深入,被敌军围攻击败。司马师的幕僚们果然纷纷劝说司马师,说淮南军勇猛剽悍,让他命令王基暂缓进军,谨慎行进。

    司马师面对群臣的踊跃进谏,也不好拂了众意,便装模作样地命令王基转攻为守。

    王基得令后,派使者携自己书信回复道:“毌丘俭进军缓慢,肯定是因为军心难以稳定。现在如果不加快进军,会违背兵贵神速的兵法原则。若稳步进军,让毌丘俭有了可乘之机,能够从容去蚕食鲸吞淮南临近的州郡,那叛军的阵势将会更加强大,叛军的气焰将会更加嚣张,到时大将军平叛会更困难。再者,听探子来报,吴国已派孙峻率军北进,意欲攻打寿春,如果不迅速解决内忧,外患再接踵而来,到时祸患将愈演愈烈不可收拾。因此,臣决定要迅速进军,攻占粮草囤积重镇南顿。”

    司马师看完王基的奏报,虽然内心同意,但在群僚的建议下,还是命令王基只准进攻到隐水河畔,不能再继续前进。

    不过,王基进至隐水后,再次派使者向司马师送信道:“进军至隐水,对敌人没有什么致命的打击作用。兵贵速胜,不贵持久。目前我军既要面对淮南的叛军,又要防范吴国的援军,若不迅速剿灭内忧,那吴寇外患便会与内忧互相勾结,到时叛乱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群臣建议大将军谨慎进军,这没错,但谨慎进军也要看时机,如今若裹足不前地谋求久战,只会招致不堪设想的大败!请大将军三思。”

    司马师看信后,明白王基担忧自己身体难以长期坚持,遂要求速战速决的苦心,不过他还是不拂众意地对王基表面上下令道:“不能盲目迅速地进军。”

    王基牢记自己的初心,矢志不渝地给司马师回信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南顿是囤积粮食的战略要地,决不能拱手让给叛军。”

    随后,王基冒着违抗司马师命令的风险,迅速率军抢占了屯粮重地南顿。

    与此同时,由于所率军队人数众多,军中物资不足,所以毌丘俭也想打下南顿,缓解军粮危机,可是在进军途中,得知王基军已占领南顿后,毌丘俭便无奈地率军返回项城。

    此后,得知王基的抢占南顿、不战屈人,司马师感佩王基的信念坚定、作战思路正确。

    司马师平定淮南二叛作战形势图

    于是为了速战速决,司马师令邓艾在乐嘉城示弱诱敌,自己则不顾众臣建议,亲率大军衔枚疾行地秘密进至乐嘉城附近,准备吞掉中计来犯之敌,继续加强包围叛军的态势。

    这时,与毌丘俭一起发动叛乱的文钦见乐嘉城防守虚弱有机可乘,便指挥所部兵马向乐嘉攻来。

    然而,当文钦攻至乐嘉附近时,却发现乐嘉背后竟有司马师的十余万大军,不禁大惊失色。

    不过,文钦的儿子文鸯建议道:“父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可以在白天远离司马师大军,到晚上夜深人静时,我会率精锐前锋军找机会偷袭司马师军指挥部,到时还望父亲率军接应于敌方营外,这样也许我们可建奇功,也可全身而退。”

    文钦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听从儿子的建议。

    当晚,文鸯率领文家军精锐骑兵突袭司马师军大营,并趁敌不备地成功突入,随后骁勇无敌的文鸯在司马师军中横冲直撞地左突右杀,魏军挡之者尽皆狼狈披靡。

    而司马师在听到人喊马斯的军营大乱后,因为摸不清来袭敌军的虚实,所以他只好传令诸军固守各营,严密防范敌军。

    可文鸯在疯狂冲杀敌军的同时,还震魂慑魄地大喊道:“奸贼司马师!有种出来应战哪!只会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勇猛冲击司马师中军的猛将文鸯

