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小警察,看到百姓安居乐业,脸上充满阳光的笑,也同感幸福,但生活中也总有些人,为鸡毛蒜皮大的事脑子抽筋,打架斗殴,拔刀相向,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性流血事件。
这不,都快下班了,电话铃声响起……电话是一个工地上打来的,说是一位农民工大叔为要工资爬上了塔吊……
所长骂了一声:这些刁民!一挥手道:赶快出警!说吧健步如飞的冲向警车,我也跑步跟上……
在警车离那座工地大约一百十米的公路上,我通过车窗看到那座工地靠路边的塔吊大臂上站着个戴安全冒的人……
待警车冲过这一百十米的路,冲进工作大门的时候,悲剧已然发生……
我们来到塔吊下边,那位农民工摊在地上,脑壳崩裂,如同西瓜重重摔在地上,鲜血同脑浆成散射状四下射开,连同围护塔吊的铁丝网上都溅射上了脑浆和血……
看到这惨烈的一幕,我不禁想起小时候有位开车飞黄河的人说过:如果你都有勇气去死,你还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
可想而知,这么农民工师傅是遇见了多么大的困难,多么大的阻力,内心是多么的绝望……需多么大的决心,决定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有的管理员在拉警戒线,有的管理员让围观的人离开……
所长上前问道:谁是负责人!
我是项目经理!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高瘦,身穿土黄西服,嘴上两撇八字胡,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道。
怎么回事?所长拿出手铐上经理的手又问。
我也很郁闷……
你也很郁闷……所长惊愕,众人更加惊愕!
所长给经理拷上手铐道:走!到派出所去郁闷!
电视剧《天下第一刀》演员你等等,让我向劳务专管员问几句话。经理说,然后扭头向一个年轻小伙问道:老颜呢?
管理员回道:老颜好像在办公室里找什么东西?
去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一会儿,过来位五十多岁,秃头,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劲的男人,经理向所长介绍道:他是劳务专管员老颜。
所长点点头,经理道:我记得老余植筋上报两次的工程进度单子,我签了字交给了你的,咋就会老板没审批呢?你说!
我把他的单子弄丢了。
经理气得大吼:你咋就把老余的工程单弄丢了呢?
老颜吓得一哆嗦,扑通跪在地上道:我……
原来余大成是位专业种植钢筋的工人,经人介绍到了这家新的建筑公司,承包了五栋楼的钢筋种植。
虽然工价不如以前高了,但是只要勤奋肯干,加上有5栋楼,都是30层的,楼层植筋的地方又多,有干头,余大成带一个工人,一天干下来呢,收入也可观!
辛辛苦苦的干了一个月后,公司要求加快进度,余大成又请了四位工人帮忙植钢筋……
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自然该发上个月的工资了,余大成去问项目经理:什么时候发工资?经理说:10号发工资,赶快把身份证复印件和建设银行卡找劳员专菅员报上去。
余大成就把工人和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建设银行卡递交给劳务专管员老颜,又在老颜的指导下填写了工资表,一切手续办好,老颜笑眯眯道:这本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看我这么辛苦的帮你办事,发个红包慰劳慰劳吧……
七月烈日下贴砖的工人余大成心道:这本是你的职责。嘴上没说啥,说了会得罪人,但也没在意。
余大成一边忙着干活,一边又垫付了一个月工人的工资,一边盼着发工资,因为家里经济紧呀!
两个孩子,一个上大学,一个上高中,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上两个工地还有尾款需年底才结算,手里没几个银子啊!
转眼都11号了,还没有发工资,余大成去问劳务专管员,老颜说:你去问问项目经理吧!余大成又去问项目经理,项目经理说:15号发!
余大成无奈只好一边干活,一边盼着15号发工资。
眨眼又到16号了,还是没发工资,余大成又去问项目经理怎么没发工资?经理说:等20号发!余大成无奈,也只好去楼层干活。
后来在餐馆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其他工人已经发了工资,但是这些人是其他在公司直接承包活的老板的工人。余大成很郁闷,难道不是同一个大老板吗?当然有可能是小老板垫付的。余大成只好等着,忍着……
转眼20号了,余大成又报了工程进度量了,但是工资还是没发!
