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7）

【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7）

              第七章    百转千回

沈放走后，白如梦如释重负。

白如梦坐在梳张台前，撑着脸心里无比幸福，她终于要嫁给她的云哥哥了，这一天她等了将近千年。

五百多年前，白如梦送步青云出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日白如梦跑到正街，见满街的士兵各自一方，她拉了一名询问道：“大哥，你们不是要出征吗？怎么这么散乱？”

士兵道：“皇上特许我们回家与家人话别，一个时辰后集合出城。”白如梦焦急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正各自往家里走了？”“是啊！”“谢谢啊！”

白如梦转身便往回跑，心急如焚：要是云哥哥回家不见我该如何是好！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回家跑去，一路磕磕碰碰不敢慢半步，生怕错过，一不小心在巷子的转角处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碰——”那人手中的玉骨扇子让她撞落在地，已破碎了一角。他审视了一眼女子，眉目清秀，顾盼生姿，宛如桃花般的面容未施半点脂粉，脸色挂着晶莹的汗珠更显得皮肤白皙剔透，那一身浅绿色的留仙长裙格外映忖她，活脱脱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

“对不起！”她连忙弯腰拾扇还他便跑，甚至没来的及看此人的面貌，边跑边喊道：“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这扇子我一定赔，我叫白如梦。”

那个人身边的仆人正要去追，他抬手制止：“不必追了。”

那人望着那抹远去的绿色身影，轻轻扬起了唇角：“白如梦。”“皇上，这可是您的和田白玉扇！”仆人不解道。他抬首望了望炎炎烈日道：“我正让这毒日晒的口干舌燥，刚刚那抹清凉的绿色恰好闯进了我的心里，好不惬意。”话落负手而去，仆人抓了抓脑袋，嘀咕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白如梦气喘吁吁跑回家中，见步青云正与白敬和白夫人拜别，她冲上前去唤了一声：“云哥哥。”泪在眼眶中打转。

“如梦。”步青云激动的转过身来，见她满头大汗，忙不迭的拿出汗巾给她擦擦：“这么热的天出门也不带把伞！”“我怕晚了就见不到你了！”这一开口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

白敬拉了一下白夫人的衣袖，低声道：“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说说话。”白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白如梦，跟着白敬走出了客厅。

“渴了吧！”步青云从桌上给她端了一盏凉茶。白如梦一饮而尽，险些呛道：“渴死我了！”他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红木雕花小方盒：“打开看看。”

白如梦打开一看，是一对三公分长的金链子合欢花水晶耳坠，最难得的是这水晶天然的颜色半白半粉，当真与合欢花一模一样，她破涕为笑道：“好漂亮的耳环！”

“这是我用军中的月饷买的，你喜欢就好。”步青云没有告诉她这是他好几个月省吃节用攒下的。“你送的我都喜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的拿出手上的绣帕：“这是我绣给你的，时间来不及了我还没绣完。”

步青云看了一眼，是一方白色丝帕，上面只绣了半树合欢花，那密密麻麻的针线不知花了她多少心思，他莞尔一笑道：“没关系，我先收着，等我回来你再帮我把它绣完。”“等等。”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如梦，你干什么？”他没来得及阻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鲜血直冒。

“有一句话，我来不及绣，但我必须写在上面。”她抽回手，将帕子展开在茶桌上写下腥红的十个字：“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步青云收起丝帕，红了眼眶。时间到了，他依依不舍的转身，这才看见身后立了名穿着简陋的女子。

“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如梦连忙擦干眼泪。

“我来很久了，只是你们一直没有注意。”那个女子抬眸凝视着步青云道：“听说云兄要去边疆打仗了，特来送送。”

“谢了，帮我照顾好如梦！”那女子还想说什么，他却转过了头眼睛只看着白如梦道：“我走了，等我。”

“嗯。”白如梦坚定地点了点头。

步青云转身快步离去，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和她分别。

步青云走后，白如梦闷闷不乐的坐下发呆，全然没注意到那女子眼中如火山爆发般汹涌的恨意。

“青莲，你杵在客厅干嘛？还不去干活！”管理下人的田妈妈凶神恶煞的赶过来：“你当自己是主子啊？我家老爷买你回来都是大发慈悲，也不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青莲低下头任由田妈唾骂，白如梦看不下去了，脸色一沉道：“田妈，对我师姐客气点！”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这菩萨心肠，怎么知道人家带你出去拜师是不是利用你呢！你看她长的怪模怪样的能安什么好心！”田妈跟了白夫人许多年，连白老爷也得给她几分薄面，虽待下人刻薄却一门心思的疼白如梦。