    司马师被文鸯的索命狂言惊扰得彻夜难眠心惊胆战,以至于本该好好修养的他,左眼球竟惊惧得十分突出,直欲冲出眼眶!而他的大脑也迷糊得一阵混乱,难以顺畅指挥军队。

    不过,为了痛定思痛地保持清醒的头脑、恢复理智,司马师竟用手强力将有伤眼睛按回眼眶,随后疼痛不已但神志清醒的司马师为了安定军心,便拉过一条被褥,紧紧地咬在口中,除了随时发布安定各军的命令外,司马师便一声不吭地紧咬被褥,坚忍着眼睛的疼痛和敌军的扰乱。

    到了天明时分,文鸯冲杀了一夜,眼见己军虚实要被敌军探清,可自己却丝毫没见到父亲的援军来接应,于是他便无奈地率领残余部众迅速撤离。

    这时,隐忍一夜、将被褥咬破的司马师,终于在斥候的通报中,摸清了敌军虚实。为了雪耻报仇,司马师紧急命令全军奋勇追击敌军。

    可众将在被惊扰地防御一夜后,都不敢妄动。有人则心有余悸地劝谏道:“文钦父子皆勇猛异常,他们本来在进攻我军时还形势大好,现在却无故撤退,是不是他们在诱敌,然后埋伏军队于险地准备伏击我军呢?请大将军三思。”

    司马师一听如此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怯语,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兵法有云:夫战,一鼓作气,再者衰,三而竭。在文鸯如此奋勇冲杀地扰乱我军的良机中,文钦都不能趁己军斗志正盛时协同攻击我军,在经历一夜的精神消耗后,无论是文鸯军,还是文钦军都士气已竭。这时,敌军力竭撤退,便是我军雪耻建功的绝佳良机。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再加上我军人多,所以我军现在追击,一定能胜。传令诸军,全力追击敌军!”

    就这样,魏军大部队开始迅猛追击文鸯军,可是,文鸯的武勇,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看到魏军的追击,文鸯再次振奋精神,仅率领数十亲卫部队,就去拦截追击的数千敌军前锋!

    只见他骑马矫健如西楚霸王,舞刀弄枪熟练如虎牙龙蛇地迅猛冲击敌军,魏军一接战便尽皆被斩杀刺杀无数。

    不久,文鸯的亲卫队尽被攻杀,可文鸯依旧仅靠单枪匹马,还在数千敌军中游刃有余地左冲右杀、愈战愈勇地前砍后刺。

    最后,在体力不支前,文鸯再次振作起来,向后奋力冲杀,在连杀一百余人后,终于强力冲出敌军包围,以浑身敌人鲜血的嗜血狂人姿态,绝尘而去。

    壮哉,横扫千军的猛将文鸯!

    见识到文鸯的勇猛异常、杀人不眨眼及所向披靡,魏军不敢再追击文钦军。

    不过,在敌我双方平叛和起兵的大势上,文鸯并没有起到力挽狂澜的转折作用。

    司马师见并未追击胜利,也没追究众将责任,因为他明白,有时武将的武勇,确实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如项羽在彭城之战的表现。

    于是司马师下令部将邓艾、乐綝(chēn)和尹大目共同率军,在追击文钦军的同时,隔绝文钦军与项城毌丘俭的联系。

    有意思的是,在追击文钦军的过程中,司马师军营中的尹大目在两军阵前,曾想通过模糊但有所指的话语把司马师眼睛重伤、不久便会病亡的消息传给文钦,想暗示文钦和毌丘俭再多坚持几天,等司马师病亡,魏军群龙无首时反击,胜算更大。

