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壮年的我们,常常觉得死亡离我们很远,远到我们懒得花心思去想这件事,然而,果真如此吗?
前几天的甘肃6.2级地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有的人在睡梦中就被夺去了生命,前一天还活蹦乱跳,前一天还在憧憬着计划着未来,没想到一觉就再也没有醒来。原来,死亡竟是如此近在咫尺。
也许有人会说,人的一生遭遇天灾毕竟是少数,可除了天灾,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也未必。
冬至那天经历的事让我对死亡有了更深的感触,开完会坐校车回家,又是大堵,从单位到家的那段路总是堵,平时是小堵,周五是大堵,二十分钟车程,硬是走了一个小时。
学校升类在即,有太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时间再回家捣鼓吃的,恰好是冬至,冬至该吃羊肉啊,于是征求老公的意见,没想到我俩一拍即合,吃羊肉粉走起。
我们去了小区侧面那家特别出名的虾子羊肉粉,店里有一个巨大的火炉子,好热和哦,羊肉粉却没有周林对面那家好吃,不过总体来说味道还是不错。
大快朵颐一番之后,我浑身都暖和了起来,走在路上迎上寒风也不觉得冷了,难怪冬至要吃羊肉呢,大概是为了高热量的羊肉在最寒冷的时候给人们温暖吧。
回到家,三个孩子在看电视,我去房间准备做自己的事,没想到刚一走进房间,不知为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头不晕也不疼,后脑勺却像是麻,又像是无知觉,然后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我躺在床上有几分钟,意识非常模糊。
清醒一点之后,我想坐起来可动不了,我想喊老公可发不出声来,那种无法操控自己各个器官的感觉太糟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老公进房间那东西,看见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把他吓了一跳,还好那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可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死亡离我那么近,似乎就在一线之间。
这让我想起以前经历的另外两次晕倒事件,一次是上大三那年暑假,因为爱而不得,那个夏天我忧伤疼痛深入骨髓。那一个个黑夜我用书本打发孤寂无助的时间,黑白颠倒让我严重睡眠不足,加之饮食不规律,身体被一天天透支,一向强壮如牛的我,有一天早上竟晕倒在了宿舍门外。
我本是拿钥匙开门,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突然头晕眼花,我靠在墙上试图让自己站稳,意识一点点抽离我的身体,身子也一点点滑向地面……
暑假,学校里人不多,周围宿舍都没有人住,没人会看见晕倒在地上的我,那天我在地上躺了多久?天知道。等我再醒来,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睡在了宿舍外的地板上。
还有一次是二宝两岁多时,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累,压力大,吃不好,睡不着。有一天下班回到家,我去卫生间洗手,看见卫生间地上有一盆浸泡待洗的衣物,我蹲在地上揉搓盆里的衣服。
二宝过来趴在我的背上,他只是稍稍向后掰了一下我的身体,我便一下倒在了地上,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几分钟后我才缓了过来。
几次晕倒,无一例外,每一次都让我感觉离死亡那么近,让我深切地感受到死神正如此近的凝视着我。死亡离我们远吗?不远,真的一点儿都不远。
大学那一次,醒来后一点不觉得害怕,心想反正也没人疼惜,后两次却是害怕的,孩子还那么小,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写下这些文字时,是夜里十一点三十五分,楼上叮叮咣咣摔打东西的声音,愤怒的歇斯底里的争吵声通过天花板传下来,哦,楼上的房租客又干架了,他们总是半夜里吵架,整宿整宿地吵,不散场似的。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们之间有多大的恩仇呢?如果他们意识到死亡正时刻凝视着世间的每一个人,他们还会不会这般没完没了的争吵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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