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李秀玲要跳悬崖
等张雨薇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张秘书和李秀玲的小院里,但是场景已经变换了,只见张秘书和李秀玲在抢夺着孩子。
“不行,孩子跟着你,只会学坏。”张秘书把孩子抢到怀中,发出狠话。
李秀玲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啥都能依你,就是不能把孩子给你,求你了,把孩子还给我吧。”
说着,就扑上去,要把孩子给抢回来。
张秘书紧紧抱着孩子,提腿就把李秀玲给踹倒在地上,嘴里骂道:“你个破烂货,真是恬不知耻,还不死心,自己出去乱搞,还好意思要孩子,赶紧滚蛋,跟着你那个奸夫校长去鬼混吧,这辈子休想再碰孩子一下。”
张雨薇刚想伸手把亲妈扶起来,但是无论怎样努力,自己就像个幽灵般,无法触摸到李秀玲的身体。
李秀玲哭着辩解说:“我至死也不会承认和那个混蛋校长有啥奸情,我是无辜的,被他灌醉后送到房间的,你要是不信,就领着我去医院检查,看看到底和他有没有过接触。”
“去你妈的吧,都过去多久了,还检查个毛,还想狡辩,人家警察都说了,把你们堵在了床上,还没完没了地想澄清自己,车轱辘的话就不要再拿出来巴巴了,证据确凿,容不得你巧舌如簧,滚吧,荡妇。”张秘书余怒难消,根本不相信李秀玲的多次辩白。
李秀玲无奈地低下头,垂泣着,事已至此,说啥也难以打动张秘书的心了。
张雨薇此刻也是满面泪痕,无声地哭泣着。
张秘书抱着孩子走进屋时,鄙夷地瞅了一眼李秀玲。
李秀玲还是不甘心,想冲进屋里,但是张秘书已经把门插上,任凭李秀玲在外哭喊,他也无动于衷。
张雨薇走近亲妈,做出个环抱的姿势,紧紧地把李秀玲揽在怀中,尽管知道自己只是幻影而已,但也随着李秀玲的扭动而移动着步伐,她无法去劝慰亲妈,也只能做出这个动作来,抚慰着李秀玲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此时,院门开了,年轻版的爷爷奶奶闯了进来,走到屋门前,奶奶把李秀玲推到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
门开了,张秘书把孩子交给了奶奶,说:“以后孩子就拜托你们二老抚养了,别让这个臭女人找到她。”
爷爷奶奶二话没说,转身就走,李秀玲嚎叫着去抢,被张秘书死死地拽住了胳臂,等爷爷奶奶走远了,才松手。李秀玲又冲出院门,想去追他们,又被张秘书给两脚踹到墙边,并薅住她的头发,使劲地往墙上撞去,撞了几下,李秀玲晕了过去,张秘书才住手。
张雨薇捂着嘴,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毫无人性的发着飙,自己却无能为力。
张秘书瞅着萎缩在地上的李秀玲,张口骂道:“你就装死吧,再和你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以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来烦我,也不要再去找孩子,你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我现在是县上的干部了,跟你丢不起人,知道吗?贱货。”
说完就返身回屋了。
张雨薇蹲下身,用手想把李秀玲搀起来,但是无济于事,只好依偎在昏迷中的亲妈身旁,掉着眼泪。
过了一会,院子里又来了几个人,张雨薇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出生那天来的几位亲人,让她叫舅舅的那个人把亲妈背到了身上,姥姥用手在后面扶着,拖着哭腔说:“作孽啊,孩子就算是做错了,也不能下死手啊。”
“赶紧走吧,别啰嗦了,丢人啊。”姥爷催促着大家赶紧离开。
屋子里无声无息,张雨薇不知道张秘书是否看到了他们的到来。
张雨薇回头瞅了一眼屋子,心里有些怨恨,随后跟着亲妈的几位娘家人回到了姥爷姥姥家。
