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皮肤白净,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在我们堂兄弟里算得上是拔尖的帅哥。堂哥天性好打扮,头梳得光光的,能滑倒苍蝇绊倒虱(跳骚),皮鞋擦得亮亮的,能当镜子用。今天再换上这身新买的西服,那就更是美爆棚了。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堂哥今天格外地精神,昂首阔步,迈着坚定自信的步伐向岳父家走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岳父的门首。在家姐妯娌的引领下,穿堂入室,很快就来到了客厅。岳父父女一家会集一堂,他们今天专门这里在替他的幼女、她们的妹妹考察堂哥是否值得托负终身的人。当堂哥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射到堂哥身上。堂哥与他们打过招呼。家姐的妯娌给堂哥让座,又倒了一杯茶。
简单地闲话了一会,然后,他们一个个都借故离开了,单留女子和堂哥。堂哥心知肚明,这显然是他们知趣,留出空间,让他俩单独处一处,谈一谈。
女子容貌没啥弹嫌的,比她两个姐姐还要漂亮。从相貌判断,女子至少要比堂哥小十岁。
经过短时间的零距离接触,堂哥发现女子胆小,眼神呆板,笑起来都是傻傻的。全场谈话都是堂哥一个人说,有一搭,没一搭。女子只是像一名忠实的听众,在认真的听。有时也只是简单地哼,嗯,噢,算是作为回应。有时也只是傻傻地一笑。为了缓解冷场的尴尬,堂哥有时也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女方的姓名,年龄,属相等。女子只回答了她的姓名,叫兰英。也就是说,该女子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女子只是在听,有时也傻傻地笑笑,不知如何回答。堂哥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当时就再无兴趣谈下去了。我咋地就这样命苦,长年累月地盼媳妇,竞盼来了这么一个傻子。
堂哥真的想当面回绝了这门亲事。但又想起当初家姐和他商量的情况。依他的现状,除了此女,再也绝无第二个女子会嫁给他。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好配好来,歹配歹,烂锅配个烂锅盖。伙房妈眼睛看不见了,也是有今儿没明儿的人了,娶了这个女子回来,以后好歹有个洗衣的做饭的也就行了。
女子的父亲和两个姐姐都对堂哥十分满意。
回家的路上,堂哥再也没了来时的精气神。猪尿泡上戮了一刀子,泄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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