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一个有着300万多常住人口的小城市,其中有30万多人的日常生活与鞋子有关系,而整个鞋子产业链是去中心化的,甚至可以说是处于被中心监管机构不断地驱逐化边缘化扼制化的。可是,这样不断地被“踩”在脚下而不灭的传说,却能够自觉地成区块,成形状,成链条而延续发展着,这样的故事,可能比较适合于晚上开始讲。
有意思的是,莆田鞋子的市场,一年到头,每天都是在太阳落山以后,才开始的。
这里的白天,是静悄悄的。
1.
鞋子,是有故事的。
关于鞋子的故事,可以写出很长的话,千里之行,是始于足下。话还是要一个字一字地慢慢讲吧。
这个时代,离真正的光脚,赤脚时代,并不是很遥远,那时候,是人们的脚多于鞋子。但是转眼之间,已经是鞋子大大地多于人们的脚了。
一个以生产制造鞋为产业的城市,其实是自我选择了心甘情愿给人们作垫底的,下沉的内心是很低调的。
选择了“简书诗经语言者的故事”中的麦麦鞋贸的《科普莆田鞋子的等级》作引子。
2.
文学是用虚构的故事讲道,虚构者与读者之间可以隔着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空间与时间。
一双鞋子的故事,在设计者,生产者与穿着者之间的距离,是鞋子的款式样式材料,价格,是购买者穿上后的感觉。
在想着讲鞋子的故事时候,我不自觉地想到那个《品质》的故事,《品质》是英国作家高尔斯华绥的短篇小说 ,是讲做靴子的故事。
《品质》:
我很年轻时就认识他了,因为他承做我父亲的靴子。他和他哥哥合开一家店,店房有两间打通的铺面,开设在一条横街上——这条街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在那时,它却是坐落在伦敦西区的一条新式街道。那座店房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门面上没有注明任何为王室服务的标记,只有包含他自己日耳曼姓氏的“格斯拉兄弟”的招牌;橱窗里陈列着几双靴子。我还记得,要想说明橱窗里那些靴子为什么老不更换,我总觉得很为难,因为他只承做定货,并不出售现成靴子;要说那些都是他做得不合脚而被退出来的靴子,那似乎是不可想像的。是不是他买了那些靴子来做摆设的呢?
这好像也不可思议。把那些不是亲手做的皮靴陈列在自己的店里,他是决不能容忍的。而且,那几双靴子太美观了——有一双轻跳舞靴,细长到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地步;那双带布口的漆皮靴,叫人看了舍不得离开;还有那双褐色长筒马靴,闪着怪异的黑而亮的光辉,虽然是簇新的,看来好像已经穿过一百年了。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这些靴子体现了各种靴子的本质,确实是模范品。我当然在后来才有这种想法,不过,在我大约十四岁那年,我够格跟他定做成年人靴子的时候,对他们两兄弟的品格就有了模糊的印象。因为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总觉得,做靴子,特别是做像他所做的靴子,简直是神妙的工艺。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我把幼小的脚伸到他跟前时,羞怯地问道:“格斯拉先生,做靴子是不是很难的事呢?”他回答说:“这是一种手艺。”
世界上有着日尔曼民族的工业严慬成了标准之后,似乎也在约束了世界其他民族的探索。
我在翻看简书上写鞋子的卖家文字时,总觉得,没有人在与“鞋子的灵魂”对话。
在“简书诗经语言者的故事”专题里,麦麦鞋贸的简书鞋子故事,是做鞋子的静心。
3.
在抖音上面,看到一个莆田专收鞋子的快递小哥发的抖音故事。故事的内容其实是很平淡的,他是用抖音的短视频方式记录自己“一整天”与鞋子之间发生的故事。小哥的这个抖音点击率达到了五十万次了。就是这个看似平淡的一天故事,因为微信时代的几何级数相传,莆田做鞋子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莆田做鞋子这一行业的人有接近30万。30万人看着同一个平淡的故事,而故事的内容几乎是已经涵盖了每个人每天生活的影子。
这位鞋子快递小哥在抖音上面完成的故事,是真实的故事。
历史很真实的故事讲道。
莆田做鞋子行业的30万人,看了鞋子快递小哥的抖音故事之后,觉得自己的人生故事已经都被他一个人给写尽写完了,此后,几乎就没有什么可写的了。
在翻阅了“简书诗经语言的故事”里收录的写莆田鞋子的简书文字,似乎发现到一个问题,就是写鞋子的简友写着写着,写了没几篇,就是无话可说了,然后就像风筝断了线,没有了。
文学用虚构的故事讲道。所有的故事,都是在真实与虚构之间,不断地发生着,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发生在每一天里。
妈祖故乡海边的鞋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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