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后,杭州天气渐凉,清晨一股秋风吹过,让人忍不住萌生一股萧索凄清的凉意。中午煮过午饭,看着桌上的炒面,不禁想起家乡的河粉来。
家乡的河粉比宽粉小,透体如白雪,吃起来有稻谷的香气。在家乡不同的地方河粉还能尝出不同的味道,我尤爱外婆家小镇上的河粉。
摊主在街道旁支起遮风雨的棚子,只等圆锅里的水沸腾,就可以汤粉了。河粉的配料很简单,有几片煮得软嫩的薄猪肉,几根空心菜和葱花。
只消望着那一碗热气腾腾稻谷香肆意的河粉,就够让人垂涎欲滴了。满满一筷河粉一入口,仿若置身金黄色稻田的海洋,清风拂过,水稻随风飘荡,那一刻我仿佛自己是在田埂间无拘无束奔跑的孩童。
河粉汤也好喝,在寒冬萧瑟的天气,吃完河粉,再喝一口河粉汤,环绕周身的寒意顿时消散,身体也跟着热络起来。
记得小时候到镇上读书,那会儿一碗河粉才两块钱,一眨眼十几年过去河粉的价钱也跟着物价水涨船高,不过还好老味道始终没变。
身在异乡,每每听到某地有河粉卖,总会急不可耐地去打探地方,买上一份,可当粉端上来的时候,还没入口就已经大失所望。河粉终究不是家乡的河粉,口感也没有家乡河粉所特有的软香。
有时候走在陌生的街头,看着陌生的街景和不断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群,心里总会莫名泛起一阵苦楚,一种深藏在内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仿佛再过几秒连眼泪都要止不住滴落,到底还是想家了。
在他乡其实很少能找到抚慰心灵的慰藉,因为不管做什么,热闹过一阵,一切总会归于平静。到那时,周身只剩落寞,一种莫名的孤寂感袭上心头。抬头望天,哪怕是同一个月亮,只要不是在家的方向看到,心也要跟着凉起来。
忍不住叹口气,喝口冷酒,只想沉溺在沉醉的酒意里,好似只有闭上眼睛,才能瞬间回到故里。看腻了城市的光怪陆离,心里只剩下了归途。我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心里呐喊:回去!回去!
回去,怎么回得去呢?孑然一身的游子,怎么敢回去。望着家的方向,泪湿眼眶。一年过半,转眼就到了秋天,心想如果能在小镇的路边吃一碗河粉,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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