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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为什么不叫小香香,因为她已经二十九岁。
二十九岁实在不算是小。
小何睡着,赤裸地睡在床上,他已经洗过澡了,洗得干干净净等着香香的抚慰。
香香很熟练地用手用嘴唇抚慰这个受伤的男人,她已经接过几百个客人,对这方面只能说是熟能生巧。
但对于小何却有些特别的情愫,因为小何和其他满嘴流油的臭老男人区别太大了,小何喜欢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浑身一尘不染,他喜欢喷香水,喜欢说情话不喜欢说脏话,还有一点他尊重女人。
温暖的被窝,汗涔涔的香香,小何紧紧拥抱住柔软的香香,渴求着最后一丝温柔。
两人疲软地躺在床上,良久,香香打破了两人呼吸声,笑道:“过夜要加钱的哦。”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看得人心潮澎湃。
小何心中一恸,旋即苦笑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一些感情的,想不到到底还是一场买卖。”
香香尬笑道:“讲感情也要收钱的呀。”
小何从破椅子上拿起破裤子,里面已经叮里当啷作响,他的手从里面掏出一枚金币,丢给香香,道:“这够过夜的吗?”
香香接下金币,在嘴里咬咬,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小何没有回答,却一把抱住香香的胴体,不舍得松开,她温柔,她感性,她质朴,这么好的女人居然做了妓女,那些刁嘴泼妇,胸无点墨,居然能做阔太太,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小何觉得所谓公平只是富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香香终于忍受不了,她娇喘着躺在一旁的床单上,缓缓道:“你今天这么猛的?”
小何道:“香香,你喜欢我吗?”
香香缓缓道:“喜欢啊,来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喜欢。”
小何眼睛闪烁的星光逐渐暗淡下去。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要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人,我要让兄弟看得起我,让你看得起我,让我们何家世代都要铭记我何全桂的存在!”
“小何,原来你叫何全桂!”
小何顿感无语,道:“你难道对我的豪言壮语都视若无睹吗?”
香香道:“每个男人干完那事之后都会来一段豪言壮语,好像是给女人的即兴节目一样,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我很满足。”
小何忽地垂下脑袋,一言不发。
忽然窗外发出‘嘟嘟嘟——’三声敲击声,小何忽然站起来围着床单,说道:“肖哥来了。”
肖哥当然是肖俗。
肖俗是小何唯一的朋友。
香香不紧不慢开了门,肖俗揉揉鼻子进来,道:“嫂子好,何大哥你好。”
小何道:“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肖哥。”
肖俗道:“论资排长你都是我大哥,莫要多言语什么。”
香香温柔地问:“肖哥喝什么?”
肖俗道:“白水,有酒更好,我可没钱付给你啊!”
香香道:“今天有人付钱,你们两人一起来都够了哈哈哈哈。”
小何不想当冤大头,也不想自己的朋友碰自己的女人,这是一种诡异的占有欲在作祟。
“香香,你出去一下,待会再来。”
香香调侃道:“还来,我不来了,受不了你。”
小何微笑着看着香香进了后院。
“肖哥,你最近和那几个大侠混的可以啊,我听说你们已经结拜了。”
肖俗道:“邱豪侠外甥‘侠天义地’许悲,浩髯大师爱徒‘神剑一杀’邵吾爱,前黄山五侠之一‘剑雨剑生’李铁衣,江南剑盟盟主‘剑无影’常晓峰,这几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个一个的英雄事迹都能写出一本书,我算个屁啊,我就是沾沾光而已。”
小何道:“这几个人的的确确很厉害。”
肖俗道:“行动远远不止我们五个人。”
小何道:“还有谁?”
肖俗道:“江南小五义的‘怒獠狂虎’毛小猫,‘青光神驹’平不平,扇子山‘金狮’苗镇山,邱豪侠徒弟‘银猪’朱啸忠,名门之后‘紫衫灵动’李小梨等等义士都在江北欲欲待发。”
小何心中一恸,道:“真个全江湖的英雄豪杰都在联合起来征讨李入魔,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肖俗道:“是。”
小何道:“时间订在什么时候?”
肖俗道:“除夕夜,代号‘降魔成仁,澄清寰宇’。”
小何抱拳而起,狂呼:“好。”
腊月十号。
风大。
太阳极强。
神州府,天合山庄。
司徒登峰已然自杀,唯一知道他为什么自杀的孟高洁已然过世,这也成了江湖上的一大迷题,他的一生是诡谲的。
葬礼上全府挂白。
毫无疑问司徒登峰很残暴,很巧妙地就利用了邵吾爱与孟高洁以及青剑南,但是得到了最后的惩罚,在长江边的客栈密室被残忍侮辱,一个领袖最后的尊严被践踏。
司徒登峰的女人很多,算上苏瑜共二十一名。
却无一子嗣。
司徒波立在一旁,脸上一点颜色都没有,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
遵循兄长遗命隐丧。
所以除了府中人,没其他人。
但是大门开了,忽然涌进来五个人。
一个红衣人,四个黑衣人,全部蒙着面。
司徒波忽然紧张起来,这四个人走路实在太快,扬起来的尘土亦很大。
红衣人环顾四周,看见棺材,道:“棺材里是谁?”
司徒波道:“司徒登峰。”
红衣人笑道:“你说是他就是他?我说是死猪。”
司徒波双手捏拳道:“你……你莫要打扰别人家的丧事,这样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红衣人道:“我若是偏要打扰呢?”
司徒波道:“那你试试看!”说着一拳刺出后面跟着一掌,这一拳一掌的速度奇快无比,是司徒外家功夫的绝杀之技。
死在这招下的名门剑客数不胜数。
但是红衣人似乎没看到这一招,看着拳头过来,两臂只是微微一抬,这一拳刺空,另一掌被抬起来的膝盖一顶,司徒波被顶飞数丈。
司徒波看着一对铁拳奔自己袭来。
他忽然道:“慢!”
红衣人道:“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好赶紧送你去见你哥哥。”
司徒波道:“你今天一定要杀我?”
红衣人冷嗤一声:“那我来这儿干嘛?请你喝酒吗?”说着不再客气,双拳如劲风,履地崩裂似海‘噗噗噗噗——’,司徒波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一众司徒家的妻儿看着司徒波将要身死,连忙想要跑出去。
后面四个人,四口寒光大刀,一刀一个,对付这些妇孺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容易,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尸叠如山,血流成河。
这时空气里‘啵——’一声响。
红衣人还在站着。
四个黑衣人却齐整整倒了下去,头齐整整滚落下来。
红衣人顿时呆了,冷汗涔涔:“谁?谁?谁在那?”
半晌,空气里隐隐约约闪出一个人影子,此人身材短小,锦衣华服,腰间悬剑,年纪在三十五六岁,浓眉大眼,高鼻虬髯。
“格老子的,是我在这。”
红衣人战战兢兢道:“你是谁?”
虬髯男人道:“格老子,我是一个不想你杀尽‘三把刀’的人。”
红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虬髯男人道:“你也知道我是谁?”
红衣人道:“川蜀霹雳门门主,一剑归西,萧若仙。”
虬髯男人道:“钟庄,脱鞘易水寒,钟开。”
钟开道:“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萧若仙道:“不,你格老子来的不快不慢,正是时候。”
钟开道:“为什么?”
萧若仙道:“你看不出今天‘三把刀’都在这,你说是不是正是时候!”
钟开笑道:“但是我一个人好像对付不了你。”
萧若仙道:“你格老子,好像是这样。”
僵持之际,不远处高墙上‘呼呼呼——’跳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这身影只说了一句话:“加上我可能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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