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再次来到涴市,再次来到长江边。
之所以有机会远道而来,只因了先生在涴市有几个同学,他们生在长江边,长在这一望无垠的江汉平原。每每谁家有什么可喜可贺的事情,先生总要拖着我一块儿来。因为同学们的热情好客,还有一份对长江的念想,本不大爱出门的我便也随了他。
已经有好几年不愿意随父母外出的米同学,今天破例跟我们来了涴市。
“涴”是一个不常见的汉字。“涴”读wan时,意思之一 :〔~演〕(水流)曲折蜿蜒。读 yuān时,涴市 ,地名,在湖北。百度上是这么解释的。涴市,其实就在松滋市东北部,地处长江南岸,因江水在此北折东流,呈回曲之貌而得名。原来,涴市取名恰恰含了wan的意思。“涴”字,在我甚至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一直被认为是松滋人自创的。记得最初在电脑上是无法输出这个字的,就像咱们松滋著名的洈水的“洈”字一样。没想到,这名儿,有点意思。
一到涴市,我们便弃车去看了长江。走过一段不长的街,爬上一个不长的坡,就到了长江大堤。站在长江大堤上,向两边望去,是看不到边的。江堤边,是高高的杉树,杉树上间或卧着一两个鸟巢,那是喜鹊的窝。喜鹊大抵是喜欢高高在上的,可能不愿受到人为的干扰吧!横穿大堤公路,远远地,便可以瞧见两棵高大的杨柳。两棵杨柳之状恰似围成的一道通往江边的门,这大约就是涴市的轮船码头了。每天,两棵杨柳看日出日落,听涛涛江水,在长江边站成了一道风景。
涴市,很美约摸走个两三分钟,长江一下子便扑向你的眼帘,这一带的江面并不宽阔,北岸也可尽收眼底。几条大船静静地停在江中,船里装着江沙。也许是新年没有过完,工人还没上工吧,江边只有三两个闲人,或许他们也是如我们一样专程来看看长江的吧?远远地,我举起手机,他们便和长江一起成了我镜头下最美的画面。
涴市,很美江水很清,竟然颇有几分清江水的韵味,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长江水。米同学忍不住问,今天的长江水怎么这么清?米爸告诉她,现在正值长江枯水期,江水不大,挟裹的泥沙少,江水自然就清了。或许,江水变清与这些年政府加大治理长江的力度也有很大关系。这清凌凌的水,还有这蓝莹莹的天,不正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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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堤上,布满了鹅卵石,每一颗石子,都历经了挤压,摩擦,搬运,洗涤,冲刷,还有长久的沉默。它们失去了棱角,却完满了人生。
涴市,很美行走在这一大片卵石上的人,随手一拍,皆成风景,我忍不住一次次举起了手机,米同学不太配合,还是有些抗拒镜头。我笑,依了我吧!再过一个星期,你又要北上求学了,给妈妈留个念想,等我想你时,还可以看看照片以解思念之苦。
涴市,很美打开微信,刚好看到李宝童老师的留言,李老师就是涴市人。我连忙回复了李老师:我在涴市长江大堤呢!人的一辈子并不长,能真正记住的人似乎也不多。记忆里,最早认识的涴市人应该是胡庆文大哥和刘国香。没记错的话,张兴武老师也应该是涴市人。还有后来认识的先生涴市的同学们。涴市不远,至少有这些涴市人拉近了我和它的距离,虽然我只是近几年才真正走近它。
先生的同学智商情商都高,想不成功都难,现在南京打拼,已小有成就。他是在红星农庄宴请大家的,以前我们也在这儿聚过。农庄就在一条河边,宽敞,大气,有几分特色。院子里有悬空的亭子,是用防腐木搭在河边的,言程公园有,还有宜昌的磨基山公园长江观景台也是。我不知道在这个小镇上,红星农庄是不是最好的,但在我心中,它已是极好。
涴市,很美没想到的是,我们在这里还碰到了米一个同学的爸爸。整个华北电力大学,湖北省的孩子并不多,但松滋居然有三个孩子就读于该校,凑巧的是这仨孩子都是教师子女。其中一个是米高中的同班同学,另外的一个同学跟米同系不同班,高中是在荆州中学读的,所以俩孩子虽然见过面,但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孩子的爸爸是涴市小学的胡校长,看上去很儒雅,也很有修养。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胡校长亲切地询问米在校的一些情况,还不住地说早就批评了自己的儿子,大家是老乡却没怎么交往,是男孩子不主动的错。
涴市人,在我心里再次为涴市加分了。
吃过午饭,我和米再次出来溜达了一大圈。走在江汉平原的阡陌上,生于丘陵地区,长于丘陵地区的我,还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平原风景,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举起手机,记录下我眼里的风景。
堤边的一蓬蓬枯草看上去有几人高,即使在丘陵地区最高的芭芒,也难以与它媲美。原来,没有束缚,没有遮挡,草也可以有更广阔的生长空间。
涴市,很美干涸的鱼塘,米说,这些裂纹才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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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围墙,砌成这种形状并不曾见过,是为了好看吗?
涴市,很美大片大片的园子,绿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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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光。
涴市,很美平原上的学校,充满希望的地方。
涴市,很美涴市,这个名字很美。涴市,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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