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以下作案手法全是瞎掰的,我物理不好,求大佬挑错。第一次写悬疑,借鉴了一点我看过的悬疑小说和百度上各种杀人知识。如有雷同,可能不是巧合……无头尸案
(一)
日本大阪,晚上十点。
天气渐渐回春,川边绿独自驾车来到一片尚在施工的住房。暮春夜晚的风仍有几丝冷,吹在她裸露的手臂上,细密的凉意。
她的高跟鞋在水泥路上发出蹭蹭的声音,脊梁挺直。
她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开发这片楼房的负责人。她正用她惯用的商人文字黑话与对方打太极,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得意笑意。
猛然间,她突然感受到温热粘稠的液体打在她头上,黏黏的。
她没回过神来,电话还没挂掉,仰头喃喃道:“这是下雨了?”
可下一瞬间,她整个人疯了一般大声惨叫:“啊啊啊!杀人了!”
在她面前的是一具无头尸体,头颅断裂处喷洒除大量粘稠腥味的血液,溅在她身上,脸上。而这尸体还保持着奇异的站立姿势,呈尸僵状态。
旁边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满是惊恐的神色,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天空。
突如其来的极端恐惧让她立即吓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此时,警察也正在赶来。
“死者叫井田上二,四十一岁,是一家印刷公司的社长。前不久老婆去世,为人风流……”
春日井是警部的一位警员,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有几分古板,示意一旁的女警员给神色苍白的川边绿一杯茶。
“川边太太,听说您最近与井田先生走的很近,您是否知道些什么?请把所有都告诉我们。”
川边绿有几分恼怒,没看见她现在正被吓着了吗?这群人还敢盘问她问题。
于是语气也带了几分凌人:“是又怎么样?他老婆死了,我刚好跟我前夫离了婚,他是社长,我也是社长,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所以就多联系了几次。”
春日井微微扶了一下眼镜,仍是面带笑意:“辛苦您了,那么井田先生今晚为什么要去您负责的楼房呢?”
“这……大概他是想帮我观测一下吧。他是个好人,平时也帮了我不少忙。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混蛋,竟然害死了他!”
也不知是恐惧还是伤心,川边绿终于舍弃了她那副女强人的模样,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接着春日井又细细询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看着越来越暴躁的川边绿,还是让她先回家了。
“尸检结果怎么样?”春日井问向一旁的小警员。
“据法医说,井田脖子处有无数割痕,应该是被钢丝之类的东西切断了脑袋。至于尸体呈现站立状态,说明他死前精神高度紧张,换句话说,就是他可能知道自己要死。坠落高度又恰好合适,大概是三四楼的样子。”
一般尸体从高楼坠下,要么被狠狠摔成肉泥,要么直接砸在地上,很少会出现尸僵状态。
“那么凶器具体是什么?你们有查到上面的指纹吗?根据作案现场来看,只有染了血的铁丝和一块被踩碎的巧克力。”
小警员皱起眉头:“应该就是一旁的铁丝,不过您知道的,铁丝在工地上很常见。而且据我们测定上面的指纹,除了井田挣扎时留下痕迹以及各种碎肉屑,就没有任何人的指纹了。”
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戴着手套作案的可能性。
他们勘测实地,只发现染血的铁丝,踩碎了的巧克力,就找不到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了。而据目击者川边绿声称,血水像雨滴一样,说明坠落高度不在目击范围的一到二楼,大约可以确定是三四楼。
这又是一个不在场证明的问题,那么嫌疑人应该锁定在哪些人身上呢?井田的商业对手,井田的家人朋友,川边绿,以及川边绿的前夫……
(二)
“你还好吗?今晚是不是被吓到了?需要我过来看看你吗?”
佐藤泰辅小心翼翼地在电话里问。他就是川边绿的前夫,是个中学的物理老师,为人孤僻,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学生也把他当怪人看。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案发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又来假惺惺有什么意思?你这个只会跟一群数字打交道的废物!”