“你不懂。”白如梦嘟了一下小嘴：“师父对我可好了，教了我好多东西，要不是师姐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师父！反正你不能欺负我师姐。”“好好好，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痛快，都依你！”田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夜色降临，田妈特意熬了安神汤到白如梦房里，又添了一碗送到白夫人面前。

“今晚怎么想起熬安神汤了，这么多年还是田妈熬的安神汤最好喝！”白夫人喝了几口，笑容满面。

“哎——”田妈叹口气道：“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儿时同吃同住，大了那也是一个屋檐下，即便是步公子从军了，那老爷也是花钱打点让他每日回家，现在一走生死难料，相隔千里归期难定，小姐她能睡好吗？”“还是你比我想的周到！”白夫人心里五味陈杂道：“真是难为你了！”

“伺候小姐是我的本分，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我就不明白了，白家家大业大为什么还要让步公子去参军打仗，这刀剑无眼多危险，白家也不缺那点钱，夫人是否另有打算？”

白夫人面色一怔，明白了田妈话里藏话，直摇头道：“你们都想错我了！我以前是想过悔婚，可至从见了青云这孩子后便绝了这个念头，这孩子相貌俊雅，孝顺懂事，更难得的是他对如梦是全心全意，我都看在眼里。”“那夫人为何还让答应他让他去从军？”田妈诧异道。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人这一生都是为了名利富贵，这富贵是有了就缺名利，我们白家就是再有钱在那些官员的眼中那也是一文不值。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成为真正的贵夫人，青云这孩子文武双全，深谙兵法，乱世出英雄他一定能出人头地，我不会看错的！”

“如此便好！”田妈笑了笑道：“那我就先下去了，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嗯。”白夫人微笑点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田妈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子忧心忡忡道：“夫人，别让李青莲和小姐走太近了！”

“怎么了？”白夫人讶异道。

“这姑娘从偷穿小姐裙子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本分人，把她卖了最好！”“步青云刚走，如梦正孤独，平时也喜欢和她玩耍，暂且由着她吧，以后再另作安排！”

……

【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7）

度日如年，白如梦从未发现时间如此难熬，在步青云走后她不敢看黄历，不敢问日月，只盼着时间能快一点，能收一封他写回来的书信是她唯一的快乐，一封信她每日要读好多次。

今日白如梦又收到了步青云的信，她兴高采烈的拆开，边看边笑，蓦然她又神色黯然，一脸闷闷不乐。

白夫人守在边上，着急而好奇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云哥哥说这一路都是胜仗，他立了不少功，将军觉得云哥哥是可造之才已经提拔成了先锋官。”白如梦趴在桌上，满面愁容。

白夫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宠爱的摸了摸白如梦头发道:“我就说步青云非池中之物嘛，一定可以替我们白家光耀门楣，到时候娘说不一定还可以沾光封个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候我看你二姨看我还仰不仰脑袋！”

白如梦的二姨是县令夫人，虽和白夫人是姐妹，两人却不和睦，相互鄙夷，这么多年她虽没有白夫人般锦衣玉食，却拿身份高低压了白夫人大半辈子。

突然白夫人微微一愣，感觉不太对劲道：“都是好消息，你怎么到愁眉苦脸的？”“云哥哥还说行军到了更偏僻的地方，条件艰苦以后怕是长时间不能给我寄信了，让我不要担心！”“既然让你别担心你就别担心了！”“明日是十五，我想去庙里上香。”“准了。”白夫人心情格外舒畅。

一宿无话。

栖霞古寺中，香火鼎盛，朝拜者多不胜数。

栖霞寺始建于南齐永明七年（489年），梁僧朗于此大弘三论教义，被称为江南三论宗初祖，隋文帝杨坚于八十三州造舍利塔，其立舍利塔诏以蒋州栖霞寺为首。唐代时称功德寺，规模浩大，与山东长清的灵岩寺、湖北当阳市的玉泉寺、浙江天台的国清寺，并称天下四大丛林。

