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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所有的风景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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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需要滋养。
有的人用钱,有的人用汗,还有的人用血。
友谊是很贪婪的,绝不会满足于风餐露宿。
友谊是最简朴同时也是最奢侈的营养,需要用时间去灌溉。
友谊必须述说,友谊必须倾听,友谊必须交谈的时刻双目凝视,友谊必须倾听的时分全神贯注。
友谊有的时候是那样脆弱,一句不经意的言辞,就会使大厦顷刻倒塌。
友谊有的时候是那样容易变质,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就会让整盆牛奶变酸。”
--毕淑敏 《友情》
前言:
四月,今早,我来到了我们初识的地方,这里没怎么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食堂阿姨惯常着打饭颠簸技能,朗朗的读书声还是那么耳熟能详,一起走过的街道,角落,一起刻在墙角的痕迹,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变,只是,你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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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迟到风波
“四月,快点!要迟到了!”三月一边风风火火地收拾着,一边大声地朝四月催促道,神色上多了几份着急。
“还早着了,急什么—”四月有条不紊地从洗漱间走了出来,顺了顺衣角,别了三月一眼,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说着。
就是这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平静样有点激怒到三月了。
在三月看来,每次迟到根本不是因为自己手脚磨蹭,而是怪四月太过拖拉,最令三月生气的倒不是因为这一点。
三月也明白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性,不足为外人说教,况且她们还是一起那么久的好朋友。
加上平时,四月也包含了自己许多,这点事倒还是不算什么的。
但是,四月这无关紧要的劲儿让三月每次看了不免有些怒意,三月本身性格内向,又异常害怕老师,而每次迟到又免不了一顿臭骂,所以,种种因素,三月心中难免对四月有些抱怨。
“四月,快点!”三月焦急地瞅了瞅外面的情况,又是一阵急迫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每次都是因为你迟到的!”
看着四月无动于衷的模样,三月的怒气更大了,简直可能随时爆发出来,也就差一根引子了。
四月当然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三月字里行间的焦急与责怪。
为了不让三月彻底失控,她倒也紧了紧步子,想让三月安心,一起了那么久,四月倒是了解三月,就知道她好这口,这不,一会儿功夫,三月就波澜不惊了。
结果,当然和往常一样,还是迟到了,还是无情地被老师臭骂了一顿,也还是红着脸在同学们焦热地注视下进了教室。
四月对三月是极好的,每每老师劈头盖脸地准备“教育”三月的时候,四月都会挺身而出,帮三月辩护,甚至在四月眼里,那比“教育”自己还不能忍受,因为三月是四月心中不能触碰的对象。
每每这样,三月都会心中感动,但终究缺少了那句“谢谢”,甚至到现在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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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四月
三月不像四月那样从小性格刚强,天不怕地不怕,不计后果,无问来由。
三月从小家境贫困,加上上学期间又受过不少欺负,所以说话做事循规蹈矩,不敢有半分僭越。
碰到四月以前,三月的生活一直都是平平淡淡,本本分分的。可能也就是因为四月的洒脱和无私的保护吸引了三月,两人这才成了朋友。
巴金曾说过,“友情在我过去的生活里就像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那段时间,四月带给了三月很多很多的快乐,三月原本的平淡的生活好像变得鲜活起来。
但骨子里的那份自卑与怯懦深深地包裹着三月,每当四月不计后果成为学校焦点的时候,三月都会涨红着脸“陪”着她收场。
开始的时候,三月倒没放在心上,因为四月对她的好让她舍不得去责怪这个学校中,她唯一也是最依赖的朋友。
但是,随着次数多了,在次次妥协中三月萌生出了诸多怨意,对四月也越来越隔阂了。
有人曾说过,“时间只能改变那些本来就不够坚固的东西”。
当两个人生了一道大大的鸿沟时,即使想要在怎么靠近对方,都会只是徒劳。而当这道沟痕越来越大时,两个人注定只能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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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我们分开吧”
终于,矛盾像裹线球般越滚越大。近来,天气微冷,有点风,吹得人衣襟“沙沙”作响,也吹得人心冷了不少。
“这鬼天气,怎么回事!”四月哆嗦地拉了拉衣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眼里透露出不耐烦的意味。
“……”三月无话,沉着脸走在后面。这些天,三月因为学习的问题愁眉不展,原本她最擅长的科目竞在近期考核中一落千丈,这对于只能靠仅有的一点保持自尊的三月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了,所以三月近来有些说不上来的焦躁。
“三月,怎么了?最近你总是愁眉不展?”四月细心,觉察到了三月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三月看了四月一眼,生硬吐出了几个字,没做多余的解释。
因为三月知道,四月从不关心学业上的事,加上三月所谓的自尊“包袱”,更没跟四月说了。
四月倒也了解三月,没多问什么。
下了早课后,老师把三月叫进了办公室,对于三月,老师自然也是关心的,这不,便叫来问话了。
这一举动,惊动了四月。四月当然也想知道三月近来的反常,便悄悄地把耳朵贴在了办公室的门上,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