余大成去找项目经理,经理说:我给你打电话问问,随即打电话给公司询问,得到的答复是报工程进的单子交晚了,没批下来。
经理说:你想想办法等下过月吧!大老板平时都不在,每一个月统一批一次!你注意早点交工程进度单。
余大成感觉自己报单子也不很晚啊!好多公司要求25号之前,自己22号就报了进度单,但是这家公司……唉!余大成无奈,也只好等下一月发工资了。
余大成一边向朋友借钱,给工人发工资,发生活费,一边带着工人忙着植筋。
在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特别快,瞬间又到15号发工资了。
15号没发工资,16号下午5点钟已过,余大成手机上还是没看到银行发来转账通知!余大成忍不住,又去办公室找劳务专管员。
老颜正坐办公室喝茶,余大成问:怎么还没有发工资啊?
老颜笑眯眯回道:星期六星期天谁给你发工资啊!发个红包啊,发工资会快些!
礼拜天发不了工资,也是!发个红包发工资会快些,这有关系吗?余大成有些纳闷的回去干活了!
工人也在讨要工资,余大成能借的朋友亲戚都借了,借不到的也打电话去问一遍,眼看拿不到钱,两位工人说家里有事请假走了,另外三位干活变得慢悠悠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电视剧演员这样,每天自己挣不到一分钱不说,还要倒贴几百块。面对工人,你还不敢埋怨半句,要不然撂挑子不干了,叫你算工钱,还更惨!
余大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有什么办法,公司要求每天必须上四到六个人,若跟不上进度,耽误工期还要罚款!
余大成一边坚持干活,一边去找老颜询问发工资事,老颜说等几天。问经理,经理说:你叫劳务专管员在电脑上看看上边领导签到那一步了……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余大成无奈,带着工人坐到办公室门口不走,希望经理能从公司催点生活费也不错。
经理说:这几天老板不在,他不签字,岀纳是发不了工资。坚持三天老板就回来了。
余大成道:这一次次的,过两天就发工资,又不发……你叫我们如何相信你呢?
哎呀呀,老余,这次你放心吧,相信我,……去上班,去吧!经理拍着余大成的肩说。
这一次次的拖!!!余大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找不到相信的理由呀!
经理又道:你老实站在这里,活干不出来,影响工期,影响进度,也影响公司的形象,对你对公司都没好处;你干得好,我们今后都可以优先与你合作的;放心吧,我保证老板一回来,我给他说明情况,给你第一个签字发工资,啊!
余大成无奈又带着工人上楼去干活,盼着老板快点回来把工资发给他。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最悲惨的莫过于“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当余大成干着活度日如年,盼星星昐月亮地等老板回来发工资的第三天,余大成在老家种地照顾老母亲的妻子打电话说:下午老娘睡觉翻身不慎掉到床下,摔成了脑出血,现在躺在医院里,急需做开颅手术,要五万元手术费先把手术做了,才能保命……
余大成一听,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面给经理打电话说明情况,一边去办公室找经理借钱。
余大成到办公室,正好经理也在。经理说:最快的办法,你去资料室打张借款单来,我给你签个字,传到公司财务室借些救急款过来。
余大成蹬蹬地窜到资料室请资料员打印了借款,然后按要求填写借款数目,签了自己名字,交给经理!
经理通过电脑把借款单传了过去,但财务室出纳员没回信息,经理又打电话过去,电话无人接听!好一会有人回信息说出纳出去了,估计是上厕所了一会儿就回来!
经理安慰余大成道:说出纳是去上厕所了,一会儿回来就给你打钱了,别急,坐着等一会儿。
经理,你说能不急吗?人命关天啊!余大成焦燥不安,有些颤抖的道。
我知道,我知道,理解你啊!再急,也急不来啊!我们又没那个权利!稍坐一会儿,啊……
余大成无奈的坐下,那心一分一秒的如在油锅里煎炸……
过了一会,经理又向财务室打电话,电话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接的,说早就下班走了,出纳员未见回来!
