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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

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

作者: 南林瑶 | 来源:发表于2022-07-23 22:25 被阅读0次

    2018年突如其来的一场病魔让我瞬间跌入人生低谷,在这条路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前行,还有我爸。我和老爸在治疗的路上成了队友互搀前行。

    2018年是我刚上大学的头一年,在一次体育期末考试中我受了伤,也是这一次受伤让我活成了另一种人生。

    受伤后的我感到身体不适便到晋宁区人民医院检查,医生初步怀疑是肺结核但没敢下诊断并让我到专业医院昆明市第三人民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肺结核?!当时我的内心是五味杂陈,诚惶诚恐,坐立不安,害怕到了极致。那时候我对肺结核这种病着实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也没勇气去百度上搜索,但我从医生的语气和这病魔的名字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小病,我希望我不是。

    在我的人生中,各种小病都会少不了,上过一次阑尾炎手术台,其他的都是些打针吃药就能解决的事儿。除了阑尾炎那一次手术住了九天院之后,这或许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大病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

    为了进一步检查,我一个人拉着个密码箱带着些干净的衣服从昆阳乘车到昆明市第三人民医院(长坡院区),我在这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得到确诊为肺结核的诊断。住了一个星期才得到结果的原因是有项纤维支气管镜的检查需要预约,当天预约人数爆满只能是预约了后面几天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在这期间学校那边一直是打电话催我结果如何?我也是接电话接到烦躁。

    说到做这个纤维支气管镜,我不得不说那真的是如同九死一生,好似在鬼门关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一样,苦不堪言,哦对我就是在做一场生死搏斗。

    所有的检查报告出来,我的主治医师告诉我确诊为肺结核的时候,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如同木头人一样呆如木鸡,这无疑是老天爷给我开了个大玩笑然后在我的脑袋上方扔了颗核导弹!

    被确诊后,学校通知我需要休学,这一次我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说心里话,我有些不想休学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

    反复纠结我还是决定把这消息告诉父母。

    电话里头告诉老爸这一切的时候,我当时多希望他能够铺天盖地的把我痛批一顿,相反他没有这么做,老爸成了大贤人安慰起我来,并嘱咐我一定要安心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至于费用不用担心,我当时的内心还是不是滋味,家境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从初中毕业后我自己的事都是我自己决定,可以说是很任性,一股脑子热就选了学医,现在我却怎么也任性不起来!

    在我确诊后三天,一个电话给我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老爸说他这几天胸口有些闷,就连喘气都有些难受。我的内心真的慌了神,直觉告诉我,老爸很可能和我一样,我不敢去猜测,真是祸不单行啊!

    我的意见是赶快到医院就诊!

    我弟(文银)陪同我爸到广州一家大型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外力受伤引起的胸腔积液并不是肺结核,这我就放心多了。

    看着文银发过来的CT片子,老爸的一块肺叶被胸腔积液淹没只剩一点点,一片模糊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一个肺叶。顷刻间我强力压制住的暴脾气就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汹涌,那瞬间我感觉到人生的绝望,我真的好想骂人,拿起手机就想怒吼,可是电话里头对面是我爸,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人生无常,知道事情的原委,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治疗。
    在外省治疗的费用会比较高,我的意见是回本省内治疗。我让老爸转回云南治疗,也就是我住院的那一所医院。老爸的结果出来后是我拿着手机传过来的照片询问主任,主任的意见是考虑到医疗的报销可以回来治疗。

    老爸到医院门口时候我还在病房里输液,我过去的时候老爸已经在办理住院手续。我以为老爸会和我一样忧愁不堪,直到我见到老爸的时候,我知道是我想多了,我爸满脸挂着笑容跟我聊起这家医院的话题。

    也就是这样的遭遇,在这样的情况下,爷俩住进同一家医院。病情不一样,我在介入结核科需要单人单间而老爸则是住在住院部十一楼不需要像我一样单人单间。

    老爸办理住院后便开始做所有的检查,第三天的时候医生便开始做穿刺引流,这和我每天要进行输液是一样的每天都要做。我看着那引流袋,那胸水流的速度就像水管里流出来的水一样,袋子装得圆鼓鼓的,第一天的胸水竟是红色颇深并带有凝块,几天后后面便不再是红色。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爸,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会问几句嘘寒问暖之外就是“待会儿吃什么?”“去哪里吃?”。

    楼层高上下来回比较难跑,那段时间里,早上基本上都是我给老爸送早点上去,从我那栋楼到住院部应该有五百米远,那段时间早上还比较冷,还能见到露珠。其余饭点我们都是等着一起到小贤饭店吃。

