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米尔农场的小屋居住着一对父女,偌大的农场坐落在偏远的郊区,空旷的庄园在暴风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黑暗的夜幕落下,农场一片漆黑,如同一张裹尸布遮住了天空,不见一丝月色。昏黄的灯光从破旧的窗隙间穿透而出,在干枯的草垛上影印出参差不齐的暗影,像极了撒旦的利爪。小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打斗声,不一会儿,声音消失了,灯光闪烁不停,明暗中带着阵阵诡异与怪诞。
一个男子从破旧的沙发慢慢睁开了眼,从额头上传出来的剧烈疼痛使得男子不禁用双手捂住了头,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大腿处的枪伤还在慢慢的留着鲜血,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眉头皱巴巴的拧在了一起,打量了一下四周,从闪烁的灯光中模糊的看到小屋内的场景:沙发前的桌子被推了几米远,地板被磨出了道道划痕,电话机的话筒耷拉在桌子边缘,几本湿透了的少女周刊不规则的躺在桌子上,水果盘子被打翻了,一把沾着血迹的刀摆放在桌面,高浓度的烈酒倒在桌子上不时滴下残余的最后几滴,角落里的书架装满了书,地面上书籍洒落一地,黑白的小电视一片雪花,发出沙沙的响声。男子紧了紧身上的浴袍,头上的剧痛让他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记得自己名叫莱恩,这里是法米尔农场的小屋。
莱恩用力想了想,却再也想不出什么了,只是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小屋很熟悉,从自己头上和身上的伤来看,自己在小屋的客厅和人发生了打斗。想到这,莱恩再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从桌子上拿起来小刀,拖着受伤的右腿向着客厅外走去,头上的疼痛和明暗不定的灯光让莱恩的视线十分的模糊,好在莱恩对这小屋十分的熟悉,慢慢的挪了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忽然,莱恩在通往卧室的方向听到了少女发出嗯嗯的声音,莱恩对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用手使劲地揉了揉眉心,想起了什么,少女叫法米尔,是莱恩最爱的人,她怎么了?莱恩一下子着急起来,顾不上腿上的枪伤,加快了脚步。
黑暗中,莱恩踩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啊!”,莱恩吓得打了个寒颤,灯光又闪了一下,是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头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加上满脸的络腮胡,让莱恩看不清长什么样,这中年男子身上不着片缕,手臂上的划痕还在流血,胸前被捅了一刀十分严重,地上流出了一滩血,看样子之前是失血过多晕倒了,奇怪的是肚子上有着一道道新旧不一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着让人作呕,两只手的手腕处还链着锁链,手腕处的伤痕血肉模糊让人惊心,身还沾满了酒气,无疑,莱恩知道这是个酒鬼小混混。
酒鬼身后的身影才是莱恩最为关心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法米尔。法米尔看到莱恩后急忙发出“嗯”“嗯”的声音,努力的用头顶了顶酒鬼,莱恩知道,这个酒鬼就是罪魁祸首。法米尔的嘴巴被胶带死死的缠住,双手双脚被绳子系在了背后,无法动弹,身上同样没有穿着衣服,眼睛里带着急切和泪水,死死的看着莱恩。
莱恩赶紧把法米尔从酒鬼身后抱了过来,感受到法米尔轻巧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轻声安慰着:“法米尔,没事了,有爸爸在,不用怕。”说着,莱恩来不及把法米尔的绳子和胶带解开,只能加快脚步先把法米尔放在沙发上,因为,锁链拖在地上的哗哗声告诉莱恩,酒鬼已经从地上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莱恩拖着身体握紧手中的刀,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闯到我家里来?”
