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5岁的小姑娘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文|璡石原创

那个5岁的小姑娘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一）做噩梦的豆豆

豆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今年五岁，刚上幼儿园大班儿，她最近总觉得自己幼儿园新来的阿姨毛老师有些可怕。毛老师总是不自觉的呆呆的看着她，那眼神儿盯着人毛骨悚然，让人不舒服。毛老师长得很温柔很漂亮，小朋友们都很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豆豆就是觉得毛老师太可怕，她怕毛老师盯着她死死地看，更怕毛老师紧紧地抱住她，把他胳膊都抓疼了，她觉得毛老师好怪。

小孩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谁可怕，就会不理谁，一旦白天遇到可怕的事儿，夜间就会表现出来带出来。果不其然，最近几天晚上，小家伙开始做恶梦，总是哭喊着醒来，白天开始抗拒去幼儿园。

豆豆的妈妈潘紫，是个温柔而细腻的人，特别关注孩子的情绪，也非常非常爱孩子，是一个很好的妈妈，45岁才有了豆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因此她和老公老邢两个人把豆豆这个独生女爱到骨子里，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

看见豆豆的这个样子，潘紫有些担心，跟豆豆问吧，说得头一句尾一句，又不清楚。决定去幼儿园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按着豆豆描述的情况，潘紫在幼儿园看到姓毛的这位做保育员的老师，仔细盯着她的脸，看清楚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毛骨悚然，匆匆离开，回去就跟老邢说豆豆得转学。

当胖子魂不守舍地回到老邢身边，告诉老邢这件事儿的时候，老邢也觉得必须得给豆豆转学了。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为好。

潘紫为什么会这么失态？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毛老师呢？为什么见到小毛老师之后要给豆豆转学呢？这里有故事，得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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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奇怪的保育员

小毛老师刚刚进入这个市幼儿园做保育员，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见这个叫豆豆的小女孩，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喜欢不由自主地喜欢这个孩子，心里呢又很难过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这是后悔了：如果自己的女儿能生下来还活着的话，也会这么大了吧？每次见到豆豆都这么想小毛老师，越发地纠结，看着豆豆竟然恍惚地把豆豆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越发的不能自已控制不住情绪。

小毛老师其实并不小，也已经35岁了，可是结婚比较晚，结婚四年年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因此一直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在寻医问药，希望早日怀上属于自己的宝宝。

但她知道这没有孩子的事儿，怨不得别人，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因为她有过孩子，而且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她亲手放弃了自己的孩子扼杀了这个小生命，后来每次想起那个有着乌黑头发的脸色青白的小婴儿时，她心里都会泛出一阵阵的苦涩：宝宝原谅妈妈吧，不是妈妈不要你，是妈妈实在是要不起你。

这事儿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那时候小毛老师还不是小毛老师还是毛毛老师，是临市政府机关幼儿园的老师，刚刚二十岁，鲜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温柔乖巧善良，像所有的年轻小姑娘一样，怀着憧憬怀着对爱情美好的希望，开心的工作，开心的玩耍。充满希望和美好，觉得以自己的资质一定会嫁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开始她幸福的爱情和生活。

后来毛毛的确遇到了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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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毛的爱情

那个人英俊潇洒，倜傥不羁，能力极强，前途无量，不到三十岁年纪轻轻就做了市委书记的秘书，政府机关的笔杆子，他就是萧山。当毛毛遇上萧山的那一刻，立马就觉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萧山也这么觉得，从萧山开始撩动毛毛的心弦那一刻，毛毛就知道萧山也喜欢自己。萧山后来跟毛毛说，他第一眼看到毛毛，毛毛正在温柔地给一个小女孩儿擦眼泪，那动作轻柔，神态乖巧，简直就是温柔的天使。

毛毛遇上了她的爱情，遇上了她的萧山。两个人简直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再也没有比他们两个更登对的一对儿了。可是，在登对的爱情里边，也有着小小的不足，她跟他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个人相遇的地方是幼儿园里——他是来接他的女儿小乖的。

毛毛最初也有迟疑也有抗拒，看着萧山可爱的女儿小乖天真无邪的脸，毛毛也有片刻的犹豫。可是毛毛挡不住萧山猛烈的爱情攻势，挡不住他博学多才的潇洒，挡不住才子唇齿之间的情话，很快毛毛就违背了自己的内心，爱上了这个有妇之夫。

