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故事里的《诗经》-殷其雷

作者: 笑之瑳 | 来源:发表于2022-11-13 22:18 被阅读0次

《殷其雷》是《诗经·国风·召南》里的第八首诗,是一首感伤夫妻离别的诗。在雷声隆隆、大雨即将倾盆时,丈夫因公务在身必须离家,妻子无可奈何送丈夫出门,体现了夫妻感情之深后。


前文翠花抗婚成功后,其不畏强暴、坚贞不屈的精神令人钦佩,来翠花家说媒的人络绎不绝,差点将她家的门槛踢断。

后来,翠花嫁给了邻村的有志青年阿牛,从此,小两口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小日子经营得比蜜甜。

阿牛不仅能干,还热心助人,扶危济困,倍受乡亲称赞,被当地政府部门招走做了公务员。忠于职守、爱岗敬业、乐了奉献便成了阿牛的标配。

很不幸,最近召地瘟疫流行,很多人感染后呕吐、拉稀、发热、肚子疼,难以治愈,几乎家家有死人,户户有哭声。阿牛每天穿梭在市井、村寨之间,宣传防疫,组织医者熬药,亲自将药汤送给病人,有时还得抬尸焚尸埋尸。十几天来,阿牛废寝忘食,疲于奔波,劳累过度,一头栽倒在地,被同事抬回了家。

翠花一看夫君被人抬回,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阿牛感染了瘟疫,来不及落泪就去掐其人中,边掐边凄厉地呼唤阿牛。

一番折腾下来,阿牛挣开了眼,看妻子泪眼婆娑,伸手拉着翠花要吃要喝。

翠花破泣为笑,赶紧去厨房烧火,一会儿给阿牛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走着吹着。阿牛接过碗,如风卷残云,刹那间吃干喝净。翠花本想提醒“慢点”,话没出口,阿牛的空碗递了过来。

翠花欲再给夫君做碗面吃,阿牛阻止了她,说不用了,还得马上去西大街安置病人,要翠花不要出门,做好防护。

突然“咔嚓”一声炸雷响,翠花一个趔趄,抬眼看看门外。但见狂风大作,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眼看大雨倾盆下。她紧紧抱着阿牛,不允许夫君离开自己。翠花知道,瘟疫猛于虎,瘟疫如恶魔,此番放走阿牛,不知道能不能……翠花不敢往下想。

阿牛也抱着翠花,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后背,停了一会儿,说:天降灾祸,瘟疫肆虐,苍生蒙难,尸浮遍野,我阿牛怎能苟且在家?

此时,瓢泼大雨哗哗流淌,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那雷声忽儿在山的南坡,忽儿在山的侧旁,忽儿又到了山的脚下。翠花听得心惊肉跳,但想着夫君的职责,想着夫君的公心,万般不舍地松开了双臂,找来一绺白布,掩着阿牛的口鼻系在了后面。

阿牛摸了摸爱妻的脸,头也不回地冲进暴雨中。

翠花心如刀绞,五味杂陈,担忧、抱怨、理解、赞叹、期望等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首心曲流淌出来: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歌声婉转,情丝缠绕,热情赞叹,牵肠挂肚,渴望回归。一首口是心非的矛盾之歌随着雷声、风声、雨声传遍终南山下,构成了一幅“满天满雨满天愁”的夫妻离别图。

这首歌翻译成白话文是:

轰轰雷声震天响,响在南山阳坡上。为何这时离开家?不舍在家稍闲暇?我那勤奋好夫君,去去赶快回家吧!

轰轰雷声震天响,响在南边大山旁。为何这时离开家?不敢在家稍安暇?我那勤奋好夫君,去去赶快回家吧!

轰轰雷声震天响,响在南山山下方。为何这时离开家?不敢在家度年华?我那勤奋好夫君,去去赶快回家吧!

写在题后:

爱情,夫妻亲情,是诗经永恒的主题。家国情怀是古今经久传唱的心曲。

从古至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万家团圆是我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

此诗还告诉我们,三千年前,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小可爱,只是愚笨的男人一直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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