佐藤面无表情地听着,拿着手机的手指却在慢慢缩紧。一向木讷的脸上显出几分转瞬即逝的凶恶的光。
川边绿发泄完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在偌大的别墅里痛苦起来,她实在是很惊慌,很害怕。突然有一具无头尸体直挺挺地站在面前,对于谁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吧。
“嘟嘟……”
她烦躁地接起电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井田会在那里。对,没错,我承认我们最近是在交往,可这起案件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抱歉,打扰了,我们是想问。您知道最近有谁进入过那正在施工的楼房吗?”电话那头是春日井和煦的嗓音。
“我怎么知道?每天施工的人那么多,进出的人也多。比如我前夫那个窝囊废就喜欢在那里观测天象……”
先不管对不对,查够几个嫌疑人再说。春日井默默地想着。
至于佐藤泰辅,确实有这个可能,为人孤僻,又是物理老师,应该对犯罪一事也略有了解。
所以,他又给佐藤打了个电话:“佐藤先生,抱歉,打扰您了,我是警察。明天想请您到警局来一趟,我们有事要问你,对,只能在警局,电话里说不清楚……”
(三)
“您讲讲案发当晚,您正在做什么呢?”春日井和另一个名叫矢崎的警员认真地问着佐藤。”
“唔,好的。你知道,我是物理老师,平常要给学生们补习。那天晚上十点……我在办公室给一个名叫柰子的女孩讲课,你可以问问当时值班的老师。”
春日井用眼神示意矢崎去联系了一下学校的值班人员,发现佐藤确实所言非虚,眼神微微变化。
这个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唉。可是,他们已经询问过好多个嫌疑人了,每个人都有无可挑剔的理由。
那么这起案件会是罪犯不在场时发生的吗?除了铁丝和巧克力,几乎没有任何证据。这世上真的存在完美犯罪吗?
矢崎为佐藤泡了一杯咖啡,递了过去:“那请问您最近在教授什么类型的知识呢?”
“就是最难教的力学,学生们总是理解不了滑轮的绝佳用处,真是令人头疼……”佐藤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脸色蜡黄,面貌呆板,确实不是能令人亲近的对象。
春日井与矢崎几乎微不可查地对视一眼。
他们确实在现场发现了滑轮,不过那不过是工地上用来搬运砖石用的而已,非常不起眼。可佐藤却提到了这个,是巧合吗?
根据他们推测,当晚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
十点钟的郊区,人烟稀少,黑夜无光。身材略显瘦削的井田急急走向楼边,却不小心踩中一块巧克力,巧克力是酒心馅的,他脚下一个趔趄,往前倾倒,刚好以一个精确刁钻的角度,头掉进了铁圈里。
铁圈是由弹性极好的铁合金编织成丝的,因为井田的重力,启动了什么装置,便不断收缩,直到刺进他脖子里。
铁丝比较长,把他拉出楼外,因为铁丝韧性极好,他便在空中不断上下,铁丝缠得越来越紧,他挣扎得也越来越剧烈。当铁丝切割到一定程度了,锋利的铁丝便终于割开了头颅,身体急速坠落!
这个过程中,井田一直体会着死亡的恐惧,越挣脱却只能缠得越紧,割得越痛,精神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所以会呈现出尸体站立的尸僵状态。
可这一切只是他们的推测而已,即使他们发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抓捕凶手。
而滑轮的用处呢?
滑轮被固定住,用一根绳子串起来,一边绑着五块巨石,另一边只绑了轻巧的铁丝,放在三楼上。等井田一冲过来,由于重力,滑轮解除固定,他将巨石带出楼外。
巨石坠落,铁丝便不断缩紧。等到头身分离后,绳子达到了极限,猛然断裂。于是头和身体几乎同时下坠!
他们警部的人细细思考了很久,甚至去问了物理方面上的专家,只能得出这个推测。
桌上杯子里的咖啡早已见底,春日井却还在把不存在的液体灌进自己嘴里。
咖啡入口苦涩,他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我们为什么一直要纠结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井田会不看路,直接往前冲呢?!”
对啊,当时天色漆黑,施工的住房本来就危险,正常人都会小心谨慎地注意脚下。他为什么会被巧克力绊倒呢?
