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椒听那真人竟看破自己修为,不由面色一变,又听他道明自己来历身份,更是阴沉下脸,喝声“多言”,就化作一道血光直攻过来。
廖磐真人见丹椒气势汹汹,一双墨爪甚是狠毒,直杀自己要害,竟没什么反应,只漠然望着,身如片纸灵活躲开,凭那丹椒疯了似地狂攻,怎也攻之不中。
丹椒心焦,几招皆连发丝都未碰到,不由退开,重拾那地上钢鞭挥舞。
“陨蛇鞭?倒有些意思。”廖磐瞧那血蛇样儿的钢鞭咬来,微微一笑,才稍显认真地抬手,从宽大袖口中露出半截剑身,以示敬意。
后又是一阵轻描淡写地对付,那剑在廖磐手中像没用五分力,只松垮垮地摇摆,可那细微变化竟将丹椒的鞭网尽然接下。
丹椒又掐诀念咒,施了几股妖法,无外乎些飞沙走石、火球紫电,自然被廖磐马马虎虎全应了过去。
不知多少回合,丹椒气喘吁吁地退下,见那廖磐仍云淡风轻地立着,一尘未染,面无波澜,不由有些慌张。她这才知这老道修为,远非那四名小道可比。
好在子角远在山宫偷那女孩功力,这般想着心安许多,索性就垂下鞭,停住了攻势。
廖磐瞧见,同样垂剑,只笑道:“怎么,不打了?容你歇上一歇,若一招将你杀掉,未免少了些乐趣。”
丹椒漆黑的鹿眼微闪,忽媚笑道:“道长如此修为,怕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想这一个小小的山匪窝,竟能请动如此的大人物,当真是不简单。我丹椒既栽在道长手里,如刀下鱼,俎上肉,何不发发慈悲,就放我一马如何?瞧道长这身行头,想来也是什么名门正派,定不屑与我这小妖过不去吧?”
廖磐盯了丹椒半晌,忽而哈哈大笑,冰霜似的枯脸上,罕然浮出几丝邪气,摇头道:“到底是只畜生,连自己兽性都摸不清,还来谈什么人道!”
丹椒见廖磐突然无来由一阵邪笑,不由心惊肉跳,忙拾起鞭来,警惕对峙。
廖磐全没了开始的仙风道骨,没忍住又狂笑一阵,渐渐收住,眼神变得冰冷,微微执起剑,向丹椒缓步靠近。
“什么慈悲?不讲经、道,就这性、情二字,我已抛得干干净净,又怎能对你这害人妖物,布下慈悲呢?我乃堂堂魔教寂心门大长老,廖磐真人是也。凡落于我手者,岂有慈悲活走之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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