唐时改名功德寺、隐君栖霞寺。唐代寺运益隆，遂与台州国清寺、荆州玉泉寺、济州灵岩寺并称为天下四绝。鉴真和尚第五次东渡未成，归途曾驻锡于此。南唐时重修栖霞寺改名为妙因寺。宋代又改名为普云寺、栖霞寺、严因崇报禅院、景德栖霞寺、虎穴寺（因栖霞山又名虎穴山）。明洪武五年（1372年）复称栖霞寺。

栖霞寺前是一片开阔的绿色草坪，有波平如镜的明镜湖和形如弯月的白莲池，四周是葱郁的树木花草，远处是蜿蜒起伏的山峰，空气清新，景色幽静秀丽。

白如梦在李湘的陪同下乘轿而来，她走进庙堂中，接过主持点燃的一炷清香，虔诚跪下阖目，心中默默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白如梦不求荣华富贵，但愿云哥哥能平安归来，早结连理。”她缓缓睁开双眸，将香插入莲花石炉中。

“小姐，卜一卦吧！”李湘递来签筒。

“嗯。”她微笑接过，虔诚的摇动签筒。

“啪——”的一声落出了一根签，李湘捡起持查看。

主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此乃下下签，不知姑娘求的是什么？”

白如梦顿时如雷轰顶，手中的签筒掉落在地，她心绪不宁的捡起签筒耍赖道：“不算不算，我要重抽一次！”

主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施主莫要强求。”

白如梦并不理会，只顾摇着签筒，终于落出了一只上签才肯放下签筒，可心里却无法放下，像被一块巨石般压着难受。

白如梦无心观赏栖霞寺美景，遂带着侍女李湘往家而返。

微风徐徐。

白府。

李青莲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打扫走廊，她见四下无人，连忙蹿进了白如梦闺房，在梨木镂花梳妆台翻了半晌，终于在一个红漆木盒中找到了步青云写给白如梦的书信，她迫不及待地全部拆开，一封封读完，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开败的花。这么多字句，却不曾有半点提过她，失落，嫉妒，外带着些许自嘲，她的心犹如针扎般难受。

蓦地，有脚步声传来，李青莲手忙脚乱地将信放回原处，自己则快速钻进了床底。

有人推门而入，李青莲只看到一双穿着黑布绣花鞋的脚，这鞋子她认的是田妈。田妈拿着抹布和扫把开始打扫房间，她不得不一直在床底趴着，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时，李青莲身子都麻了。突然田妈缓缓向这边走来，离她越来越近，她心紧张的噗噗直跳。

田妈拿起扫帚，俯下身子，大吃一惊道：“你怎么藏在小姐床底？”

李青莲慌忙从床底爬出，刚想跑就被田妈揪住头发一把扯了过来：“你是不是趁小姐不在家，想偷东西？”“我打扫灰尘。”她举起鸡毛掸子给她看。田妈夺过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毒打:“胡说八道，打扫灰尘你藏床底！”李青莲的身上被田妈打的红一道青一道，火辣辣的疼，她咬牙挺着不落一滴眼泪。

田妈没在她身上收到赃物，又见她死不认账只得作罢。“滚去把衣服洗了！”田妈不忘警告道:“我打你的事不许告诉小姐。”

“知道了！”李青莲顺从的低下头，心里却默默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

【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7）

话说那日白如梦误撞之人是谁？

那人就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出宫私下游玩时，不想遇到了撞坏他和田白玉扇的白如梦。至那日过后，他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那碧裙青衫的女子，终于他按耐不住让手下的人来寻找。“是否去户部查探？”大内总管第一个想到的办法便是查户籍，必竟除了名字以外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不用去户部。“他抬手制止道：”查户籍必定会惊动所有人，一点小事怕有心之人又拿来做文章。”

“偌大个京城，茫茫人海，怕是要耗些时日了。”大内总管忧虑道。

朱元璋淡淡一笑道：“你只要查查京中姓白的富贵商贾之家，自然就找到了。”大内总管好奇问道：“皇上怎知是富贵商贾之家？”

“那姑娘身穿的是蝉翼薄纱裙，那料子是上等蚕丝用最好的做工才能做到如此轻薄，这样的料子贵如黄金，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朱元璋笃定地道。

“那也有可能是高官名臣之家？”大内总管说道。

朱元璋摆摆手道：“这不可能，我是明君，最恨官员腐败骄奢，就算有官员家财万贯，他也断然不敢让家眷穿这么名贵的衣裙出来招摇过市。”

