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命好,到哪都有官做。卫出公任命他为蒲大夫,这可是军事重地蒲邑的行政长官啊。子路跟孔子告个别,顺便请教下如何事君。孔子替他高兴,教他事君二法:不能阴奉阳违欺骗君主;但能当面触犯君主。按《论语》,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14·22)子路尚武,没多久,蒲邑就兵强马壮的。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已是鲁哀公十一年。在季氏宰冉有的极力运作下,孔子被鲁国隆重地迎请回去。子路也辞掉蒲大夫,同孔子一起归鲁。没多久,在冉有极力推荐下,子路出任费宰。
刚开始,宰相季康子对孔子非常客气,经常向他请教政事:
“要使人民严肃认真、尽心竭力、互相勉励,咋办?”
“您对人民的事情严肃认真,他们对您的政令也就严肃认真;您孝顺父母、慈爱幼小,他们也就对您尽心竭力;您提拔好人、教育能力弱的人,他们也就劝勉。”
“何为政?”
“政,就是端正。您自己带头端正,谁敢不端正?”
“盗贼太多咋办?”
“您不贪求太多的财货,就是奖励偷抢,他们也不会干。”
“杀掉坏人,亲近好人,咋样?”
“您治理政治,为啥要杀戮?您想把国家搞好,百姓就会好起来。当官的作风好比风,百姓的作风好比草。风向哪边吹,草就向哪边倒。”
按《论语》,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2·20)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12·17)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12·18)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12·19)
就连孔子病了,季康子也会登门送药。孔子感激涕零,还礼收药。说道,我对这药性不很了解,不敢马上吃。按《论语》,康子馈药,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10·16)
不过,由于政见迥异,两人尿不到一壶去。于是,他们越来越客套,甚至没话找话说。“仲由会治理政事嘛?”“仲由很果断,治理政事,有啥难的?小菜一碟!”按《论语》,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6·8)
司空孟武伯也来凑热闹,找孔子唠嗑。“夫子,子路仁嘛?”“不知道。”孔子清楚,他这个人,闲得蛋疼,没话找话,懒得理他。可孟武伯是个赖皮,你不说,他就再问。最后,孔子被烦得开口:仲由这个人,在千辆战车的国家里,可以管管兵役和军政。至于仁不仁,就不得而知了。按《论语》,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5·8)
不久,一件事让孔子很生气。季孙想攻占鲁国的属国颛臾,可心里没底,不知舆情导向如何。灵机一动,他让冉有、子路回去探探孔子的口风。因为孔子名气大,树大招风,算是鲁国第一大风向标。听完弟子的陈述,孔子火气陡升,大骂狂骂。受不了这阵势,冉有子路就把季孙抬出来,说是他要这么干的。孔子更是火上浇油,说你们干不了,就走人。回报后,季孙又说他们无能。冉有子路,两头受气。
第二天,季氏的族人季子然,找孔子聊天。聊一聊,就聊到子路和冉有:您的两个爱徒,一个是费宰,一个是季氏宰,都很牛叉,他们算不算大臣啊?孔子还在生昨天的气,“我以为是问谁呢?他们啊!我们说的大臣,对待君主,要合仁合义;如果行不通,就闪人不干。他们两个,最多算是做具体事情的具臣吧。”季子然又问,那他们两个,会顺从上级嘛?孔子想想,不能把弟子说得那么次,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老脸。他赶紧圆场道,杀父亲,弑君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也是不会顺从上级的。按《论语》,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11·24)
子路喝闷酒时,卫国权臣孔悝向他抛出橄榄枝,聘他为孔氏封地的邑宰。子路丢下酒杯,就去卫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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