    自从住院开始做穿刺引流后的那段期间老爸的心情也是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心情比较低落,我想应该是在抽液的时候疼痛给的,有那么几次疼得给老爸没心情进食,还伴随着发热,还好身边还有文银护陪着。老爸心情大好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一起走路散散步到下面的太平街上逛逛然后顺便吃个饭什么的,若是老爸没胃口的时候就只是我和文银两个在医院旁边的那几家餐店小炒两个菜便解决。

    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对生活充满信心,我不甘心就此结束,我决定自考学历。对于我要自考学历这个决定没人反对,即使是有也没用,那是我个人的决定。

    我下定决心坚决要走这条路,第二天早上我输完液便去了趟昆明市中心了解一家培训机构,报个培训有个带队其实也不错!文银说他也想出去散散心毕竟呆在医院时间长了也难受。

    我在了解报什么专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选了文学类的专业,这要是放在以前高考志愿的时候想学什么专业我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学什么,这个问题直到我学了医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学什么专业。

    培训机构的老师跟我说文学类的并没有开放自考专业,只有全日制才会有这类专业,培训老师给我推荐了行政管理专业,拿个本科毕业证日后考个研就可以报考文学类的专业,这也是我的初步打算。

    报了一个培训,我们兄弟俩便在滇池玩,看海鸥,那天天气也给足了面子,大放晴天,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滇池,我的内心感慨万千,我没想到在我迷茫陷入低谷的时候居然还会自己爬出来,这也说明我在自愈这一块还是具备一定的抗压能力!

    途经商场,我想起老爸从广东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件工装衣,这根本抵挡不了安宁这几天的冷风。我和文银兜兜转转把商场转了个遍,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用了三寸不烂之舌跟服装店老板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才把一件四百块钱的大衣砍到了两百多的价格。我们买了两件,一件是大衣一件中厚度的外套。

    回去让老爸试了一下合不合身,那时候的老爸刚抽完液,身体也许不太舒适,怨了两句。老爸说花钱也不看时候,现在是大用钱的时候,家底都掏光还欠着外债还去买衣服。

    我俩兄弟心中自然是最清楚老爸的状况,老爸现在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感给他的心情徒增烦恼,按平常老爸可不这样。

    医生说老爸的情况,胸腔积液不能一次性抽完,得需要一步一步的来。自从连续几天抽取胸水之后,老爸的气色也变得如常,心情也大为爽朗,特别是医生拔了那根穿刺针。我们到太平街上吃饭的路上,老爸说他感觉到他的身体恢复如常,现在不管爬楼梯还是走路都不觉得喘气困难,一边说着老爸还跳跃起来有一股想要冲刺小跑一段的感觉,不过被我俩兄弟给劝阻。

    一次我输完液,老爸也输完液,三个人在医院里闲逛,医院的绿化植被做的不错,都是用中草药来当绿化物,这些草药大部分老爸都认识,而我和文银自然是不知晓。

    我们在路边的石椅上坐着晒太阳,老爸到小商店里买了三副电动剃须刀,一副送给我,一副送给我弟,还有一副老爸自己用。老爸说我们送衣服给他,他看到这几天大家呆在医院里心情都很糟胡须都长了,一人一副剃须刀把胡子刮了。

    被老爸这么一说,我和文银把口罩摘了互相对视,胡子不仅长还邋里邋遢的,一点也不像二十岁的小伙子。我也没刮过胡子,因为我知道胡子一旦刮过,这就如同草一样,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三副剃须刀都是那种双转头的,价格便宜,三十九块钱一副。老爸说这才叫实惠,三把剃须刀加起来都没有你俩兄弟给我买一件衣服贵!

    我俩兄弟竟无力反驳,尴尬一笑!

    别看这三十几块钱的剃须刀不咋地,剃胡须的干净度还是蛮好的。老爸剃胡须剃惯了,拿起来就是游刃有余,轻松解决。反而是我俩头一次使用剃须刀,真的是一种临阵磨枪,两个人硬是对着镜子怎么摆弄都感觉到不顺手。

    老爸还笑话我俩,说我俩是马戏团请来的猴子。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剃胡须,那副三十九块钱的电动剃须刀也是我人生中第一部剃须刀,那把剃须刀我只用过两次,便被我用一个匣子装起来留作纪念。2021年的时候,文银回去办理些事儿顺道也把我那副剃须刀给顺走,之后便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后面几天输的液也逐渐减少,少到一天三瓶、两瓶、一瓶,老爸的未曾减少,不过倒是停了两天没抽胸水。在医院待的太久心情真的会变得烦躁,老爸说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走走的地方,我说有——西华山。

