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能怎样呢?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离开会生病吗?有些因为人,让人怀念,向往,有些因为事儿让人憎恨,怀疑,现在中国的城市渐渐抹去了原有的性格,变得都一样,只是变个花样,招揽生意而已,动真感情了?多无聊啊,多事儿啊!多矫情啊。
就像别人不会知道你到底有多快乐多痛苦一样,有些病没得过怎么会明白呢?在一个特定的年龄特定的时刻就会有一些巨大的伤痛在精神层面蔓延,也不是说有多痛苦,就是觉得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我们很多时候是在试错,是在验证,在一个预判下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然后说那个答案是错的。
馆长接下来会写很多和北京有关的小故事,毕竟离开了,故事还在:
今天来“城里”见个兄弟,有两年没见了,就是上次他离开北京的时候,离开一座城市的人有那么多,那么多种,唯独这北京这一种最常态,也最戏剧化,也有画面感,对!就是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哭那么一场,一个离开一个送别,就像生死。其实呢也没啥,但是呢,说来听听,台下的观众眼巴巴看着馆长,馆长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烟,在烟雾还没完全从嘴里散开的时候,讲起了故事:
北京啊,我来的早,最早这位兄弟来的的时候还是投奔我,还算进过“地主”之谊,当时偌大个京城啊,我哪也没去,名胜古迹都没去,我心里想,要出人头地了再去,呵呵,后来就呵呵了,这些就不讲了,馆长又喝了口酒,抽了口烟,还是在烟没散去的时候说:朋友的朋友就是兄弟,朋友还是朋友,但是朋友的朋友要胜过朋友,要不对不起朋友,江湖上的道义,懂!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都在外面混,那还没几个狐朋狗友啊。
来北京你就知道了,在北京最好的就是狐朋狗友,那些富丽堂皇的朋友永远都是甲方。走街串巷,小脏摊吃过串,小马路喝过燕京,小旅馆xxx,那都是真朋友,之所以叫互捧,不对,狐朋,因为都是聪明的人,狗友就不一样了,只有一起吃过屎才算的。所有你们看,这就是北京。馆长又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烟,这次他没说话,把烟蒂轻轻地熄灭,狠狠地压扁。
再点一支烟,馆长又说:见面了,我却很平静,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也看出来了,可能自己不是“地主”了?看着他像个孩子,有点羡慕,又觉得悲伤,却也说不出来了,他现在演戏,那种戏剧,夸张的表演让人觉得他特兴奋,特幸福,看了他排练,说不出的感觉,挺有趣的是,他好像一直在做一个演员,因为太神经了,吃药以后更严重了,我觉得他是难得朋友,因为真实,还多变,就是不靠谱,随性子。然后你会深信他再不靠谱也不会走远,总会找到拎着耳朵叫回来的那种朋友。
没聊几句,他说他会做丁克,他女朋友也同意,对!他有女友了,太幸福了,他一直在说现在的女友是个多么开放,豁达,无话不说的人,就像之前的女友一样,他可以爱的很深,各种可以无所谓对未来。就像对一瓶冰镇啤酒,我也说不清楚,就像我不懂爱情一样地看着他描述,他说他排练一个话剧,日本导演,确切说是帐篷剧,也是很难界定的一种存在,看着他在台上用话剧腔念词,表演,就像个孩子,在人群里他也是个孩子,我突然觉得两年不见,他真的变小了,小了很多,他说他确诊了,抑郁症,在吃药,我差点哭了出来。就想小孩之间,一个孩子说我的翅膀掉了三根羽毛,太可惜了,但是我长出一条巨大的尾巴,你看!然后哈哈大笑,我们都相信那是真的,可是看着他笑的那么开心,一把年纪了真的就像个傻x一样,我也只能像个傻x一样。兄弟不要介意啊,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馆长的烟自己燃尽了,馆长补了最后一口,让它死的安详,然后把烟蒂压瘪在其他烟蒂旁边。
馆长看着屋子里的烟雾,继续说:排练期间,馆长一个人像在探索一个陌生的地方,逛了一下周围,喝了一瓶老酸奶,原来两块五,现在7块,味道还是那样,还买了几个打折的桃子,想着晚饭就它们吧,拎着桃子,肚子里还有那瓶老酸奶,在慢慢地消化自己,感觉还挺舒服。
那天开车不能喝酒,其实想喝,又觉得不喝也行,就抽烟吧,虽然刚刚戒掉的。你们懂得,那种本来就短暂的东西,再短那么一点点不算啥。
在他住的小旅馆里,见到了他的女朋友,嗯,是个学霸级的女孩儿,见到女朋友,他更加开心了,还是像个孩子在自己姐姐面前把自己的小伙伴介绍一下,再在小伙伴面前表现一下,就开始了“淘气”的对话,馆长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就傻傻的陪笑,任由他玩弄,看着他们秀恩爱,心里觉得:太傻太天真了,真好!又有点抽离,还有点悲伤。
馆长把酒里的杯子喝完了,有点迷糊了:夜深出来了,他变的严肃了,开始聊应该聊的,那种男人之间严肃的话题,(他说他现在是半男半女人)他说吃药没怎么影响他,就是会有点兴奋,就像你看到的,也影响杏能力,不过他并不喜欢,时间太长了!太长了,长到没有感觉了,这是抑郁症的好处,哈哈哈,两人借着买烟又多走了一圈,就是那种多待一会儿,再待一会儿,然后再聊点严肃的话题,各自回家了,不,是回临时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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