没走多远,他们就来到了一户庄稼院。院落很大,进门两边都是菜园子,正中是几间泥草房,屋角有个狗窝,拴着条大黄狗,见到张雨薇的到来,也不吼叫,只是摇着粗大的尾巴,迎候着家人。
大家伸手把李秀玲弄到了炕上,姥姥轻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李秀玲渐渐地苏醒了,第一句话还是说着,她要孩子。
“别提孩子了,还有啥脸面把孩子要回来,法院都把孩子判给他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姥爷嫌姑娘做出的事太丢人,没给李秀玲好脸色。
舅舅没言语,只是心疼地看着妹妹,粗壮的汉子竟也掉了几滴眼泪,一位不知名的姨姨取了条湿毛巾,帮着李秀玲擦拭着脸上的泥水。
姥姥嘴里不闲着,叨叨着张秘书太狠心,把姑娘打得不省人事,真不是个人。姥爷转身走出屋,蹲在门边,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一言不发。
李秀玲突然在屋里发起疯,说啥都要去找孩子,被屋里的几个人按到了炕上,姥爷走进去,吼了声:“还作啥,消停的吧,再去找人家,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折,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出门都没法抬起头。”
“你也消停的,孩子都这样了,你喊个啥?”姥姥不干了,回头对着姥爷喊了一句。
姥爷嘴里不知嘟囔句什么,起身走出了院子。
大家看李秀玲情绪平稳了些,就忙着弄午饭,舅舅也说要回家看看,姥姥去了房后拿柴禾,姨姨们也跟着去摘点青菜。
趁屋里没人,李秀玲挣扎地坐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张雨薇紧随其后。
李秀玲边跑边哭,来到了村后的山脚下。
山势不高,依着村子的这边地势平缓,李秀玲慢腾腾地往山上走去,张雨薇心里有些怕,但也只能跟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山顶走着。
等她们登上山顶,张雨薇探身一看,竟是一处悬崖峭壁,下面一片花海,红艳艳的花朵读不懂人心,竞相绽放着,争奇斗艳。
李秀玲站在悬崖边上,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又回头望着村子。
张雨薇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小心地凑到李秀玲身边,又转到了她的身前,展开双臂,拼命地想拦住李秀玲。
李秀玲看不到女儿的存在,回过头,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花,凄惨地笑了笑,说道:“我死了,就能陪在雨薇的身边了,看谁能阻拦我。”
说完,就往前迈了一步,可把张雨薇给吓死了,她已无路可退,如果李秀玲再往前一挪,张雨薇就得先于李秀玲掉下去,必定摔个粉身碎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张雨薇听到了狗吠声。
第八十章 大黄狗舍身救主
只见姥姥家的大黄狗飞奔而来,咬住李秀玲的裤脚就往后拽。
李秀玲决心赴死,不为所动,想挣脱狗嘴,跳下悬崖。大黄狗不松口,李秀玲并不想让自家的大黄狗也跟着自己陪葬,只好转过身,拍了拍狗头,说道:“大黄啊,你这是何苦呢,快回家吧,我没事。”
大黄狗不放心地瞅了瞅李秀玲,嘴虽然张开了,但是眼神很警惕地观察着主人的动作。
就在李秀玲起身转过头时,大黄狗蹿到了李秀玲的身前,猛地用头一撞,李秀玲本能地迎了上去,竟把大黄狗反弹出去,落入了悬崖之下,脑浆迸裂,口吐鲜血,看样子已经被摔死。
紧随其后的家人也纷纷赶到,把李秀玲扯住,往山下拉走了。姥爷和舅舅沿着小路,来到崖底,把大黄狗背回了家,张雨薇跟在了后面。
大家把李秀玲弄到炕上,又回头去看大黄狗。
姥姥和姨姨们看着养了多年的大黄狗,抹开了眼泪,姥爷也唉声叹气地说道:“没成想这么个畜生,比人还有人味啊。”
“比你强。”姥姥冒出一句,用手摸着大黄狗的毛。
舅舅在旁边问道:“咋整,吃了还是埋了?”