    我们去了西华山脚下的公园,里面街道各种店面,人来人往,好生热闹,不过那一次我们并没有爬西华山,只是在那街上逛逛。经过一家牛骨牛角饰品店,老爸很喜欢那副用牛角制成的梳子,问了价格,我们三人笑而不语地扭头就走了。

    老爸说,这么贵,他怎么不去抢啊!自己都能做的出来,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当然,在景点的物品确实贵,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我出院的时候老爸的主治医师说要等所有的报告出来看病情的情况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

    住院期间,不知道每天要交多少钱,特别是刚办好住院手续的那几天,隔几天又要交个四五千块钱的费用,两个人加起来就更大,那段时间确实是慌张,还四处筹钱交医疗费用,有一次实在没辙了,我在360借条上借3000,在花呗上套了三千,拆东墙补西墙交了上去。老爸也在弄,看看能不能套点先垫上去,可惜老爸的额度太低只有几百块的额度也就没弄。

    那段时间一直是老妈还在养鸡场上上着班,老爸回来治疗,工作上的担子全交到老妈肩膀上。老妈一个人挑着两个人的活儿,一个人负责三四万只鸡的进食,一日得进食三次饲料,一包饲料八十斤左右,三四万只鸡的进食量,我不敢想老妈一个人一天得抗多少包饲料,还得自己做饭。

    每天晚上老妈打电话和我聊天,一个人挑着两个人的活她却从未说过半句累,她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和我爸赶快好起来,这是老妈当时一个人渡过那段艰难生活的动力。

    在广州的时候,放暑假我曾去跟着父母干过这活儿,后来又从广州转到惠州,所以我知道那份工的辛苦和劳累。

    那段时间老板人很好,工资照样开两个人的份。

    那段时间我能想象到老妈工作时的样子,一阵心酸,眼泪总是那么不争气。

    有了医保的刷入后,医院也没再叫我们缴费,我出院的时候还退还了我五千多。为了减少开支,文银留下来照顾老爸,我先回去,少个人少张嘴。

    刚回到县城的我便接到老爸的电话,老爸明天也可以出院了,我只比我爸提前一天出院,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儿,我便在县城留宿一晚等老爸们一起回去。

    出了院并不代表完全康复,我们每天还得服药,每个月还得返回昆明复查拿药。
    老爸呢坚持带病上岗,老爸说每个月两个人这去昆明来回奔跑复查拿药的花销太大,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担子过重,能减轻一点是一点。当时的我也想要找份活儿干,能减轻一点是一点,可惜父母极力反对,我一人留在家里休养,看书考试。

    实际情况我并没有那么听话,在修养这一年里,除了在家上上课看书之外,我还和好友们联系找零时工,跟着村里小包工头去搬砖头、扛水泥、打浇灌、背沙、砍甘蔗之类的,一天一百多到两百块钱,那一年里一听哪里有工便立马骑着摩托车就嗖的一身扭油门奔去。那时候好友军合说我为了还债简直疯了,连命都不要。事实上的确如此!

    我和老爸出院一个月后一起上昆明去复查,我们到昆明南站后直接打车到医院,那时候的我们不知道有地铁和公交,后来是因为我身上的经济枯竭我才一步一步地找公交和地铁也就知道有这么一条路线。

    头一个月去复查,我只能拿一个月的药,而老爸拿了两个月的药。医生给我的药量其实也并不到一个月,特别是保肝的那类药物也只够二十天左右,为此我在临近除夕夜前三天还得再往昆明一趟,临近过年,交通不便,很多店面也打了洋。因为这事儿被老爸数落一顿心情是寒上加寒。

    我去到医院下面的太平街上确实是很多店面纷纷关门回家,值得庆幸的是那天复查很顺利,早上做的检查报告也出得快。医生说我的情况还不能开多个月的药量只有等一切真的稳定了才能决定,而我也只拿到一个月的药量。我在车站内买的水、买的面包支撑了我整个行程。

    我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是没有车回去,况且第二天就是除夕,我打算住一宿县城里第二天碰碰运气。我也没想到老爸找了建哥开车到县城的高铁站接我,原本想在县城里找家店吃个饭,结果全关门不营业。