酒鬼眼神中透露着凶狠,手中拿着一根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铁棍,只是发出“啊,啊”的声音,说不出一个字来,原来是个哑巴。一个酒鬼加上是个哑巴,莱恩不以为意,拿着刀朝哑巴身上砍去。
法米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不上一点忙,泪水从清秀的脸颊划过,被封住的嘴巴不停呼喊着:“嗯嗯(爸爸),嗯嗯(爸爸)。”
哪知哑巴看着身材十分的肥胖动作却十分的灵敏,一把闪过莱恩手中的刀,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就往莱恩背上打去。莱恩来不及躲过,慌忙中只能伸出右手阻挡这力大势沉的一棍。“咔嚓”声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的清脆,手中的刀被打飞在了地上,莱恩知道自己的右手断了,还没来的急多想,哑巴一脚就把莱恩踹飞到了一边,莱恩重重的摔在地上,暗道这下完了,却发现哑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转过身直直的朝着法米尔走去。
莱恩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当看到哑巴竟然朝着法米尔走去时,顿时心急如焚,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突然看到在厨房门边的地上有一把手枪,刚刚由于光线的原因莱恩和哑巴都没有注意到这把利器。莱恩捡起手枪,由于右手已经断了,莱恩只能用左手试图去瞄准射击,眯了眯双眼,不让头上流下的鲜血遮挡自己的视线,“砰”的一声,哑巴应声倒地。莱恩十分的庆幸,明暗的灯光和别扭的左手没有让自己打偏。
法米尔挣扎着大叫,好像被吓得失魂落魄。
莱恩慢慢的朝着法米尔走去,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不用害怕,法米尔,爸爸打死的是个坏人,问题已经解决了。”莱恩没有看哑巴一眼,就这样跨了过去,左手抱着法米尔,拍了拍少女的头安慰着。
法米尔泪如雨下,哭的更大声了。
突然,莱恩一把被拽到了地上,紧接着左手被一双大脚踩在了地上,哑巴站直了身子,用手里的铁棍一下子把莱恩手里的手枪打了下来,哑巴没死!
原来,哑巴由于急切想去法米尔身边没有注意到脚下,不小心被一个苹果给滑到了,结果是摔倒在地的!哑巴摇了摇脑袋,血液的流失让哑巴的大脑十分的混乱,全身上下也没有了力气。
哑巴“啊,啊”的不知道再说着什么,莱恩不知道,也没时间知道,因为哑巴在一次挥舞着铁棍照着莱恩头上打去。
生死关头,莱恩没有考虑过自己能否挣脱,只是下意识的把手抽出了,然后一下子翻了个身躲到了哑巴背后,哑巴看起来十分沉重的一击敲打在地上却没什么声响,哑巴的身体在轻微的摇晃着,莱恩感觉到哑巴的力气已经快用尽了,直接猛力的用左脚把哑巴踹到到了书架上,本身就不是十分牢固的书架轰然倒塌,直直的压在了哑巴身上,哑巴仍然没有死,还在挣扎着想从书架底下爬出来,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半张的双眼就这么看着法米尔,嘴里“啊”“啊”个不停。
莱恩心里觉得不安,走到电视旁边,搬起了电视,准备用电视把哑巴给砸死。
法米尔好像知道了莱恩想要做什么,急忙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莱恩回过头看了法米尔梨花带雨的样子,把电视放了下来,走到法米尔身边,关心的说:“怎么了,法米尔,是不是害怕看到这个血腥的样子,那好,爸爸就不杀他了,让警察把他带走吧。”
说着,莱恩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喂,您好警察先生,我这里是法米尔农场小屋,这里有一个变态入室杀人,还企图猥亵我女儿,对,已经制服了,好的。”
莱恩亲切的说:“来,法米尔,我帮你把绳子解开,过去把那个哑巴绑起来。”说着,莱恩拿起解开了的绳子,走到哑巴身边,把哑巴的双手捆绑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莱恩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鲜血流的不停,艰难的转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盯着法米尔:“你,怎么?”
法米尔看着莱恩恐怖的表情,吓得扔下了手枪,撕下嘴上的胶布,哭着朝哑巴冲了过去:“daddy!”法米尔痛哭不已。
莱恩躺在地上,身体已经被抽空了,远处的警笛声好像已经来了,弥留之际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回来了,原来,自己才是患有恋童癖的变态:暴风雨,酒鬼闯进小屋,把父亲割了舌头关进了地下室,每一次猥亵过少女就在父亲肚子上划上一道,并且用酒浇在伤口上,就在自己今天准备猥亵法米尔时,父亲却不知如何挣脱了锁链,与自己殴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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