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夭夭逃夭夭
那就从北国的树说起吧。
那些映射进脑海的树,挺拔,粗壮的干,深棕色树皮,和粗糙,曲裂的纹路,繁茂或光秃的冠,静静生长在那个地方。
带个人沉稳,寂静,此消彼长的四季轮换。
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总会记得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只是在当时,浑然不觉。经过时间的掩埋和沉淀,有一些便在虚恍的废墟,闪耀鲜活,跳跃的光。
有时,那光太过强烈,勾起了深藏在眼眸一隅的沉寂。经年的风,飘过那里,掀起一片一片落叶或烟尘,某个,熟悉影子便应风与叶,随尘与雨,化为了一缕心头事。
这是一个干燥,粗矿,四季分明,爱恨纠缠不清的地方。北国之都。十月,火红的枫叶像火焰燃遍山林,是北国特色之一。慕名而来,一睹那燃遍心野的火红。
悄悄数十载,行走的路,不知多远?却也很近!脚下的路,从不曾逾越熟悉边界的半步。以一个圆心为定点,环绕。
像一个人的迷宫,无论走出去多远,都在那个圆之内。走了不少弯路,错路,阻死的路。
自由长出翅膀,在心中扑棱,扑棱的响。那声音,从不曾真正消停。它有灵性,传达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奥秘。一天不揭发,就制造一天的刺耳嗡鸣。
你忍下所有,和不为所动的冷酷,一半陷入僵死,直到它精疲力竭。另一半也在劫难逃,舍本逐末的掩饰和追讨,换来的是,陨落。
那鲜活灵动的羽翅,已然毛色枯萎,脏乱,折损,纷纷零落。那是耗尽气力的挣扎,是日复一日的无回应,丢弃在黑暗的深渊,谷底。
直到,那份日渐升起的沉重积压在心头,才有所察觉。
时过境迁,恐已遗忘。唯独剩下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幽暗的角落,制造阴风。在一个人的夜晚,在独处的街头,在孤单的黎明,在形单影只的黄昏,在最深最隐秘的孤独中,才听见那股阴风呼啸而过。
好像有微细的砂迷了眼,难以睁开,下意识去揉那钻入眼底的砂,固执地躲进一个柔软的角落。泪水流进那片隐蔽的角落,将它带离。
无辜地闯入一片禁地,不是它的错。强硬,只会伤害到自己,还是把它交给柔波,让它顺流而下。结束一场纠缠。
那一瞬好似瞥见了一个洞。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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