    第三次我去复查时,医生跟我说我的情况可以开两个月的药量,两个月后再复查一次。当时听到这消息我真的很激动,也告诉老爸这个消息。

    那一年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家不种庄稼,什么都不用做,倒是我自己在家里养了些家禽,养几只兔子。我养鸡鸭完全是为了改善自己的伙食,我经常掏鸡窝;养兔子完全是因为我喜欢这种萌萌的动物。

    我种了些菜,由于我经常出远门,管理不到位,所以大部分的菜地都是草可比菜长得旺盛还高。别看我是一个人在家里什么事儿也不做,可是每个月都要来回往外跑,不是去昆明复查的路上就是往文山考试的途中,村里的年轻小伙都外出打工,村里村邻就经常有人托我骑摩托车送他们到哪里,所以那一年我感觉自己基本都在“出差”中。

    特别是有两次,村里有人身体不适已经治疗了好几年也没见效,便找我带他们上昆明做个检查,我是不愿做那个大圣人,不过每次被我拒绝之后他们又去烦我父母,没办法,父母都开口了我只能是接受这些事,去了两次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

    我种菜这件事成了村里的一大笑话。有一次我发了个朋友圈,有个书友评论了我一句“书生种菜,贻笑大方”,这句话评论我实在是堪称经典,但也只是仅限于我,并非所有书生都像我一样一事无成。

    也并非没有种不好的菜地,离家近的那两块就很好。那两块菜好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两块地有水源;二是因为隔壁大娘每次在给她家菜地浇水的时候也一并帮我浇水。

    那两块地的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很多时候都是赵大娘或者是村里人去摘菜。我基本上是自己下厨做饭菜,那一年我也在家里刷着各种做饭的视频学着,十个里有五个是翻车现场。当然了,也有我不想动手懒的时候,我通常会骑着车去下馆子吃顿快餐之类的。

    老爸每次复查也会回家一趟看看我的状况,那时候都是我自己下厨。

    自从我知道怎么乘坐地铁坐公交车到医院后,一次复查中,我和老爸一起挤地铁、坐公交车。挤地铁时间会比较长,站的时间久了脚也耐不住,每次上车老爸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抢到座位,有时候是人还没到座位旁就会看到有一个黑色的包先到了座位上,我们挤地铁坐公交费时却真的实惠经济。

    在2019年四月份的时候,我迎来我人生中第一次自学考试,我在文山待了四天,我到了考场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你吃不了的苦总会有人啃得下。在考试之前老师安排了一场考霸训练营,也让我看到了同样的事情。

    在考场上我见到过头发都发白了还在考试,也见过年龄只有初中生般的小孩子在考试。那一次考试我认识了不少在自考路上的伙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却互相激励对方努力,那一次我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一次性就过了四科,也让我激动不已,付出终究是有回报。

    我和老爸最后一次同道回去复查,我去的时间比较早,我先到的太平街,我先预定了房间,老爸从广州南站到达昆明南站是晚上的九点多。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的在卖腌制好的鸡脚,有三种口味,分别是酸辣、麻辣、油辣。我个人比较喜欢麻辣和酸辣味的,老板说可以免费尝,那能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啊,必须要尝,如果味道不好我坚决不买。

    我拿起一个大鸡脚就啃!哎呀哈!味道不赖啊!

    “老板,怎么个卖法嘞?”

    “一斤五十块钱”

    “啊!?这么贵?老板啊,便宜点撒!”

    “这个真呢少不了啊,你自己都尝了,味道如何?价格给配得上这味道……”

    一斤五十块钱的价格确实是贵了点,那味道是真的很好!吃一口还想吃第二口。老板给我便宜十块钱,四十块钱一斤,我买了五十块钱。

    我提着那袋鸡脚回旅社,心里嘀咕道,嗯,味道不错,今晚老爸到了和老爸一起慢慢啃!

    那一晚上,我和老爸在楼下的夜市上吃了碗炒粉,然后回到旅社慢慢啃鸡脚聊天,因为身体原因两个人都不能喝酒,我们用红牛代酒,我们都希望这一次复查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事实也果真如此,复查结果出来之后,我看着自己的CT和其它报告(其实我也没看懂),然后对着老爸说,我应该差不多可以停药了!