爱上之后，俩个人偷偷摸摸在一起，有很多次毛毛甚至不敢看萧山女儿的眼睛，那乌黑乌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她的老师毛毛，毛毛却感到但那眼神里面像针扎一样，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对不起这个小姑娘。

可是爱情就是这样，来了就来了，挡也挡不住。毛毛找了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觉得自己和他只是算“错的时候相逢，而两个人的爱是正确”的，她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真的是不顾一切，不要名分，不在意地位，不在乎金钱，毛毛只是爱上了萧山这个人。

这一爱就是十年。

在这十年时间，从二十岁到三十岁，是一个女人最美的青春年华，毛毛把自己拴在了这份爱情上，她觉得自己爱得崇高，爱得至死不渝。这些年，两个人是真正得好，好到小毛姑娘愿意为他去做任何的事情，好到两个人一直地下恋情从不公布，好到到怕影响他的仕途什么都不说，所有的委屈和不可见人的寂寞都吞在自己的肚子里，自己一个人咽一个人扛。

毛毛会选择萧山出差的城市和出差的时间，再单独跟过去陪他。两个人在另外的城市里，手挽着手，谈笑风生，走遍旅游景点，像所有能见的光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在山巅大笑，在海边踏浪，在沙滩上留下两个人的名字，他还曾因为她脚被砂石硌伤背着她回宾馆，…… 他跟她做过情侣间会做的浪漫的事，还记得他还曾经在长城上站着大喊：毛毛，我爱你。那是有着美好回忆的爱情。

（四）当做筹码的胎儿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要爱他这个人就够了，可以不求名分。可是她忘记了：人都是贪婪的，都是向往美好的。慢慢的相爱过程中，总想索取更多。

她也想像一个正常的女人那样穿上洁白的婚纱，在大家的祝福下，和爱人一同走向婚姻的殿堂；

她也想像其他普通女人那样，有丈夫的疼爱，光明正大地每天接送，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招来任何不屑的目光；

她也想在自己发烧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在病床边，而不是只能偷偷地打个电话被挂断；

她也想两个人一起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肉肉的小家伙在自己的身边，叫着爸爸妈妈，这是我们仨。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

……

这样，毛毛爱了萧山十年，也等了十年，从20岁等到了自己30岁。在这期间，她最开始真的只是爱他这个人就好，甚至不求钱财他给她买快手表，她一定要还一条名牌领带。最开始她真的是不求什么，只求在一起就好。

慢慢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有点不满足，开始索取更多：

我凭什么自己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平分这个男人?

凭什么自己就要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

凭什么节假日不能是我牵着他的手游园玩耍?

……

不平衡下来，心里就开始负气，开始找萧山闹来闹去，让他离婚。

可是，萧山就是不离婚，他明明说自己不爱自己的妻子，可是却给了她名分，给了她家庭，给了她可爱的孩子，并且不跟她离婚。

他明明说是爱自己，却从来没有把这些给予过自己，也不为了自己离婚，娶自己。

慢慢的她开始哭，开始闹。可是，对方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回绝她，告诉她：前途不允许，仕途不允许，各种各样的不允许，……

最后，毛毛孤投一掷，决定用怀孕生个儿子来要挟他，让他离婚后和她结婚。可是，最终毛毛还是失算了，这个男人，真的爱的只是他自己。

毛毛威胁他说：要去告诉你的老婆。萧山却笑着说：你以为这多年，我的老婆不知道咱俩的事儿么吗？我老婆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罢了。和你和么多年就看你懂事，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咱俩没必要再见面了。

怀孕八个月大的毛毛，终于见到了男人的老婆，男人的老婆明显跟萧山嘴中描述的不一致：根本不男人婆，根本不丑，是个优雅知性、养尊处优的女人，这个女人让毛毛觉得自惭形秽。

后来毛毛知道这个女人是市委书记的女儿，还跟萧山青梅竹马，两家世交。在这样的关系下，无论如何，权衡利弊，萧山都不可能跟毛毛在一起，毛毛只是他吃过大餐之后的清粥小菜。

只是毛毛自己不知道，以为这是爱情，一爱就爱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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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引产

认识到自己瞎了狗眼的毛毛伤心欲绝，男人是在也见不到了，虽然眼瞎，但毛毛也是个高傲的姑娘，没打没闹自动撤退。

可是又不能大着肚子当个单亲妈妈，只好去医院联系医生，进行打胎手术。当值的女医生，是一个特别温和的医生，她瞄瞄毛毛的肚子，告诉他说，这么大月份只能生下来了，是不能做引产手术。