    可惜,文钦有勇无谋、见识粗浅,不能理解尹大目在阵前的暗示话语。

    所以司马师得以隐瞒病危病情,毌丘俭和文钦也失去了坚持久战的关键信息和决胜信心。

    不久,在进攻难以取胜、回项城无路的左右夹击下,文钦只好带领文鸯、文虎两儿子及少量残兵,向东南的吴国逃去。

    眼见文钦彻底逃匿,王基军已进逼项城,发动了对项城的进攻,而毌丘俭在项城坚守时又听说了文钦战败逃亡的消息,兔亡狐悲的他,想到大多数己军因亲人在中原,作战意志不坚决,极易临敌招揽而投降,北面有胡遵军蓄势来攻,更有司马师、邓艾、乐綝的十余万大军正急速南进,后方的寿春,也被诸葛诞攻占,无法撤回,毌丘俭不禁压力颇大,也颇感到末日来临。

    终于,在胜算渺茫、大势已去的悲凉感驱使下,当晚,毌丘俭不声不响地率领全军,带着家属亲信潜逃出项城,可逃到汝南郡的慎县时,毌丘俭的军队已大部分逃离,只有弟弟毌丘秀和孙子毌丘重紧紧跟随自己,不过这时,一位名叫张属的民兵眼尖手快地猛放冷箭,毌丘俭被射杀。

    临死前,毌丘俭想到了自己在魏文帝曹丕赏识提拔的重用下,舞文弄墨挥斥方遒的灿烂青年时代,想到了自己与魏明帝曹睿的共同读书习学中,谈笑风生共立大志的烂漫青年时代,想到了自己在司马懿指导下,于辽东率军踏破高句丽、重振华夏雄风的辉煌中年时代,想到了自己在司马师领导下,于淮南率军重挫吴军、重振魏国军威的成功老年时代,也想到了自己为效忠大魏皇帝,毅然起兵反抗司马师专权跋扈、却无奈败死的失败终年时代。

    毌丘俭矢志效忠的魏明帝曹睿

    临死前,毌丘俭虽遗憾但欣慰地想到,此生自己已尽心尽力而活,自己问心无悔,既无愧重用赏识自己的魏帝,也无悔自己为报答魏帝知遇之恩而起兵失败,招致满门遭受灾祸。

    击败公孙渊、高句丽,重振华夏雄风,功业何其大;起兵造反,挑起中原各军血腥内斗、殃及自身家庭,罪业何其重。

    毌丘俭,一个忠于魏国皇帝的义士,一个反对司马氏代曹的叛臣,就这样悲情陨落。

    此次平叛,那位射杀毌丘俭的张属,被朝廷封侯,其余参与平叛的众将,也多有封赏。

    而在洛阳的毌丘甸及其他亲属,则被司马师下令灭族;毌丘秀和毌丘重则逃亡至吴国,保全性命。

    吴国在此次淮南叛乱中,权臣孙峻曾率领大军抵达橐(tuó)皋,并派留赞率军进攻被诸葛诞占领的寿春,可惜,由于吴军进军迟缓,再加上留赞病重,这给了魏军喘息修整的时机。最终,留赞在病重撤退时无奈战死,孙峻在接应到文钦父子后率军撤回吴国。

    与此同时,由于割除眼睛瘤子后没能好好修养,平叛过程中,又劳师远征受尽惊扰、耗尽心力导致眼疾严重恶化且伤及大脑,所以锐气已尽、身心俱疲的司马师也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临死前,司马师已没有精力亲自到淮南,去彻底根除叛乱的乱局及根源了,病入膏肓的他在将诸葛诞调任为扬州都督,将王基调任为豫州都督,将陈泰调任为雍凉都督后,便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赶紧回返洛阳,将十余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弟弟司马昭,并进行托孤。

    毕竟,枪杆子里出政权,司马师虽没听过这句话,但他很清楚,只有牢牢掌握中央军权,司马家族才能安然无恙地雄踞魏国大权的榜首地位,司马家族才能从容应对内忧外患,彻底保证家族的安全繁荣。

    于是,尽管他命不久矣,还是强撑病体,带领大军返回到许昌。

    这时,司马师已经命垂一线,彻底无法行军了,于是他下令,将司马昭召到许昌。

    司马昭得信后,马不停蹄地尽快赶到许昌,亲自到哥哥病床前,握着哥哥的手关怀备至地嘘寒问暖、询问病情,司马师传令众将,并在公众面前,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声喊道:“今后,我的大将军职权,由司马昭继承,大家要尊奉司马昭为主,听司马昭命令行事!”

