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是彪炳千古的功绩。但很长一段时间内, 我都以为是「封狼/居胥」, 而实际上是「封/狼居胥」。
本文介绍封狼居胥, 分析何为封, 狼居胥在何方。
30s 总结
- 封狼居胥, 本以为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祭天, 后引申为建立显赫武功。
- 封, 祭天；禅, 祭地。霍去病「封狼居胥, 禅姑衍」, 而帝王「封泰山, 禅梁父」。
- 霍去病的祭天之地, 狼居胥山, 应为蒙古的肯特山。
- 后来的狼居胥山或狼山, 多为代指, 是对霍去病的致敬。（故有关于狼居胥山的位置说法不一）
封狼居胥
本义
霍去病登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以告成功。1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记载 : 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引申
引申为建立显赫武功。封狼居胥也成为将军最高荣誉之一。1
颜师古注《汉书》: 有大功，故增山而广地也。
封狼居胥是在狼居胥山祭天的功绩, 那如何封？狼居胥山又在哪？
封
封, 祭天。（ 此处的「封」为「封禅」的「封」 ）
在泰山上筑土为坛, 报天之功, 称封；在泰山下的梁父山辟场祭地, 报地之德, 称禅。
封, 有画地为界之意。
《说文解字》: 封, 起土界也。
封禅是帝王专属, 霍去病为何封狼居胥？
霍去病为何能封禅
1. 封禅, 有等级之分
帝王专属的封禅, 指的是「封泰山, 禅梁父山」。
《史记· 封禅书》: 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大意是天子祭祀天下的名山大川, 视五岳如三公，视四渎如诸侯。诸侯只祭祀封地内的名山大川。）
所以, 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不算僭越。
2. 当时, 封禅还不是帝王专属
封禅始于秦始皇。
真正意义上的封禅大典，始于秦始皇。于公元前219年封泰山，禅梁父山。
封禅专属于帝王始于汉武帝。
封禅的特殊意义, 专属于帝王, 则始于汉武帝的多次封禅。汉武帝于公元前 110 年第一次封禅。
霍去病封狼居胥时, 封禅还未专属帝王。
霍去病于公元前 119 年封狼居胥山。
霍去病为何要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 是国家层面的申明。
《左传》: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封狼居胥, 申明汉之疆土。
霍去病封天祭地，要从法理上取代匈奴。
霍去病封狼居胥是为了申明汉将取代匈奴统治漠南。（与狗狗尿尿划地盘异曲同工）
狼居胥
狼居胥山在哪？
狼居胥山的位置说法不一
- 辞海 : 古山名, 所在地不详。2
- 辞源 : 山名, 内蒙古五原县西北, 黄河北岸。2
- 现代汉语大词典 : 山名, 蒙古肯特山。2
从史料中寻找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 在姑衍山附件, 距离代郡二千余里, 隔着弓卢水。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记载 : 济弓闾、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史记·匈奴列传》记载 : 汉骠骑将军之出代二千余里与左贤王接战，汉兵得胡首虏七万余级，左贤王皆遁之，骠骑封于狼居胥山，禅姑衍，临翰海而还。
《汉书.霍去病传》记载 : 出代右北平二千余里 …… 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 第一，狼居胥山出代郡二千余里( 代郡在今河北蔚县一带) 。2
- 第二，济弓卢( 弓闾即弓卢) 就是渡过弓卢水( 弓卢水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克鲁伦河) 。2
- 第三，禅姑衍，姑衍是山名，当在狼居胥山附近。2
红色箭头即为霍去病「封狼居胥」的路线 | 中国国家地理 [3]
狼居胥山, 应是蒙古乌兰巴托东侧不远处的一座山, 但还不能确定是否是肯特山。
狼居胥山是不是肯特山
-
「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 那狼居胥山应是乌兰巴托附近的一座名山大川；
-
肯特山是位于乌兰巴托东侧的圣山
肯特山, 也称不儿罕山, 是蒙古圣山；
无论从地理上, 还是知名度上, 狼居胥山都应是肯特山。至于, 究竟是不是, 于我们而言并不重要。封狼居胥已经成了丰功伟绩的代名词, 霍去病之后的狼居胥山也多为代指, 是对霍去病封狼居胥的致敬。私以为这也是为何关于狼居胥山的位置众说纷纭的原因。
唐·高适《燕歌行》 : 校尉羽书飞瀚海, 单于猎火照狼山。（根据《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 狼山, 狼居胥山, 这里指内蒙古赤峰克什克腾旗西北部, 显然是代指。此外, 唐时也无单于, 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总结
- 封狼居胥, 本以为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祭天, 后引申为建立显赫武功。
- 封, 祭天；禅, 祭地。霍去病「封狼居胥, 禅姑衍」, 而帝王「封泰山, 禅梁父」。
- 霍去病的祭天之地, 狼居胥山, 应为蒙古的肯特山。
- 后来的狼居胥山或狼山, 多为代指, 是对霍去病的致敬。（故有关于狼居胥山的位置说法不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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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1] 封狼居胥.百度百科.
[2] 崔增.寻找狼居胥[J].语文教学与研究·中旬刊.2015(09):119.
[3] 萧白.彪炳千古的“封狼居胥”，狼居胥山到底是哪里？.知乎.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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