半晌,三月出来了,脸上多了些惆怅。四月,长舒了口气。
“三月,三月,吃饭去!”四月历经了上课折磨,伸了个懒腰,拉着三月,欣喜地说道。
“四月,你先去吃,早上吃的太饱了就不吃了。”三月因为老师的说导,哪里有心思去吃饭呀,编了个理由对四月。
四月心中自然也明白,三月是因为学业上的缘故心情低沉,便也没多问,自己一个人有些落寞地去了食堂。
“怎么能让三月开心了?”四月哪有心思吃饭,担忧的心绪充斥着她。
我记得下周好像有个什么考试,四月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转念一想,心中谋划着些什么。
想着,四月快速地吃完了饭,然后跑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向老师打听下有关下周考试的事情,这让老师也有些纳闷,一向对学习不闻不问的四月竟主动关心起考试了。
这天,出乎意料,四月早早地起了,然后对三月草草几句,便自己一个人去了教室。
“三月,听说下周有考试,以前我对学习太不上心了,这些天,你能不能帮我辅导辅导功课?”
三月疑惑,但也没拒绝。
这段时间,四月倒是出其地勤奋,老是拿着问题去请教三月。
三月对此也是乐此不疲,因为四月终于对学习上心了,这样,她也终究觉得在学习的路上有了个伴。
考试如期而至,三月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虽然,经历了几个星期的闭关训练,但是,她还是怕再一次承受那种希望落空的苦痛。
拿到试卷,三月匆匆浏览了一下,开始的是喜悦,但转瞬被疑惑和恐惧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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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面的题目三月都会,而且还是那么熟悉,上面大部分的题目四月昨天都问过三月。
三月来不及想太多,因为这次考试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于是,提笔写题。
“铃—”
“三月,怎么样了?”四月小跑到三月面前。
“四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考完后,三月倒也不再压抑自己的疑虑,问道。
“哪有,我没做什么,三月,你是不是最近因为考试的缘故有些过于疑虑了?”
听到四月的回答,三月舒坦了些,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考试成绩出来后,三月拿了年级第一。但是,此时的三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天,三月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
天气因为季节更迭的缘故,气温回升,出其地,还出来太阳,暖意照得人心情大好。
三月和四月哼着小曲到了教室。
“你听说了吗?”
“没想到,她们竟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可不想再和她们有关联了。”
……
三月有些疑惑,教室中议论纷纷,早已少了往常的读书声。
“三月,四月,你们到办公室来下?”
从进办公室起,三月就一直关注着老师的脸色,蹙眉,有些生气。
“三月,四月,你们知道我把你们叫来的原因吗?”
“三月,老师知道你要强,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做的,虚假的成绩,就算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虚假的成绩—”
三月心中好像渐渐清晰了,也好像明白了那些议论纷纷的对象。
三月看了一眼四月,此时的四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老师,这事不关三月的事,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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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四月,对不起,老师,我们知错了。”
三月深深地弯下了腰,这一次,三月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三月,对不起。”
“四月,我们分开吧。”
“好,对不起。”
有很多时候,愤怒冲昏理智的头脑,往往只需要那么一根导火线。积攒已久的怨气也许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奔涌而出。
三月没有再理睬四月,因为,在三月心中,四月已然没有当初的那份光与热了,现在的她,像带刺的花,只会刺人。
那天,三月和四月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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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后来,所有的风景都是你
后来,三月和四月再也没有说过话。
后来,三月和四月到了不同的城市,没有了联系,就像是生命中没有过对方的存在。
后来,那天成了三月恒久的记忆。
后来,三月回到了当初记忆中有四月的地方。
后来,眼里所有的风景都是你。
后来,三月长大了,四月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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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妹,无论你现在在哪里,无论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无论你现在会不会在意着当初我的决绝,总之,我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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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希望你能天天开心,事事顺心!
希望未来的某天,我们终将相遇在人海,希望那是一个阳光格外灿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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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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