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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我们到商场负一的餐厅就餐,虽然商场进口处管理严格,扫码看行程,但在餐厅里的还是有了一点往日的繁华气息,人声嘈杂,商家拿着宣传单在招揽着客人,客人也各自寻找着自己所喜欢的食物。我们转悠了一圈,看着多种多种的食物还真有点选择困难了,有热汤面,麻辣香锅,小碗饭……看着都很有食欲,朋友说,天天吃面有点够了,吃点干的吧,我们就选择了韩国拌饭。
就坐餐桌是条木型的大长桌,稳重而亮丽,随着吃完的客人离去,就会有服务人员快速清理,所以一直保持着桌子的干净。我们选择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发现一个小伙,瘦高的个子,身穿牛仔服,裤子前后都有破洞,这是真的破洞而不是为了赶流行而有的洞,因为这个洞带带着已经扯坏的布条,上身的衣服显得相对完整。他的头发像个鸟巢一样乱蓬蓬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洗头了。身上背着个双肩包,很瘪,里面应该也没有放什么东西。
小伙子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脸上已经脱去了稚气,却有着一块伤疤,眼睛虽然不大,但眼里还是有光泽的。他在餐厅里像个移动的陀螺,在长条桌的间隙中一圈一圈地转,眼睛时不时地扫向桌子,一看就是在找食物。
我看着小伙的状态,心里很不舒服,我就想要给他买点吃的,当他经过我的身边,我拉了一下他,谁知他依然用快速行走的速度离开。
我们很快吃完了,小伙子还在一圈一圈地转着,我起身过去拉他一下,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他回答说,不用!虽然有着一次对话,小伙却没有停下他移动的脚步。
我们离开了餐厅,朋友说,这小伙看起来就是在找吃的,再看他也是很健康的人,找个什么活都能有口饭吃。是不是没有身份证,没法找工作啊?在这大冷天的时候还穿着这身秋天的衣服,怎么过冬啊?他应该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先把这冬天挺过去……
朋友的一番猜测与设想并不能解决小伙的问题,而只是一个旁观的角度。
小伙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遭遇,他有着怎样的故事,都是未知的。但他的现状却是眼前的食物都没有解决,而有人给他提供,他也不要,说明他还有着自己的底线与坚持。也许是还没有饿到一定程度。
记得,很多年前,我在车站看到一位瘦弱的中年人在把桌子上的方便面汤倒掉,再把几盒方便面地底合起来,就多了一点食物。看着让人 心酸,我就给他买了卷饼与烤肠,最后,他看我给他买完,还向我要了十元,要买一盒烟。
小伙子还有着自己的坚持,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丝尊严。
我们离去了,小伙子还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他会不会挺过寒冬,走进自己的春天。我只能祝福像他一样的人,能够挺过难关,走上自己的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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