“埋了吧,给咱家看门护院好多年了,也算是咱家的一口人了,就埋到它跳下去的那个地方,风水好,愿它来世托生个人,别再受苦了。”姥爷叹息了一声,抹了把脸。
“可别托生个人,人吃的苦比啥都多。”姥姥说道。
邻居们也闻声赶到,对大黄狗舍身救主的义举啧啧称奇,也都俯身摸了摸狗毛,算作对它的崇敬之情。
听说要把大黄狗埋掉,邻居们都吵吵着,说大黄狗虽是义犬,但毕竟不是人,死了也就死了,还埋啥啊,在院子里支口锅,炖了算了,让大家都开开荤,你们不忍心,他们来弄。
姥爷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要把大黄狗入土为安。
邻居们看姥爷态度坚决,就没再劝说,把他推进了屋里。随后他们自作主张地把大黄狗挂到了栅栏上,准备开膛剖肚。
姥姥护在大黄狗身旁,骂道:“你们要馋死了,非要吃我家的狗,都出去。”
邻居们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劝着姥姥让开,别瞎了一顿天赐大餐。
张雨薇也走近龇牙咧嘴的大黄狗,心中并不害怕,还伸手摸着它,嘴里说着话,感谢它救了她的亲妈。
有人回家取来的大锅,还有人抱来了柴禾,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锅支起来,又倒入了清水,点燃了木柴。
姥姥冷眼看着他们忙活着,也不多言,只是站在大黄狗身前,任谁也不许靠近。
有个邻居回家取了把尖刀,示意大家把姥姥拉开,就在大家拽着姥姥的胳臂,想把她推走时,李秀玲手里攥着把菜刀,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大喊道:“都给我滚,不滚就剁了你们。”
说着,举起菜刀,朝着推搡着姥姥的那帮人就冲了过去,大家瞬间四散,抱头鼠窜。
姥姥把锅下的柴火用木棍捅开,又把大黄狗拖了过来,用温水给大黄狗清洗着狗毛和狗嘴。
等把狗毛晾干,舅舅背起大黄狗,姥爷拎着一把铁锹跟在了后面,李秀玲也叫嚷着要去亲手把狗埋掉,姥姥不放心,紧紧挎着李秀玲的手臂,也随着他们向后山走去。
绕过了山脚,大家费力得地走到了崖底,选了块平坦的地,挖了个坑,把大黄狗放了进去,又培上土,填成个堆。
“还立碑吗?”舅舅问着姥爷。
“算了,一条狗还立啥碑,埋了就是对它天大的恩惠了,总比被那些人吃了强。”姥爷回道。
李秀玲坐在土堆前,大声哭了起来,张雨薇也陪坐在她的身旁,掉着眼泪。
姥姥让姥爷和舅舅先走,说要陪着姑娘说说话。
等李秀玲哭够了,姥姥才问:“就剩咱们娘俩了,你和我说说,你和校长到底是咋回事?”
李秀玲沉默了好久,似乎是不愿提起那个不堪回首的情节,姥姥又追问了几句,李秀玲才开口,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个大概。
张雨薇也跟着听了一遍,和亲妈在临终前口述的差不多。
姥姥听得肝肠寸断,搬过李秀玲的双臂,问:“你的意思是受了天大的冤枉,都是那个挨千刀的校长弄出来的事?”
