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李这么一说,老李的妹妹勉强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将信将疑的态度。
“那翁同禄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既保住了妈妈,又保住了棋谱?”老李的妹妹焦急地问老李。
“那个带话的人一走,翁同禄就一屁股坐在了堂屋里。他的脑子像卡壳了一样,呆呆的愣了半天。缓过神来的翁同禄快步走进书房,开始构思自己的计划。
“家人来叫他去吃午饭和晚饭,他都没有去。父亲遣人来问了几次有什么事,他只是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吃饭。就这样翁同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深夜。月上中天时,翁同禄走出了书房,他趁着月色来到了马房,敲开了马夫白檀秋的房门。
“这个白檀秋的父亲其实也是做官的,后来被小人陷害冤死狱中。白檀秋从小不爱读书,看见那一个个的黑墨疙瘩就头疼眼花,他最喜欢的就是整日舞枪弄棒,练习拳脚,他还和家里的马夫混在一起,所以白檀秋练就了一身漂亮的拳脚功夫,还对养马、相马颇有造诣。白檀秋的父亲和翁秋明交情颇深,当白檀秋的父亲被人陷害后,翁秋明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凭着一身的傲然正气,不仅厚葬了白檀秋的父亲,还收留了白檀秋母子。那一年白檀秋十六岁。以前父亲在时,白檀秋经常跟父亲一起来翁家串门。所以,他和翁同禄算是从小的朋友。父亲出事之后,翁家收留他们母子,白檀秋却像变了一个人,他主动要求自己住在马房,说自己绝不给翁家添麻烦。但是他却涕泪满面的跪在翁秋明面前,求翁伯父能照顾好自己的母亲。翁秋明知道他的一腔傲骨,也没跟他客气,就依了他。
“从那以后,白檀秋真的就把自己看成了翁家的马夫。自己做事说话谦谦卑卑,对翁家人恭恭敬敬。跟那个早已关系近的像亲兄弟翁同禄也变得疏远起来,当然,他的这种疏远是出于感激和恭敬。
‘檀秋,睡了吗?’翁同禄站在马房门外,轻声地问了一声。马房里的马灯亮了起来,因为每天要起夜给圈里的马喂夜食,所以白檀秋睡觉特别警醒。他听出门外的人是翁同禄,就马上起身点起了马灯。白檀秋开始吃了一惊,他不知道翁同禄为什么会这么晚跑来找自己。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翁同禄这么晚来找自己,一定是出了大事!
‘同禄,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白檀秋一边系着上衣的扣子,一边打开门问翁同禄。
‘是!出事了!’翁同禄压低声音回答了一句,他走进马房,示意让白檀秋关门。虽然白檀秋在翁同禄面前表现得恭恭敬敬,但是翁同禄却没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主人。他一屁股坐在白檀秋的炕沿上,让白檀秋坐在自己旁边。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跑来?’白檀秋压低声音问翁同禄。
‘露儿,让人绑了。’翁同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什么?!’白檀秋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哪个狗X的干的!’
翁同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那么大声!’
白檀秋重新坐了下来,这次他离翁同禄更近了,‘是谁干的?你还在这里干嘛?!赶紧走啊!’说着,白檀秋走到门后拎起一个镐把,就要开门出去。
‘你回来!’翁同禄低喝了一声,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对白檀秋发火。
‘你这样去了,不是白给吗?露儿救不回来,连你也得搭进去!’翁同禄站起身,夺过白檀秋手里的镐把子,扔在地上,又重新转身走到了炕边。
‘那你就这么等着?’白檀秋有点恼怒的问翁同禄。
‘就这么等着怎么能行?我这不来找你了么?你听我跟你说。’翁同禄转过身,在马房里轻轻的踱步,脚踩在马房地上散落的干草时,发出的沙沙声,在那个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