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凌晨,又一个难眠的凌晨。终于不再下雨了,可是气温降的厉害,感觉把手伸出被子都有被冻死的风险。
今天白天果然还是睡得太久,昏昏沉沉地就睡了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是隐约觉得梦里都是一种潮湿的氛围。
最近做了一些模糊的梦,梦境里的自己都在淋着大雨,做着清醒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大概是潜意识里对于不圆满现实的代偿。
在以前的梦里,有时候会出现特别绚丽的云彩,说是神迹也不为过,色彩浓烈又鲜明的云朵浮在天空,好像伸手就能够到。树木高大挺拔,充满活力的绿色贯穿视野,枝桠交错,有种疯狂的生命力。作为旁观者的自己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相机,可风景瞬息万变,总是拍不好,然后就突然醒来了,心里空落落的,遗憾没能留存神迹的美感。哪怕倒头再睡,也再梦不到那般让人惊叹的美景,果然世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梦境。
耳机里刚好随机到浴室这首歌,郑敬儒重复地唱着那句,“终于忘记你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啊,这大概就应了那句,梦到一个人三次就表示缘尽。事不过三,连梦境也逃不脱的定律。所以当时是有预感的,在不停地梦到你的时候。梦里的你有着不同的面孔,白色衣衫的少年,西装革履的男人,甚至都没什么共同点,唯一的共同之处大概是在梦里确信那就是你。现在想来,真是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执念,竟然在梦里都要做着无谓的纠缠。
有时候闭上眼,总是能想起那轮孤零零悬在深蓝夜空的月。周围的枯树将黑色的枝桠伸向天空,给人一种撕裂的错觉。月亮就隐藏在这些交错枝节的远方,静默地看着这人间,清冷又疏离,像极了永恒对刹那的俯视。相较于恒远的宇宙,人类确实只是蜉蝣般的存在。那些让我们感到喜悦或者痛苦的瞬间,如果站在宇宙的维度去看,也太过微渺了。可我们却的的确确陷在这种情绪里难以自拔,有时候甚至觉得世界都不会变好了。在小虫的世界里,风吹草动都是灾难,可能就这样恐惧着过完了短暂的一生。
所以,R问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世纪难题。站在小虫的角度,可能安全地活着就是终极意义。站在宇宙的角度,大概什么都没有切实的意义,因为都太短暂了。站在我的角度,现在的我只能摊开双手,顺带摇摇头,用迷茫的眼神表示这道题太难了,我真的还不会做。
所以如果宇宙知道有个人因为一些事情辗转难眠,肯定要甩一个巨大的白眼,毕竟这都算个什么事儿。
那么就到这吧,要去睡了,希望好梦,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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