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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中国》评论之五:土地城市化之路(土地财政)

《城乡中国》评论之五:土地城市化之路(土地财政)

作者: yubinx | 来源:发表于2019-03-17 20:02 被阅读200次

    在书中,周教授或多或少地提到人口的城市化,他希望通过提高城市的人口密度以实现城市内部分工的精细化,进而催生更高水平的工业,从而良性循环。但事与愿违,事实上我国的城市化是土地的城市化先行,并由此产生了一个热门词汇“土地财政”。“土地财政”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作用自不待言,近来讨论颇多,虽然反对声音颇为不小,但对于我们而言,弄清楚它的历史渊源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对土地财政进行追根溯源,不得不提到改革开放初期的第一起土地拍卖,时间是1988年,地点在深圳。初衷是希望通过土地使用权的长期租用来吸引外资进场,形成产业链,而政府则从中获得财政收入,用作城市建设的启动资金。这一灵感来自香港的城市建设经验,因此也称之为香港模式。

    香港模式被快速引进至内地并迅速取得成效,正是因为香港的情况与内地的需求十分贴合。内地的土地所有权归公家,这是一条不能逾越的红线,而殖民时期,香港的土地所有权归英国皇家,但政府可以通过批租使土地进入市场流转,这不仅可以活跃经济,政府还可以从中获得收益,可以说正中了我们下怀。

    在评估完方法的可行性之后,按照香港土地的流转模式,内地也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法规,按周教授书中的总结共分为三大法宝和一大利器。三大法宝分别为城市土地国有、城市审批权归政府和允许国有土地流动,而一大利器是政府具有征地权。这些内容是自明的,无需多解释,它清楚明了地告诉大家,政府才是城市化进程的主导者。

    作为城市大跃进运动的主导者,政府从中也是有利可图的,一是通过土地买卖可以获得财政收入,二是城市建设的成果可以作为主政者的政绩。于是政府的积极性不可谓不高。于是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年来城市的规模一直扩大,周边的农村则在不断的消失,发展到高潮,城市争夺农地的事情时有发生,这引发谴责之声一片。

    如果说当时内地以香港模式作为城市化的模板,既有改开迫切需要资本的客观实际,另外香港当时的繁华对我们也不无吸引力,所以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对于这一模式的弊端也就难以发现。但今天我们再看,就不难看到他的弊端,网上讨论很多,书中也以香港的现状为例,对土地财政的弊端进行了探讨。

    上世纪的香港经济腾飞,风头一时无两,但现如今,它的吸引力已经大不如前。作为我们的曾经的榜样,现在我们看它时,不仅会看到表面的光环,对于他内部存在的问题,也不得不予以思考。回头看,在香港实行土地财政,使土地增值,对英国来说,必定有利可图,而此后租期一到,即便是洪水滔天,也与英国再无干系,苦果便只能由港人承受。现在香港存在两个主要的问题,一是房价高企,贫富差距在不断增大;二是实体经济不断萎缩,拖累产业的转型成功。

    不难看出,这些问题在内地同样也已经有了苗头,但内地体量更大,区域的发展程度不一,相对而言回旋的空间更大一些,比如说国内广大的农村便是香港所没有的。此外,内地的工业实力相比香港更加强大,进行产业转型的基础更加雄厚。因此,如果及早发现问题,并采取果断措施,定有规避这些风险的可能。

    针对此问题,周教授或许在书中也有了自己的解决思路,即人口的城市化,我这里不做赘述。在我看来,方法论上的事情,大抵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解决问题见效快,却难免遗患。土地城市化也好,人口城市化也好,作为城市化的方法,两者齐头并进或许难以实现,而谁为先都会有它的问题。土地城市化先行导致的问题必然是土地的过剩,表现形式及时房地产积存过大,对此我们深有体会;而人口城市化先行导致的问题则是人口的过剩,城市的无业游民难免增多,印度大约属于此类。

    以上两法,各有利弊,谁先谁后便由国情决定。这让我不由感叹: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世间万事皆如此,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并不存在,于是任何过激决策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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