    群臣闻听,尽皆拱手对司马师、司马昭兄弟称臣。

    司马家第三任权臣司马昭

    至此,司马昭取代奄奄一息的司马师,成为魏国的新一代权臣,司马师于不久便病亡,时年四十八岁。

    这时,魏帝曹髦突然向许昌军中发布诏令,令傅嘏率中央军还师洛阳,令司马昭留守许昌严防淮南叛乱的后续影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刚得最高权位、立足未稳的司马昭,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如此诏书,又该如何应对呢?

    平定淮南二叛时,司马师的胜死和毌丘俭的败亡,是双方战略战术博弈后造成的两败俱伤恶果。

    从战略层面来说,首先,在政治战略方面,毌丘俭无法做得比司马师好。

    司马师虽然违背魏明帝遗诏,废掉魏帝曹芳,但司马师此举,仅是废长立幼的自保之举,并没有直接废帝自立,而是另立年幼的曹魏宗室曹髦,更便于自己独揽大权,也能堵住群臣和百姓议论自己居心不良、谋朝篡位的悠悠之口,所以司马师还是处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政治地位。

    反观毌丘俭,由于他和他的家人,均深受魏明帝曹睿的赏识、提拔和重用,所以他的家族均矢志忠于魏明帝曹睿,也就顺理成章地忠于曹睿亲手册立的魏帝曹芳。所以在曹芳被废后,与王凌之子的劝父三思不反相比,毌丘俭之子毌丘甸对父亲起兵讨伐权臣、效忠皇室的鼓励,便可看出毌丘俭还是能够争取到一些忠于魏帝之人的心的。

    不过毌丘俭的起兵檄文写得确实欠缺妥当,尤其是其中内容,把司马家族除司马师以外的

    诸人都进行夸赞,并提出,成功反对司马师后,应由司马昭接替大将军权位。

    一般来说,疏很难间亲,毌丘俭的檄文,达不到促使司马师与司马昭、司马孚等家人内斗,进而促使自己渔翁得利的目的。

    再者,若真能成功,却是司马昭掌权,那其余各地的将官看到如此檄文后会怎么想呢?既然还是司马家族掌权,那我为什么还要帮助毌丘俭反司马家,又拥立司马家人为实际主人呢?司马昭就算真接替了司马师的地位,若对之前得罪过司马家的人秋后算账,那不是自找不痛快、自取灭亡吗?

    所以,毌丘俭虽然秉承效忠魏明帝曹睿、魏帝曹芳的大义,但其檄文写得不能收买人心。所以在广收人心、为己所用的政治战略上,毌丘俭输给了司马师。

    其次,在军事战略方面,毌丘俭做得不如司马师好。

    司马师统率的中央军,是全国军队中人数最多、实力最精锐的部队,所以司马家能够威加海内、震慑四方将官,同时在司马懿、司马师父子几十年如一日的辛勤治国、公平选拔人才、团结大多数贵族和寒门子弟为己效忠的政策下,魏国各地的将官,遂在司马家族的恩威并施下,一方面对司马家族忠心耿耿、感恩戴德者居多,一方面在司马家族的赫赫军威下,对司马家族战战兢兢、不得不服者亦居多。

