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余想,我是一名编辑。
我出生于湖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我还有一个哥哥,据我妈说,生我的时候,罚了2000元人民币。二十多年前,对于一个务农家庭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小时候,我哥常把小了的衣服给我穿,过得虽然贫瘠,却并非不快乐。
我们那时候读书会被灌输“读书改变命运”的观念。一度,我也非常努力,后来走偏了方向。考入县城最好的初中后,我开始读杂书,跟教科书一点关系没有。如《篮球》、《看电影》、古龙小说之类。一下课有时间,就和同学去打篮球了。
读书基本是这样的节奏。临近高考的时候,班主任没收了我的一本《蒙田随笔》,并训斥:你读这些有什么用?考不上大学干什么去?
当时被他不幸言中了。高考落榜了,我却没有哭天抢地,仿佛解脱了,仿佛安迪逃离监狱,呼吸自由的空气。
我踏上了打工之路,在那个年代,进厂成为了一种无奈却普遍的方式。
那正是青黄不接的2009年。我在深圳蛇口一家手机加工厂,打螺丝钉、贴膜、扛物资……流水线上,看到一部又一部手机流过,那里凝结着很多人的心血。
也就在那时,我发现,我的心底种下了一颗文学的种子,正慢慢地破土而出。每天不管多累,我都会在宿舍里看书。日光下,常看到上夜班的同事经过。
有时候,遇到淡季,我们会早早下班。那时,我就会走几公里路去蛇口沃尔沃超市,那里有一块大的图书区域。我坐在地上,翻阅《最美的散文》、《最美的诗歌》、《最美的小说》等书籍。
精神上的逐渐富足与体型成反比。或许是不适应,压力大,我瘦了许多,与从前的自己差别太大。回家,我就看到了我妈湿润的双眼。之前,送我上车去深圳的时候,我在车窗里看到外面的她,哭成个泪人。
我后来主动说,我想复读,读大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不想伤父母的心。
我在长沙读的大学,却还是讨厌上课。上课如坐牢,不知道他们唾沫四溅讲的什么。我经常旷课,伪造假条。旷课一头扎进图书馆。
有一次,李占光书记逮到上课迟到的大头、柠哥、刘腾、刘宗勋,责骂他们作为班委,带坏学习风气,特别是那个学习委员……我也跟着躺枪了。
玩着、读着、写着……我仍然会感激这一段宁静的岁月,让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充实自己。
一晃就毕业了,每个人走向了不同的路。我开始比较浮躁,作过销售,主要是跟大学老师推销教材,第二份工作还是销售,在培训机构招生……后来成了人事专员,负责招聘。
这些工作,我都没耐心。直到从事文字工作,一干已经三年了。
我想,短期内换行业不可能了。工作之外,我还码字。写了二十多万字,有些在长沙晚报等媒介发表过,有些石沉大海。我把它们寄给出版社,回应者寥寥。北京金城出版社的编辑说,“五一”之后给我答复。祈祷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写下去。正如马尔克斯所言“人要有一件可以作一生的事,而且够认真的话,就没有所谓的成功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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