可惜的是,根据验尸报告,井田体内不含有任何令人心智疯狂的药品。初步只能判定,他不是受到了外界的药物刺激,而是心理上的刺激。
(四)
春日井他们已经去案发现场窥测几次了,“无头尸案”的报道传得沸沸扬扬,还未竣工的新楼房已经成了凶宅。
精神上的压力令川边绿这几日越发憔悴,脾气也越发暴躁,不时冲她那个懦弱的前夫发火。
这个呆板的物理老师也只是一直默默承受着。
春日井和矢崎来到了井田曾经的公司里,他的秘书正在收拾井田的遗物,面色不善地递给两位警官茶。
“警察先生,我已经说过了,井田先生是商人,自然有很多对手,我无法确认。至于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去三楼,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确实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没人会欢迎警察的到来,春日井默默苦笑。
做完例行检查后,刚巧街边有艺妓在卖艺。
穿着红色和服的艺妓浓妆艳抹,涂上了很厚的白脂粉,轻轻拿着一根针,妩媚一笑:“爷们看清了,我马上就会把这根针弄失踪,若是你们有谁猜到我是怎么弄的,有奖赏哦!”
话落片刻,针已经消失不见。
结果没有一个人猜的出来,于是艺妓得意地说:“方法其实很简单,这根针很细,借着手的遮挡,我插进了头发上的簪子空隙里。所以你们看不见哦!”
看不见的针……看不见的凶器……头发……
春日井细细思索着。簪子空隙相当于比较深的细隧道,又不便于观察。
正如人的毛孔。
人的头上有数以万计的毛囊,毛囊的最深处是位于角质层3-7mm的毛乳头,足够人把药品射入脑内。
再加上有头发的遮掩,确实难以发现。
凶手用极为细小的冰针发射,冰针上面沾染了药品,被害者只会感到微微的刺痛,进而神经错乱。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合理,而冰针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倒是物理学家或许能制作出来。
似乎所有线索都和物理有关呢。
线索,杀人动机都在指向佐藤……
后来尸检部根据死者头颅内水分的检验,发现一点细微的水分恰好和佐藤家附近一条河完全符合。
佐藤面带讥诮地听完春日井喋喋不休的分析,向来呆板的脸上有几分生动的不屑色彩。
“佐藤先生,我说了这么多,您是不是该解释下?”
“呵呵,你说的推理过程确实很有趣,可是有哪一点能证明是我呢?我不过是千万能符合人中的一个罢了。”
春日井也有些面带微愠了,眼前这个人可谓是滴水不进,即使他有把握凶手就是佐藤。
“可是听说川边太太以前经常对您发火唉,后来又跟井田先生在交往。难道你们的婚姻没有井田先生从中破坏?想想啊,您以前和川边绿太太是那么幸福的,都是因为井田先生才变成这样的。您不恨他吗?”
佐藤回忆起了不愉快的事情,面上也有几分狰狞:“说实话吧,他确实该死,也希望脑袋上那个冰针能陪他下地狱,让他长长记性!”
春日井使了个眼色,立即有警员将佐藤用手铐锁住。
“你这是在干什么?!”佐藤像一只凶恶的老虎,死命挣扎,却猛地想起了什么,一下子面如死色,瘫坐在椅子上。
春日井笑得有几分张扬,看着佐藤凶恶的目光:“佐藤,你反应过来了吧?我只说过井田先生头上有针洞,可从来没说过是冰针哦!”
佐藤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良久,忽然无奈地笑了笑:“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无所谓,不过一条命罢了,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死了。”
(六)
后来佐藤入监狱前,春日井曾问过他杀人动机。
佐藤仍是一脸怨色:“哼,川边绿这个女人虽然强势,但我也一直默默承受着。那个叫井田的男人,根本就是图谋她的财产。”
他那次伪装成一个送水工,偷偷潜入了井田的办公室。
一脸黝黑,笑容得意的井田正在打电话:“放心吧,宝贝,川边绿那个老女人哪有你漂亮?不过是因为她最近拿下的房权很有市场罢了。我先假装跟她结婚,再在房子里制造出一些事端。比如建筑工人们很容易有生命危险不是吗?到时候我在低价收购她摇摇欲坠的公司,把她甩了,跟你结婚……”
从那时,他就想过要杀了这个男人的。
至于那晚井田出现在三楼,便是他在偷偷往工地里做手脚。
春日井问:“那你为什么要经过精确的计量,让无头尸出现在川边绿的面前?”
佐藤咧开嘴,笑得一脸怪异:“我就是要让她害怕,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没了头之后是那么丑。不过我不会杀她,因为,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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