    所以,若想撼动司马家族的权位,就会困难许多。

    曹魏军制:边疆将士家属,必须留在内地参与生产、担当人质。淮南军的这个致命弱点,导致毌丘俭在很难得到其他各地将官支持的同时,也很难得到手下将士们的长期支持拥护。

    而对司马师而言,曹魏军制的这个特点,给他带来了无穷便利。因为无论是哪位地方将官,要挑战司马家族的权威,都需要带领麾下军队反攻中央,可中央军队最强,又握有各地将士们的家人作为人质,一旦双方军队僵持在一起,司马师便可挟人质来对叛军既往不咎地招降纳叛,此举杀伤力极强,即使是善于治军的关羽,也因此难以约束属下将士们,导致荆州军队土崩瓦解,关羽因此被擒杀。

    同时,司马师也在极力调度军队,促成四方包围叛军后,与叛军相持不下再趁机招降的军事战略,如派胡遵率军切断毌丘俭撤回寿春的后路;如派钟毓宣传顺司马师者昌、逆之则亡的思想,广收各地将官人心;如令诸葛诞率军进军寿春,直接断了毌丘俭的退路,并对前来趁火打劫的吴国军队实施杀敌将留赞的切实防御,可谓一箭多雕。

    最终,毌丘俭军确实被地方军队包围在项城,前进不能、退后又有巨大风险,停留亦会被司马师招降纳叛。

    反观毌丘俭,他统率六、七万淮南军,在抵御吴军的大举进攻中,通过独具慧眼的破格提拔、浴血拼杀的实战演练和精诚团结的密切合作,确实精选出了一大批英勇善战的士兵,也培养出了一批足智多谋的将官,如此淮南军实力也是很强的,有与中央军决一胜负的实力。

    可惜曹魏军制的留家人为人质的特点,抓住了各地军队人人皆有父母妻儿、皆受制于家人牵绊的弱点。

    如此一来,地方各地的将官军士,在面对司马家族与地方反叛者的对决时,自然帮助司马家族者居多,帮助反叛者居少,毕竟,大公无私的人毕竟是少数,爱惜家人、顾念家人安危的人占大多数。

    此外,在如此弱点下本该速战速决迅速进军的毌丘俭,却因兵力的限制、后勤供应的被断,而难以迅速突破司马师的军队包围网,以致形成被司马师诸军包围、退路被断、又将被招降纳叛的不利态势,遂成败局已定之势。

    所以,毌丘俭在军事战略上,难以与严密布防、以优势兵力四面包围、以家人要挟叛军投降而稳操胜券的司马师对抗。

    再次,在选拔用人战略上,毌丘俭比司马师弱。

    推行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才政策的魏国,因为世家大族发展繁盛,得到魏文帝的大力支持,所以世家大族便垄断了选拔人才的大权。

    但比起其他世家大族选拔人才偏重看门第的有失偏颇,同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司马懿、司马师父子选拔人才,就很注重对世家大族和寒门子弟的才能、品德、家世的综合考量,他们注重在选拔世家大族子弟的同时,也注重从寒门子弟中择优重用一些人才,如司马懿重用寒门子弟邓艾、石苞、乐綝,司马师重用世家子弟钟毓、钟会、陈泰等。

    如此世家大族子弟和寒门子弟,尽皆对司马家族感恩戴德忠心效命。

    反观毌丘俭,他出身于寒门子弟,仅靠皇帝的青睐简拔和自己的读书奋发、从军建功来登临高位,与世家大族有着天生的情感隔阂和对立态势,所以他选拔人才,偏重于寒门子弟,而对世家大族,他缺乏笼络选拔他们的人脉和技巧,这也是毌丘俭在发布檄文收买人心时很难得到实力雄厚之世家大族支持的重要原因。

    所以,毌丘俭只能选拔文钦、张特这些只懂奋勇拼杀、难懂计谋策略的人来掌兵卫国、报效皇帝,这些虽有勇略但无智谋的人才,很难在战争中胜过司马家族笼络的邓艾、石苞、钟会等智勇双全之人才。