毛毛强忍着悲痛，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未婚妈妈，她知道以前那么多年她都错了，现在她要从新来过，就必须不能要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对这个孩子，未必有多少爱，孩子是她争夺爱情的一个筹码。如今爱情都没有了，筹码还要来何用呢？

不顾医生的劝阻，毛毛还是毅然决然要去做手术，约好了时间，打上催产针，开始做手术。确实如医生所说，胎儿这么大月份不能引产，只能靠生下来，在最后的关头，女医生还是慈悲为怀问她说：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吗？

毛毛坚定地点点头，女医生手里面的催产针扎了下来。泪水划过毛毛的脸颊：孩子，原谅妈妈，妈妈还年轻，还要从头开始，你要原谅妈妈。

当医生长长的针管扎进她的肚子的时候，毛毛自己都觉得孩子在肚子里痛苦的挣扎，像哪吒闹海，很快她的肚子开始疼痛难忍，真的跟生孩子差不多。她开始往下生这个孩子了，只是别人生孩子是为了孩子的生；而她生这个孩子，只是为了把这孩子弄下来。

经过几小时痛苦的折磨，她感到孩子不再动，越来越弱，慢慢的被拉了出来。医生抓着这个小婴儿的腿，给她看了一下：那是个软软的小婴孩儿，紧紧闭着眼睛，头发黑黑的，肤色青紫。“可惜这么大的孩子了，长得多好啊，真是作孽”那个女医生细不可闻的声音在毛毛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医生给毛毛看了孩子之后，护士们开始缝针，医生随手把孩子扔到了透明的塑料袋子里，拎着袋子丢到出去了。

毛毛疼得七荤八素，虽然神智不太清醒，但知道那婴儿的尸体被当做医疗垃圾收走了，听说像这种引产下来的婴儿都会像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在垃圾堆里收走，虽然曾经是个小生命，但特别没有尊严。已经如此，毛毛已经别无他法；有没有尊严并不重要，毛毛自己都没有了尊严，何况，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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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漫漫求子路

做完引产手术的毛毛回到老家，调养了一段时间，辞掉了幼儿园的工作，走到了邻县打算重大炉灶另开张。在这里，毛毛开始谈了恋爱，认识了自己的先生，虽然她的张先生是一个老实木讷的男人，不风流不倜傥，比她还大五六岁，可是贴心贴意对她好，毛毛的心慢慢地被张先生捂热了，这阳光下的爱情真好，这坦荡的感觉真好。

不久两个人结了婚，毛毛也慢慢的收了心，打算就这样过下去。俩人结婚后，由于两个人都老大不小的也没有避孕，开始着急要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死活怀不上。毛毛心里怀疑自己可能上次引产对身体破坏太大吧。无论如何也怀不上孕，于是两个人开始进行长达四年的治疗。

在这个过程中，毛毛一边上班一边进行治疗，每天喝着各种各样苦苦的汤汤水水，以乞求治好自己不孕不育病，让老天赐给她一个孩子。可是老天就像和她开玩笑一样，她的肚皮仍旧像小姑娘那样紧致平坦，完全没有怀孕的迹象。木讷的男人张先生对她还不错，从来没有强迫要求过她什么，还和她一起治疗，和她一起面对。可是公公婆婆却着急起来，话里话外，都在嫌弃她不生孩子。

毛毛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抗争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为自己争取什么，她只能听着公公婆婆对她的冷嘲热讽，每天继续喝着各种治疗的汤汤水水。在这治疗的过程中，真是心疲力竭，她打算再治疗一年，如果不行就去做试管婴儿。她的工作也不顺心，于是辞了工作做回老本行——又到幼儿园应聘了保育员。

许是因为太想要孩子了，每次看着幼儿园里那些活泼可爱四五岁的小孩子的时候，毛毛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阵的苦涩。

偶尔她也会想起要是那个宝宝还活着，也会像这些孩子那么大了吧?也会像这些孩子那样忽闪的大眼睛，肉肉的小身体，在她的身边开心地跑来跑去，开心的叫她妈妈。

她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打掉了腹中的孩子，她开始想像：其实她都不知道腹中的婴孩儿是男是女，只记得他那青紫色的小脸儿以及一头乌黑的头发，甚至还恍惚记着她长长的睫毛。

