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啊惜
夏意渐浓,蝉声翻涌,我的心事随着热度的增加也在升温着。
被一个倔强的优秀男孩子推荐了一首民谣之后,我就爱上民谣了。
看过一句话说,民谣的力量,让人相信美好。
每一个民谣歌者都是有故事的人儿,总是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倒不完的酒,和放不下的念想。
中学生时,特别喜欢听情歌,情歌歌词很押韵,像蜜糖,王子总是会吻到公主的嘴,牵过手就算爱情,情歌让人觉得是轰轰烈烈的,是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是那个年纪青春的悸动。
现在的我,不是不喜欢情歌了,而是会更喜欢民谣的表达。民谣不似情歌情意深深,而是隐晦濛濛,没有过多华丽绚烂的辞藻,平华朴实的词却有着让人默默流泪的特异功能。
耳朵里是循环播放的是林晨阳的《鸽子》,网易翻到一条评论,“我心爱的鸽子啊,鸽子代表着少女,代表着心爱的人,就叫鸽子好了”,这是跟爱情有关吧,然后我觉得跟我也有关,哪里有关系呢,就是,我也想当只鸽子,当只美丽的鸽子。
现在的我,还不是一只美丽的鸽子。
我是一朵平凡的小浮云,成绩中等,相貌平平,家境一般,没有美丽的才华,更没有美丽的皮囊,虽说女子也不可妄自菲薄,但是在见到耀眼的面孔时,也是会不自觉对比下,不自觉低头矜持。
我是一个短发女孩,没有温柔标志的长发,我的长发,在三月前一次心事溢满的晴天剪掉了。我初中高中留了长达六年的短发,大一留了很久的长发,于匆匆考虑中从理发师的手中一点一点掉落,望着镜子中的短发女孩,摸着空落落的后颈,没有特别多余的想法,反倒觉得心里的那抹愁怨如抽丝而去,像沙漠找到绿洲,心上的小花摇曳。
站在落地窗前的我,短发随风轻轻扬,我拢了拢右耳边上的发丝,想用手也拢住午后的阳光。一直很喜欢阳光,就像榨好的橙汁,就像抬头的向日葵,就像认真笑的女孩。阳光一起,万物生机。
十九岁在我的日记本上划下重重的一笔,预告着还算青春的我,离二十已经不远了,而自己对于二十岁的自己有着一个充满礼仪感的期待。古时女子十五及笄,二十为桃李年华,十五岁的我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那二十岁的我会是怎样的另一幅面孔呢?
大概是一直觉得自己不完美,所以特别渴望美好。但是我可能生来就是一个迷糊的姑娘吧,方向感差,走过的路要走好多遍,或者直接迷路,健忘症严重,背过的书要反复翻阅,心太软,优柔寡断,不会太决绝地做决定,或者直接受人骗。我会弄丢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和事,像抓不住的水,追不上的太阳,握不紧的沙,还有够不着的你,当然也有很多人把我丢在了记忆的长河里,飘落在你们脸颊的那片雨滴,是我对你们说的,你好吗。
好不容易,我从一个大家眼中的黄毛假小子变成今天的大姑娘,一路悲欢离合尝遍,稚嫩的翅膀如今也可低翔。从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孩童到会小心翼翼做事,在还不很成熟的年纪,看似勇敢地踏出每个第一步;对待情感依然迷茫,可以人缘很好,也会遭遇人际危机,我没有让谁成长,也没有一个谁教会我爱教会我成长;仍然喜欢肆无忌惮地大笑,喜欢充满力量地微笑,也会在难过时找个安静的角默默哭泣;还是可以充当双目失明的倾听者,专心用耳朵过滤每一位诉说者的心事,陪他们倾倒最烈的酒配最深的故事,也会像受伤的小怪兽转换角色吐说心口的沌云,虽然我不完美,但我终究接受自己。
我没有美丽的皮囊,我仅仅有的是一颗敏感的心,它温柔,它也脆弱,它也需要爱与被爱。
我学习,我阅读,我写字,所做的一切一切,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心灵深处,埋下兰花的种子,希望有一天,灵魂充满香气且旷日持久地飘荡和远播。
耳机里的音乐停止,发梢的风也静止,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一切静美,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有着自己的目标,作为只是在体力上有稍缺的女孩子,我并不觉得作为女孩子,世界就该对自己温柔,我希望做一个智慧独立坚强的姑娘,没有过多的脂粉,去除狭隘的圈子,不轻易在甜言蜜语中迟钝,不因为路径扑朔迷离就停止脚步,内心丰盈,处处风景。
我当温柔,却有力量,心香如兰,懂得原谅生命的不完美,我的爱不多不少,只一勺,自饮自惜,美丽的鸽子我喜欢你,美丽的鸽子我会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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