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这个村庄是真实存在的,说起来仿佛非常遥远的事情。确实遥远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
姥姥姥爷那时候住的房子三间窑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两个卧室。院子特别大,堂屋出来是一条正对大门的路,路的两边是种的土豆和应季的蔬菜。菜地里边圈住是一个茅房,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厕所。小时候觉得姥姥的村子就是我的心中的村庄。
姥爷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对很多事情有了记忆。依稀记得打发姥爷的时候是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深冬。家里边所有的亲戚全到齐了,来送姥爷最后一程。每顿饭前,孝子贤孙们都要跪下来给姥爷磕头上香。然后就是母亲和姨姨们念叨着词,哼着调的哭泣。大姨父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手工纸品做的非常好,所以当时为姥爷用麻纸染了各种颜色,做了三间房和院子。房子门外有一个手里拿着笤帚的纸人,是专门为姥爷打扫卫生的佣人,佣人身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小字,“只干活不挣工钱。”真的感觉很有意思。
小时候的我非常淘气,就想看看大姨父做的房子里小炕上的小方桌,所以用小手把透明纸捅了一个洞,之后感觉自己做错事了,怕大姨父批评,所以藏到厕所里不敢出来,很久以后妈妈才把我领回家,大姨父笑着说:“没事,没事不用怕。用浆糊从新粘了一块透明纸就好了。”就这样事情就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两个舅舅两个舅妈,两个姨姨和姨夫们,还有我母亲和父亲,他们一帮大人在西房商量办丧事的事宜。堂屋用门板搭起来台子,姥爷穿着装老衣服,长袍子和马褂子躺在门板上。东屋是我们五家的孩子们在一起玩。
那时候穷,晚饭就蒸了两笼屉土豆抹酱吃。可是这一帮孩子们想吃土豆都不敢从姥爷的头边走过去到西屋取,唯独我这个五岁的小丫头手里端着笸箩跑过来跑过去的为他们取土豆吃。西屋的大人们和东屋的哥哥姐姐们,弟弟妹妹们都笑我傻,不怕死去的姥爷。呵呵,其实我真的不怕,来回跑了好多次。
现在每逢想起那个大院子绿油油的蔬菜和粮食,就非常向往田园生活,似乎觉得这个村庄就是自己梦里或者是心里,多次见过的那个村庄。
村庄里有我的憧憬和期盼,期盼着有朝一天,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你莫走,我不走,
点个灯,修个屋,
养条狗,看本书,
赌过咒,拉过勾…”
小时候的味道,老年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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