当她看见班级里小女孩豆豆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这个小女孩是那么的可爱，小奶音萌萌哒，长得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十分的乖巧，特别像毛毛自己小的时候。

毛毛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不知为什么就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奶香扑鼻的气味儿，毛毛的心都要融化了，心里一阵阵热，完了发现满脸滚滚都是热泪。如果她腹中的孩子还活着，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孩，一定也会像这个小豆豆一样可爱吧。

一边看着幼儿园可爱的孩子，一边而进行要孩子治疗，可还是要不上孩子，每天都像精分一样，在这几者之间拉拉扯扯，让毛毛觉得日子好生为难好生痛苦。

有的时候，毛毛感觉自己像魔怔了一样，偷偷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尤其喜欢看着豆豆，喜欢豆豆萌萌的小奶音，喜欢她一头卷卷的头发，也喜欢她发音发不明白的翘舌音“大西几，脑西”；她觉得豆豆太可爱了，爱到不行不行。

恍惚觉得豆豆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可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孩子已经被她强行扼杀在母腹中，那一针打下去，孩子的挣扎和痛苦自己还能感觉得到。她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如果说孩子是因为在上天看着父母的好才来投生的话，那么自己下一个孩子迟迟不到来，或许是因为孩子看到她曾经那么凶狠的残害过自己上一个同伴，因此孩子不敢再来吧。

她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不配有豆豆这样可爱的孩子。可是越想拥有什么越拥有不到吧？毛毛越发魔障，特别喜欢抱着豆豆，紧紧地抱着豆豆，说来也奇怪，别的孩子就是很喜欢她，可是豆豆每次看见自己都很抗拒，就是不喜欢，甚至有一次因为自己抱得太紧吓坏了豆豆，让豆豆感觉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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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地逢生小天使

再一次来到幼儿园上班的时候，毛毛发现豆豆不见了，去问班主任老师的时候，才知道豆豆转学了。毛毛不禁心里苦笑，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居然再也见不到了，转学了。

毛毛心里边有一种空空的失落感，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孩子想疯了，想孩子想魔障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真讽刺，当年有孩子的时候，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孩子无论如何都不来到身边，她感到痛苦。

毛毛不知道的是：巧了，豆豆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潘紫从年轻时候就准备要孩子备孕，一直到了40多岁，一直不孕不育，最后确认是他和老邢两个人都有问题，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于是潘紫和老邢希望抱养一个孩子，保养一个健康的孩子。现在这年头，孩子都像宝一样，谁家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呢？潘紫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机会来了，潘紫的闺蜜正好是市医院的产科医生，她知道潘紫特别特别想要一个孩子，恰好赶上她的一个女病人要引产——这个女病人就是毛毛。当时，女病人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大，孩子是完全有可能存活下来的，这么多年作为一妇产科主治医生，见惯了生死，有选择权之后她甚至不愿意做引产手术，觉得伤阴德。

她觉得自己的手，引产一个一个小生命，扼杀一个个小生命，是在作孽。尤其像这个已经八个月大的孩子，在母腹里什么都已经听得到，什么都已经懂得，孩子的求生意识比谁都强。八个月大都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知道了母亲的抛弃该是有多伤心呀，这已经是一条有意识的生命了。

她尝试劝阻这个女病人，经过百般劝阻无效以后，女病人还是执意要打掉孩子，女医生没有办法答应给她做手术。

在做手术的过程中，她给母腹中的胎儿打针的手偏了偏，没有打中要害。当时，把孩子引产下来，匆匆给女病人看了看，就当做医疗垃圾收走了。

实际上，她是把孩子装在了袋子里，看似是当医疗垃圾处理掉了，实际上是递给了等在后门的潘紫夫妇。潘紫夫妇把孩子带回了家，对外就宣称是自己生了孩子，他们俩给孩子起名叫豆豆，几年过去了，孩子长大了，当年的引产针一点也没有副作用，豆豆成长为一个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小女孩。

有了小豆豆的陪伴，老来得女的潘紫和老邢高兴的不得了，生活都有了奔头，感觉这简直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女医生这边也打点了掩护过去，也觉得自己救了一条小小的生命，功德无量。

在这个故事里，皆大欢喜。

唯有毛毛还在为她年轻时候的任性买单，只是苦了木讷的老好人老张。希望毛毛能快点治疗好，为老张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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