    所以,毌丘俭在选拔用人战略上,也比司马师弱。

    最后,在外交战略方面,毌丘俭也不如司马师。

    对内,司马师为了平定淮南毌丘俭、文钦的叛乱,派钟毓向各地将官竭力宣传“不主动勾结叛军,就绝不株连”的宽大政策,争取各地将官的支持和不助叛军,这在外交战略上,做到了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朋友,全力打击敌人。

    对外,司马师命郭淮、陈泰、王经镇守关中、陇西,严密防范蜀国,命王昶镇守荆州的同时率军进攻吴国,牵制吴国东线北进的兵力,派诸葛诞率军进攻寿春,既断绝叛军退路,又防御吴军进攻,做到了外患对内忧的影响最小化。

    反观毌丘俭,虽然他历任荆州刺史、幽州刺史、豫州刺史、扬州都督,人脉广阔,广得人心,但是,他起兵的地点淮南,与荆州、幽州相隔甚远,难以获得当地旧部下们的支持和拥护,豫州和扬州各地的将官又都对司马师更加看好,而异常忠诚于皇帝的他,不愿卖国求荣地与吴国结盟以抗司马师,只是独木强支地意图靠自己对皇帝的忠心和各地将官对曹氏皇族的感恩戴德来希图取胜,确实显得势单力孤、获胜希望渺茫。

    从战术层面来说,首先,速战速决的战术,明显更有利于毌丘俭,可惜,他的军队在人数上处于劣势,难以迅速突破拥有优势兵力的司马师军、进军许昌和洛阳;

    其次,在精锐程度上,淮南军虽然可以与中央军较量一番,但又受制于中原家人的牵绊,而难以持久作战(容易被招降);

    再次,在进攻作战中,文钦、文鸯率领少数部队对司马师中军的迅猛进攻,堪称这次叛乱中的一大亮点,此举彻底摧毁司马师的身体,将司马师逼向了死亡的深渊,起到了破敌毁王的绝大作用,可惜文钦对尹大目的暗示不明白,不能知彼知己地多坚持几天,等司马师病亡后趁乱取胜。

    最后,速战速决的战术,明显也有利于司马师,这样他就可以迅速从战争中抽离,去好好养伤,可惜,司马师为追求速战速决而进军至前线,招致文鸯对他的巨大冲击,这搞垮了他的身体,身体不行了,即使通过任何高明的战术,取得多么辉煌的胜利,也对他的保全性命无济于事。

    综上,在战略的诸多层面上,毌丘俭都不如司马师,所以毌丘俭最终兵败被杀。不过在战术层面上,虽然司马师和毌丘俭都在追求速战速决,但毌丘俭追求速战速决,因军队数量、精锐程度受限而无法北进到项城以北诸地,而司马师追求速战速决,遂亲自领军至前线乐嘉城,被文钦、文鸯冲击得彻底摧毁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司马师最终虽取胜但仍病亡。

    总之,司马师平定淮南二叛,是一场战略上稳操胜券、战术上双方都追求速胜而主帅或被困、或被惊吓致死的两败俱伤之战。

    那么,从平定淮南二叛中司马师的胜死和毌丘俭的败亡,对不想双输的我们有何启示呢?

    其一,我们平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定期做好身体的安全健康检查,若发现身体有小问题就要及时去治疗,做到不留后患。否则,若我们心存侥幸地对小病置之不理久拖不决,等到小病发展到大病时,我们再既危险万分又花费巨大地去艰难治疗,同时还要承受巨大的伤病痛苦,便会极为不划算,甚至会威胁我们的生命。

    司马师平时不注重对自己眼中瘤子的及时割除治疗,等到瘤子长大、严重影响到用眼、用脑和个人形象时,才开始请医师割除大瘤子,忍受巨大的痛苦和风险去承受病痛的煎熬,真是不划算。