李秀玲点点头。
姥姥虽是农家妇女,就算知道姑娘比窦娥还冤,也无法证明她的清白了,也只能擦着眼泪说:“玲子,认命吧。”
娘俩抱头痛哭,她们不知道的是,张雨薇也抱着她们,失声大哭着。
“妈,我也知道无力回天了,但我想雨薇啊,我放不下我的孩子啊。”李秀玲哭着说道。
“妈,我在这,我就在您的身边,您看看我。”张雨薇赶忙说道,但是李秀玲看不到身边的女儿。
姥姥叹着气,说:“玲子,别那么较真了,等等吧,等他的怒气消了,再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吧,当下他啥都听不进去的。”
“我等不了,一天看不到雨薇,我就活不下去了。”说着,李秀玲腾地站起身,往悬崖深处跑了过去。
姥姥赶紧追了上去,张雨薇也随之跑了过去。
李秀玲边跑边喊着:“雨薇,妈妈来了,等着妈妈。”
跑着跑着,一个趔趄被树枝绊倒在地。李秀玲不知疼痛,顺势坐在草地上,还把上衣脱掉,露出了前胸,托起丰硕的乳房,嘴里叨咕着:“雨薇,吃奶,吃奶呀。”
姥姥在身后看着姑娘的举动,泪水哗哗地流,不知咋样去安慰着李秀玲。
张雨薇跑过去,抱着亲妈,把脸贴到亲妈的乳房上,喃喃地说道:“妈,雨薇在这哪,我吃您的奶。”
李秀玲似乎也感受到了女儿在身边,用力把乳头往前送,还用手使劲地挤着,看着乳白色的液体喷洒出来,李秀玲满足地笑了,样子很幸福。
张雨薇尽可能的张开口,迎接着亲妈挤出的乳汁,好像真得品尝到了带着亲妈体温的甘甜。
姥姥走过来,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李秀玲穿上,说:“你这是疯了啊,不顾羞耻了,赶紧回家吧。”
张雨薇尽情享受着亲妈的母爱,并不想让李秀玲离开,但是姥姥拽着李秀玲,渐行渐远,留下张雨薇独自在花丛中,痴痴地发着呆。
就在这时,张雨薇好像看到了姥姥家的大黄狗,从土堆中探出身来,朝着她猛地冲了过来。
第八十一章 偶遇村里老农
就听张雨薇哼了一声,一颗硕大的泪滴落了下来,曲鸿达赶忙搂住她,问道:“做噩梦了吧?”
张雨薇清醒过来,摇着头,说:“没,梦到了我的亲妈。”
天已微亮,村子的轮廓渐渐地显现出来,曲鸿达说道:“咱们还是先弄早餐吧,去早了,还是找不到人的。”
张雨薇整理了下心情,就下车把酒精炉点燃,烧着水,准备下点方便面。曲鸿达在旁边打着下手,撕开了两袋康师父,把调料下到锅里煮着。
张雨薇看着曲鸿达熟练地操作着下面的流程,笑道:“你这是在哪练的,看你煮方便面很在行啊。”
“上过大学的人,谁不会啊。”曲鸿达应道。
两个人说着话,有位老农牵着牛,慢悠悠地从村子里走了过来,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先是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才道:“这乌龟壳子得花不少钱吧?”
“咋是乌龟壳子了?”张雨薇纳闷地问着老农。
“乡下人都把轿车称作乌龟壳子的,别在意。”曲鸿达赶忙解释道,又问,“请问您,这是大李村吗?”
老农性情耿直,不会好言好语,硬邦邦地回道:“不是大李村,我咋姓李呢?”
“那就好,谢谢。”曲鸿达连声道谢。
老农受不了城里人的客套,又说道:“谢个鸟,问个路也不花本钱。对了,你们这是干啥呢,要开火做饭?”
“煮点方便面,垫巴垫巴。”曲鸿达应道。
张雨薇没心思和老农闲扯,随口问道:“您认识李秀玲吗?”
“李秀玲?李秀玲是谁?没听说过,是不是年轻人啊,他们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没听过有叫这个名字的。”老农拍着牛头,回了声。
曲鸿达心道,问李秀玲肯定没人知道,要问就得问有没有个女疯子,但是没法开口,就瞅着张雨薇。
张雨薇看着曲鸿达的眼神,心有灵犀,开口又问:“就是那个三十年前镇小学的女教师,后来离婚了,她也疯了。”
老农想了想,说:“这里疯的女人多了,你说的是哪个?”