    我们两个无论是哪一个先痊愈不用药,那都是给巨大压力带来缓减。老爸说他的还不清楚得看医生怎么说。

    下午我拿着自己的所有检查报告去给医生看,我的主治医生说从报告检查来看,我已经是痊愈了,不过怕复发,所以再服用几个月的药加强疗效,这一次我的药物开的少,医生建议我半年后再来检查。这对我来说可真的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老爸这一次开了四个月的药,我们两个回到富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七点多,天色早已是黑乎乎一片,那一晚上我们也在现城里住了一宿。在酒店里,老爸上个厕所出来就嘀咕着,原因是老爸不习惯用坐式马桶。父子俩吃药的时候我才想起问老爸一次的吃几颗药,两个人无聊便开始在房间里计算起这么一颗药需要多少钱。

    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和老爸同道去复查,做完各种检查在等结果的时候我和老爸在花园的石桌上下起了象棋。我对象棋略懂些步法可是我不懂策略,只是陪老爸下下棋打消时间罢了。

    从那以后便是老爸自己一人去复查,一个人挤地铁挤公交排队做各项检查,老爸每次复查完后也没回家而是直接返回工地,倒是每一次的检查报告情况老爸都会打电话和我聊。

    半年后我去复查也是我收到学校的复学通知,为了这顺利复学,我再一次提着密码箱到医院里办理住院一周。在那周刚好遇上国庆节,几位发小也放假准备过来这边聚一聚,然后去玩。

    有福从文山普者黑乘坐高铁上来,那天有兴带着他女朋友永春,秀关穿着一身汉服,为此有福还笑着说秀关穿着裙子来。小马说他要去广西看望一个重要的朋友。
    我们都睡在太平街里的旅社,旅社里的设施实在是破烂不堪,可我们还是一起吃烧烤,躺在床上喝着酒,也就是在那一晚我们提议说谁脱单谁要请顿脱单宴。

    我们一起去爬西山,一起从山脚爬到龙门处,一路上遇见不少的寺庙,我们都进去一起参拜一起许愿,一起上香,还一起去去寺庙的前的池子里买料喂鱼。看着里面的各种颜色的鲤鱼,个个都很肥大,有福说这要是甩杆下去会不会不到一秒的时间鱼就上钩?

    我们都认为这不用质疑,但我们更乐意送他进去然后领着赏一起去撸串。

    在龙门的时候,我们各自闲逛,永春说她想做吊索上去逛石窟,可惜人群实在是拥挤,有兴没了耐心,两人还因此事闹了矛盾。

    说到龙门石窟想必大家都会想到的是洛阳的龙门石窟,此龙门石窟非彼龙门石窟。之前我在住院的时候我上去过一次,是坐铁索道上去的,风景秀丽,在悬崖中可以一览电池的风景就如同站在高处看大海一般辽阔无垠,值得去游览一番,就连徐霞客都对此地颇为赞叹,为何不去。

    小马过来的时候,他说他想去蹦极,这段时间无论是抖音还是快手,蹦极成了一个大火的热门事,很多地方也纷纷建起了蹦极的场地,但对于我而言,这种项目是我畏惧不敢玩的,他们倒是去玩了,其实我也挺佩服他们的勇气。

    国庆节结束后我的所有报告也全部详细出来,我依然记得做支气管显微镜还是和我头一次做一样—生不如死。只不过这一次我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痛苦会挣扎,这一次我真的用心说服自己,忍受着痛苦承受到后面。

    主任们和主治医生说我的病情已经康复,我可以复学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在科室里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拿着医生手写潦草的康复证明,出了科室门,我仰天大笑并大吼一声——我终于康复了!

    我的吼声引起了周围坐在花丛中的患者及家属甚至是科室里的医务工作人员的注意,我自己也尴尬了一会儿。

    也就是这样我拿着所有的材料到学校报道!

    老爸是在2020年的十一月份完全康复停药,那一次老爸回来复查连带回来办点事,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不记得了,当时我还在学校上课,原本想过去和老爸搓一顿饭,不过那会儿学校一直处于封校的状态并没有解封,值得庆幸的是,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无担心一身轻!

    我和老爸真的算得上是涅槃重生,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可是两人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我和老爸成了难兄难弟,一起跑上跑下,一起挤公交坐地铁,一起趟医院,一起没钱再弄网贷交医药费,这一年多里,我们一起见了很多风景!

    老一辈人经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或许是吧!那一年我在家跟着村邻们一起耕种,一起插秧,一起收割,跟着小包工头出去干零工,晚上间在上课准备考试,那一年里虽然苦累点生活却过得有滋有味!也是那一年让我爱上了健身,从一个矮瘦小的个子,练出了一身的健硕的肌肉!

    很幸运,我和老爸在那艰难的岁月里成了“队友”,即使在艰难的困境里,我们依然是抱着希望不放弃,最后,我们都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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