经理无奈的道:忘了他们是五点半下班,早走了!老余你另想想办法吧……?
余大成一听,全身一个激凌如坠冰窟,从头发最顶端穿过身体凉到脚趾甲尖,几个月来自己要工资-次次找劳务转管员和眼前这个人,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样子,历历在目,除了推诿还是推诿……
余大成牙一咬道:经理,你们讲的话真真假假我无法分辨,也没时间去分辨了;这样子,给你一小时,你把五万块钱想法弄过来,我在塔吊上等你……
余大成说完跑出了办公室……
哎呀,老余,你不要这样啊……经理赶忙追了出来!
经理叫上安全员,施工员一众人坐电梯赶到楼顶,余大成早已爬上了塔吊大臂,安全员爬到塔吊操作台上,再也不敢往前爬,一怕激怒余大成,二怕救不了人把自己也带下去摔死!
塔吊大臂上,四周都是空的,一两个人力气太小,根本就抓不住人,除非那人不想死你才抓得住,人多又去不了!
余大成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不要过来,把钱打过来!
寒风中扎钢筋的工人经理也大喊:老余啊!别激动!你下来我给你打钱!
什么?你说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把钱打过来……我相信你!
由于塔吊顶上风比较大,距离较远,呼呼的风声,听不明白,看到经理打电话,余大成也没接听,经理只好胆颤心惊的爬上塔吊操作台。
经理对余大成道:老余,你下来,我把我私人的钱转账给你!
你先转账,你别骗我!
经理见僵持不下,就道:这样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用手机给你转账。
我的银行卡还在你们劳务专管员哪里,卡号也记不得!
经理转眼望了楼顶的老颜,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又道:你下来,我用微信给你转账,总行了吧?
我不敢相信你,我爬过来点,你扫我微转!
经理把微信打开递给安全员拿着扫描余大成手机成功后再转递交经理输密码转账!可是余大成手机没绑定银行卡,只能转三千……
经理道:你看,我都给你转钱了,你先下来吧!
不行,我相信不了你们!我需要的是五万,而不是三千,余大成坚决拒绝道。
看到余大成往大臂远处爬,经理向老颜吼道:还不快去给他把银行卡找上来……
老颜挤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急匆匆赶去办公室找银行卡。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静得可怕……
余大成妻子打电话问:借到钱没有?余大成揪心道:正在准备打款,稍等会……
经理打电话给劳务专管员问:银行卡找到没有……?什么还没有……?什么……还有工程进度单也不见了……?
找不到银行卡?余大成模模糊糊听见劳务专管员说,身心如坠深渊,手脚冰凉,感觉全身无力……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余大成多希望这个陌号码能给一丝好运解除困境……
喂!
你好!你是余大成吗?一位声音嘶哑的中年人问道
我是余大成,你是那位?
我是给你儿子贷款的人……
哦,谢谢,你能贷款帮他……
你先别谢我,是这样的,你儿子贷了我们三千块钱做生活费,还款期已超过二十八天了,按合同约定,逾期不还……你儿子连本带利要还五万块钱,你儿子说没有钱,我们只好打电话给你,劝你马上打款过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听到这里,余大成一口老血冲喉……
老颜颤抖着扇自己耳光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第一次报工程进度单的时候,是我故意把他的单子交迟了,错过了大老板来签字的时间,想给他来个下马威,趁办工资卡的时向他讨要个红包,谁知道就他不识相。
在第二次报的单子的时候,我想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土包子,让他知道我的厉害,随手把工程进度单放到一个抽屉里,谁知道那单子不翼而飞了,找不到了。
我想:正好!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他不肯给我发个红包,意思一下,而我这么辛苦的帮他办事。
没想弄成这个样子,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
老颜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叙述道。
意思,其他班组长也给你发了红包?经理问。
老颜点点道:是这样的!
所长咔嚓一下给老颜戴上手铐道:你这也是贪污受贿啊,走,去派出所……
看到劳务专管员走向警车的背影,我有一种莫名的憋屈,眼看又要过年了,无论你有没有挣到钱,还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难……
我要大喊一声:兄弟呀!挺住!
川西剿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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