大内总管这才恍然大悟，心服口服道：“皇上高明！”他立即命人在京城四处打探姓白的商户人家，京城之中白姓极少，一问便问出了白敬，而白如梦的美貌和白家的财富一样出名，果然不出一日，手下便找到了白如梦之家，连忙回来禀告。

朱元璋收到白如梦的身份以及住宅地址，他欣喜地换了身素雅的白锻暗花袍子，带领几名身穿便衣的大内侍卫和太监，上白府拜访。

白敬一听朱元璋身份，惊讶不已连忙叫齐府中家眷下人一同跪拜，迎接皇上。

朱元璋亲切地扶起白敬，说道：“我是微服而来，不用行此大礼，白老爷只当我是平民百姓便可。”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向跪在一旁无精打采的白如梦瞄去，今日她穿了件淡粉色绫罗裙，更显的面若桃花，乌黑青丝半挽成随云髻，一半则顺滑的披在两肩，未戴金银首饰，只耳间吊着一对合欢花水晶耳坠，他见惯了珠光宝气，更爱她的清新脱俗，宛若一阵清风就要羽化而去的仙。

“都起来吧！”朱元璋再次开口，众人才敢起身。

“皇上，请上座。”白老爷让朱元璋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自己则在旁作陪，又吩咐白夫人亲自沏了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招待。

白如梦正要告退，却被朱元璋叫住道：“白小姐，请留步。”

白如梦抬眸，见面前的男子高挑挺拔，贵气天成，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五官轮廓恍若精雕玉琢般俊美，身子的白袍子更忖的他的肌肤细白如美瓷，虽说人至中年，却与她的云哥哥相比竟不分伯仲。“皇上，有何吩咐？”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吩咐不敢当，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朱元璋欣喜地凝视着她，强压着满心的激动。

四目相对，白如梦肯定的摇了摇头：“皇上，肯定是记错了。”她心想着像他这样英俊的男子，但凡有人见过必定是过目不忘，而她脑子里一点记忆也不曾有。

朱元璋略微有些失落，但依然很高兴：“不过是一面之缘，你不记得了也是情理之中。那日你匆忙赶路，不小心撞了我，摔坏了我的扇子，小姐是否还有印象？”

“是你？”白如梦顿时如醍醐灌顶，惊讶过后歉意道：“皇上对不起，小女最近心情烦闷竟忘了此事。”

白敬和白夫人则是心里咯噔一声，双双跪下道：“求皇上开恩，饶过小女。”

白如梦不解地看了爹娘一眼道：“爹娘，你们这是干嘛？”白夫人面如土色的将白如梦强拉着跪下道：“皇上，念在她年纪尚小又是无心，饶她一命！”说着已经眼泪汪汪。

“我说过扇子一定赔你，你开个价吧？”白如梦望着朱元璋，眼眸天真无邪。

白敬心急如焚道：“你个傻丫头，毁坏天家之物岂是赔这么简单！”

“白老爷严重了！”朱元璋淡然一笑将白如梦扶起来：“我没有怪罪白小姐，更不是来寻债的，二老快起来吧！”

白夫人和白老爷面面相觑道：“那是？”“我只是来讨口茶喝，若是二老再如此拘谨，我日后也不敢来打扰了。”朱元璋此话一出，白敬和夫人心里紧绷的弦才松下来，白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掺着白夫人一同起身。

突然有大内侍卫急匆匆进来，跪下行礼后，在朱元璋旁边耳语了几句。朱元璋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白如梦道：“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改日再来拜访。”

“嗯。送皇上。”白如梦点头。朱元璋快步而去，白敬和夫人热情相送，走到门口他依依不舍地回眸看了一眼白如梦，这才不舍离去。

“爹娘，我回房了。”白如梦懒洋洋的告退回房。

见白如梦走了，白夫人拿胳膊肘碰了一下白敬道：“老爷，你这今天唱的是哪出啊？”白老爷皱眉摇了摇头：“我看着皇上多半是看上咱家如梦了！”“这可如何是好？如梦已经有婚约了呀！”白夫人心乱如麻。“这不趁了你的意吗？荣升皇亲国戚！”白老爷讽刺道。

“什么话呀这是！这地位悬殊太大，皇上已经有了正宫娘娘马皇后，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三千，白如梦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白夫人白了白老爷一眼道。

