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新乡市之北,有一个小湖,不大,也不壮阔,叫平原湖。
现在,我就坐在湖边的长条蹬上,眯眼着一下冬日明晃晃的太阳,迅即回过头,让暖阳直射脊背。
就这样坐着。湖水波澜不惊,湖周边的田地里,冬麦渐入梦乡,尽管还有绿意。好象黄色掺了少许绿色,用一个破败的毛笔胡乱在破旧的白帆布上乱画一翻,铺展开来。
湖边的白杨己不挂一片树叶,枝杆胡乱突起直插着。
两三只写单腿站在枝头,左顾右盼,偶尔吖吖叫几下,更多的时候,它看着我,我也看着它。
它站在那儿,想什么呢?想它这一生的意义吗?这一生,为一口嘴而奔波不已,受寒受冻受风吹受雨淋。挨饿时急急忙忙,腹饱时悠然自得。然后呢?求偶配对,生儿育女,待子女长大,各自单飞,仍然茕茕茕孑立于枝头,它这一生的意义何在?
它看着我,它是不是在想,树下这个人的生有什么意义?为了一张口一座房奔波不息,不就是了吃喝吗?他这一生的意义何在,是为了积攒财富流传后世吗?
万里长城尚且倒,千年古塔难久立。
帝王将相奋战一生,争得普天之地,普天之民,亦不是化作荒家一堆草没了吗?
枝头的鸟看树下的人,树下的人看枝头的鸟。
这鸟生与人生,倒底有什么不同?
现在鸟在想什么?可能一无所想。
现在人在想什么?可能是年迈的父母与尚小的子女?可能这就是鸟生与人生的区别吧。
人生的意义不就是内有一个牵挂么?人生的意义不就是一个牵挂么?人生的过程不就是一种放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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