    也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所以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地及时检查身体、同时配合医生的诊断科学疗养身体,这点极为重要。如司马懿注重科学锻炼身体、及时保养身体,所以他寿命长,无大病而死;而司马师不注重科学保养身体,所以寿命短,被大病拖累死。可见,身体是任何人干任何事的本钱,没有身体的健康和生命的安全,便将没命地没有一切。此诚可为鉴戒。

    身体健康,是一切拥有的开端

    其二,对人生所遇之难、易事务的安排规划,要科学地与身体的健康情况相匹配。我们一生中,不可能一直都不得病。但得病时,一定要和医生密切合作,通过科学诊断,确定自身病情的轻重,再听从医嘱、量力而行地科学安排自己的工作。如轻病时,我们既可以从事压力大、难解决的事务,又可以从事压力小、易解决的事务;可重病时,我们尽量遵医嘱去从事压力小、易解决的事务,或找人代自己处理事务,自己去安心养病保命,坚决杜绝带重病参与高负荷的工作,否则就是在速绝性命地自杀。

    如司马师,平时不注重对自己身体上小病小恙的及时治疗,等待病情恶化,不得不接受疼痛难忍的艰难治疗后,又不顾身体病重、不听医嘱地从事率军平叛的高负荷工作,以致被惊险的战争吓得精神透支、眼疾更重,又被繁重的军务拖垮身体,直至积劳成疾、病重而死,最后,司马师还丢给弟弟司马昭一个淮南叛乱未清理干净、后方皇帝又乱下诏书想从中作梗的危险烂摊子,如此不顾大局勉强行事,险些如秦始皇那样病死沙丘所托非人,险些导致家族二世而亡。可见,司马师对人生事务与身体健康的不合理安排,真是既误了自己性命,又差点误了司马家族的前程权位。此更可为鉴戒!

    其三,不要仅凭一时激愤和义气,就不管不顾地做任何事,要冷静研究要做之事、要击败的竞争对手,寻找事务的关键节点或竞争对手的弱点,再紧抓事务的关键节点去行事,猛攻对手的弱点去求胜,这样往往会事半功倍地击败对手、创造成功。反之,则必败。

    如毌丘俭及其儿子,确实是魏国皇帝的忠臣义士,可惜,他们没有司马懿那种坚忍的耐性,也没有司马懿那种先装病麻痹敌人、待敌人因大意而暴露弱点时,再雷霆出击战胜对手的智谋和行动力。

    所以,毌丘俭遇到对手废立皇帝的挑战时,便不顾自身具体情况,只凭一时的激愤和义气,盲目起兵讨伐权臣,直至自不量力地自取灭亡。

    本来,在权臣当政、皇帝大权旁落的国度,在权臣权力交接时起兵反抗权臣,明显比皇帝更换的时候反抗权臣,更容易成功。

    若毌丘俭能够隐忍待时,并暗中联络幽州、荆州、豫州的老部下们,待自己起兵时发兵相应,再联络蜀汉的姜维、吴国的孙峻、孙綝共同发兵,然后在司马师犯错误、或临死将权位传给养子司马攸或弟弟司马昭时,再趁机起兵讨伐司马氏。

    到时,有幽州、荆州、豫州将领举兵于内,有姜维的蜀汉军、孙峻、孙綝的吴军举兵于外,再有毌丘俭在其中协调各方行动,同时毌丘俭再散步间谍,离间司马氏家族的关系,争取各地寒门子弟将领的支持,这样胜算会大很多。

    总之,若毌丘俭能够审时度势,如司马懿那样坚忍待时,再故意示弱麻痹敌人,同时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内外势力,待敌人犯错或显示弱点时,再联合内外共同起兵反抗对手,这样就不会如实际情况那样自不量力地自取灭亡。

    综上所述,愿不想双输的我们能够吸取司马师行事和毌丘俭起兵的教训,珍爱我们的身体、重视自身的病情,再结合自身具体情况去量力而行地科学行事,相信我们也能如司马懿那样既长寿康健、又功业壮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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