“哟——！你还知道呀！”白敬道。

……

朱元璋快马回到宫中后，立即拟圣旨，原来儿子朱棣已经收复关外、还军燕京，圣旨中加封朱棣为燕王。监司燕京大都督之职，并命其永镇守燕京。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朱棣就藩燕京北平，之后多次受命参与北方军事活动，两次率师北征，曾招降蒙古乃儿不花，并曾生擒北元大将索林帖木儿，加强了他在北方军队中的影响。朱元璋晚年，长子太子朱标、次子秦王朱樉、三子晋王朱棡先后去世，故朱元璋四子朱棣不仅在军事实力上，而且在家族尊序上都成为诸王之首。后来，燕王朱棣领兵造反，攻打明建文帝朱允文，是为明成祖。这都是后话了。

朱元璋传旨后坐在宝座，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一想到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抹绿色身影，挥之不去。

其皇后马氏带宫女边收拾行李边抱怨道：“皇上，你凭什么封朱棣为燕王，并且永镇北藩，就不怕他日后起兵造反吗？”“少说闲话，以后不准再提。”他凝眉若有所思。

“我们真的要去燕京私访朱棣吗？“马皇后忧心忡忡。他思索了片刻，叫了大内总管道：“马上去请刘伯温过来。”这刘伯温是大明开国元勋护国军师，后来看破朱元璋杀众有功文武百官狠毒之心，遂辞官隐归故里。

不一会儿，刘伯温便快马加鞭赶来，朱元璋出门迎接，两人进入内室，屏退左右。

“我马上要去燕京暗访燕王朱棣你帮我留意一下京中动向。”“这是自然。”刘伯温心下一动道：“我听说此次陪你同去燕京的有个叫到赵又廷的老臣？”

年老的赵又廷曾同朱元璋一起明教起义，这赵又廷嘉封小小的邢台知府，暗含深意，实则监视燕王朱棣。“不错。”“此人是个人才，且忠心耿耿，可以重用！”

“我还有一事想拜托刘兄？”“你我之间，但说无妨。”“我去邢台后，有一京中之人放不下？她是商人白敬的女儿白如梦，请求刘兄帮忙照料！”他诚恳的拱手道。

刘伯温打趣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让皇上这样魂牵梦萦？”“自从见了她我才知什么是三千粉黛无颜色！”朱元璋发自肺腑感叹。“既如此我找媒人帮你说亲可好？省得终日念着！”“如此甚好，那就拜托刘兄了。”

【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7）

朱元璋前往燕京后，刘伯温立即让人请来了京城金陵最出名的于媒婆入府。

丫鬟上茶后，于媒婆恭谨问道：“不知刘大人找老身是说哪桩亲事？”“我是受人之托。”刘伯温呷了一口茶道：“此人不别人，乃当今皇上他想纳白敬的女儿白如梦为贵妃。”

于媒婆脸色骤变，从惊讶到为难道：“能替皇上办事是老身莫大荣幸，只是这白姑娘是已有婚约之人，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想娶这姑娘，我曾千方百计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也未能说动白家半点。”

“哦——？”刘伯温饶有兴致地道：“那这白姑娘的未婚夫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富不贵，是个父母双亡的遗孤，叫步青云。长的是有潘安之貌，重要的是他从小寄居在白家，和白小姐青梅竹马！”刘伯温斟酌片刻道：“那此人现在身在何处？”“听说从军去了，现在应是在战场之上。”“既如此，您先回吧，改日再劳烦您老人家！”

刘伯温递了个眼色给身旁的管家，管家心领神会，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于媒婆。

于媒婆起身接过银子，连连作揖道：“不敢当，不敢当，但凡刘大人有用着老身的地方尽管靠口便是。”

媒婆告退后，刘伯温当即回到书房修书一封道：“皇上亲启，现得知白姑娘已有婚约，此人名步青云，现从于军中，若兄长难忘佳人，愚弟尚有一计。兄长与大将军徐达手足情深，若有他相助，定可除去此人。”

徐达是朱元璋的手下大将，两人关系最好。

写完之后，密封递与府中参将道：“八百里加急送到邢台。”

“是。”参将领命而去。

不多日，信已经到了朱元璋手中，他拆开后面色忧伤晦暗，思索良久，他握紧了信，眼中杀气弥漫：“步青云，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半个月过后，白府接到军中人送来的阵亡名单和抚恤金。