张雨薇失望地看了看曲鸿达,说:“算了,别问了,好像大李村是疯人村似的。”
老农却不干了,瞪着眼睛问:“啥疯人村,你们倒是说说,是哪个女疯子,我保证认识,在这住了一辈子,我就不信我不知道?”
“这个女疯子以前在镇小学教学,和镇里的张秘书结婚了,后来因为镇小学的那个畜生校长给下了套,冤枉她和校长有关系,张秘书就和她离婚了,她之后就疯了,你好好想一想,有印象吗?”张雨薇把梦中所了解的情况,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哎呀,不好说,”老农还是对不上号,回道,“被那个校长糟蹋的女教师可不少,疯了好几个,真记不起你说的是哪个?”
张雨薇心道,这个狗校长,真是作恶多端,竟祸害了好几个女教师,看来找到李秀玲的父母并不容易啊。
“那您去忙吧,我们再问问别人,谢谢您了。”曲鸿达看问不出个所以然,就要和老农作别。
老农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蹲在酒精炉旁边的张雨薇问:“我不忙,你们找那个女疯子干啥啊?”
“您别管了,忙您的吧。”张雨薇也不想和他多废话,撵着老农。
老农不愿意了,说道:“这孩子,你们不说清楚,我能放心地走吗?”
张雨薇心话,还沾手上了,甩不掉了咋地,就随口催促着:“走吧,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没您啥事,好吧?”
“没我啥事?只要是大李村的事,就有我的事,女疯子是你们什么人?”老农此刻是不依不饶,比城里人还八卦,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曲鸿达心中有些明白了,看样子这个村子平时没啥外人来,见到个城里人,老农无非是想和他们说说话,排遣下寂寞而已,就接茬问道:“那您告诉我们,村委会在哪?”
老农回头指着村里的一个大院说:“那就是,还啥村委会啊,就那么几个老人了,盯着呐。”
老农回答完问题,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老牛,走了。
“我亲妈村里的人咋都这样啊?有点死皮赖脸的,不问个啥,还不走啊。”张雨薇不理解老农的心态。
曲鸿达笑着说:“你要是在这里住久了,也会像他一样,见到个陌生人,就缠着说会话,很正常的事啊。”
张雨薇站起身,往村子里走了几步,望了几眼,说:“我想起来了,他说的那个大院就是我爸妈当初举行婚礼的地方。”
曲鸿达愣了,懵懂地问道:“你咋知道他们举办婚礼在大院里,你猜的吧?”
“不是,昨晚梦到的,还梦到了好些个事情,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搅和得乱七八糟的,等我捋清楚了,再和你说。”张雨薇晃着头,回道。
曲鸿达心想,莫非张雨薇也和他一样,总能梦到护宝屯的一草一木,她小时候也在这里生活过,按理说,在潜意识中也能记起些片段。不对啊,据她亲妈说,张雨薇在襁褓里就离开了村子,怎么会记得村子里发生的事?曲鸿达越想越糊涂,索性不去探究了,看着方便面都快粘了,就招呼着张雨薇赶紧吃。
“我看够呛能打听到我亲妈的家人啊,弄不好这趟白来了。”张雨薇此刻心里忐忑不安,有些担忧。
曲鸿达安慰着她说:“总会有知道的,放心吧,不会白来的,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满意。”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你拿啥补偿我?”张雨薇刚才听到老农说他在这住了一辈子,都不认识李秀玲,再找别人去问,那就是个瞎子点灯白费蜡啊。
曲鸿达和张雨薇有了昨晚的云雨之欢,说话也随便了些:“那就把我送给你,你想咋样就咋样,还不行吗?”
张雨薇脸一红,嗔怒道:“去一边吧,还把你送给我,是你想要我吧。”
说完,赶忙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去看曲鸿达。
曲鸿达嘿嘿笑着,应声道:“夫人说的是,小生正是此意。”
“吃吧,都要砣了。”张雨薇给曲鸿达盛了一碗面,自己却坐在土堆上,远远地望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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