白敬颤抖着手接过来，老泪纵横。

白夫人低下头，掩面而啼，心像一双手拽着似的一阵一阵疼。白敬强忍着心痛礼貌送走来使，屏退下人，只留了白夫人一人。

“碰——！”白敬愤怒地抓起茶杯先白夫人砸去。

“啊——！”白夫人惊叫一声躲闪开来，茶杯只砸到裙边。“瞧你干的好事？”白敬捶胸顿足道：“当初我不让道济参军，你非怂恿他，一心想着做什么诰命夫人，我看你是要命夫人，要了你女婿的命！”

白夫人痛哭着跪下道：“老爷，我也是为了如梦能过更好的生活啊！我又怎算得到这孩子虽武艺高强，却这么命中无福！”

“自古富贵险中求，打仗那就是玩命！我日日提心吊胆，没想到这事还是发生了，你让我这张老脸日后怎么面对青云九泉之下的父母？你我又如何对如梦交代？”

白夫人跪着走到白敬面前，扯住白敬的袍子乞求道：“老爷，这事可不能告诉如梦，她知道了非得活活哭死不可！”白敬想起白如梦慢慢冷静下来：“还好如梦今天去她师父哪里了，马上通知下人，这事谁也不能透露半个字。等过个几年，如梦对步青云的感情慢慢淡了再告诉她。”

……

栖霞寺山下，有一所简陋的茅草屋，房里供奉着不知名的神像，里面居住着一个神秘蒙面女人和一个丑姑娘，这个丑姑娘便是李青莲，神秘女人是李青莲和白如梦的师父，名唤明月。白如梦骑马而来，她下马喊道：“师父，你在家吗？”今天是明月的生辰，白如梦带了寿礼而来。

“进来吧！”屋里响起一声淡淡的回应，声音细小轻柔却异常清晰传的极远。

白如梦栓好马，摸了摸马脖子道：“小白，我进屋去了。”马似能听懂般鸣了两声，像是在说我知道了。

这马是照夜玉狮子，产至西域，通体上下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为马中极品，是白敬在步青云十八岁生辰送给他的礼物，白如梦为它取名小白，他走后一直由白如梦照顾，小白性子极烈又认主，除了步青云和白如梦无人能骑它。

白如梦进屋行礼道：“徒儿祝师父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快坐下。”明月温柔一笑道：“你来了可以用膳了。”

李青莲将几盘素菜端上桌，然后捞了三碗面上来道：“你现在才来，面都有些融了，师父非要等你一起，你家里天天山珍海味哪里吃的惯着这些。”

“我家里那些我都吃腻了，到觉得这些野菜新鲜。”白如梦夹了几筷子菜在碗里，吃的津津有味。今天的菜相比往日的伙食已经丰盛不少，平时都是窝头和菜汤。

“虚伪。”李青莲心里冷冷地道。

“我过个生辰，别暗地里数落你师妹。”明月不温不火道。

“师父？”白如梦讶异地看着明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李青莲脸一红，闷声吃饭不说话，她这才清楚师父竟然可以能听到她心里所想的话。

师徒三人用完膳后，白如梦拿出一个精致长盒子道：“师父，这是徒儿为你准备的生辰寿礼。”明月打开便奇香扑鼻，喜道：“这是百合香。”

“上回听师父说最爱抚琴时点百合香，可世间大多百合香与百合花的味道相差甚远，我重金寻制香人才才勉强制出了这味，希望师父喜欢。”

“有心了！”

李青莲能眼旁观，一言不发，她曾经也会送师父生辰礼物，只到有一次她和白如梦准备了同样的东西，她们各自做了一件衣裙，白如梦先拿出来，是漂亮的蚕丝纱裙，而她的是粗布麻衣，就是这件粗布麻衣她攒了好几个月的钱，做完活后熬了多少个夜赶做出来，见了白如梦这件，她无地自容到没有将原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从此她不再准备寿礼。

“师父，徒儿为了庆贺了这么多次生辰，都不知您是多少岁的生辰！”白如梦一脸委屈的卖萌。

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师父，我九岁就开始跟你学玄学秘术，我记忆中你的样子一直都没变，好像一直不会老？如果真有不老秘术，您一定要教教我！”白如梦注视着面前的师父，黑纱将脸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眉眼，这眉眼并无一丝皱纹，说话声音和行动身姿感觉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子。

“傻丫头，生老病死是人的天命，天命不可违！”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深深的忧伤和绝望。

“徒儿，知道了！”白如梦乖巧的点头。

（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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