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瓦尔登湖》里梭罗写,“我宁可坐在一只大南瓜上,由我一个人占有它,不愿意挤在天鹅绒的垫子上。我宁可坐一辆牛车,自由自在来去,不愿意坐什么花哨的游览车去天堂,一路上呼吸着污浊的空气。”
我想我能理解这种一个人的感受。
很多个早上,睁开眼才四五点,我会在漆黑的床帘里伸个懒腰,然后翻身跪在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打开手机开始码字。
那个时候室友都还在睡梦中,我甚至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万籁寂静只有我的手机屏幕发出微光,我躲在一个绝对安全又温暖的地方,这样的时刻给我什么都不换。
有很多时候无论站着坐着走着,甚至和别人说着话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故事的发展情节。所以我深深的怀疑,向我这样近视且不带脑子的人,若干年后跟我提起一个同学,我的脑补画面很可能是:姓名xx性别x身高不详体重不详爱好不详,然后一个模糊的黑影上面一个问号。
作为是一个比较矛盾的人,我通常希望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别人,我觉得多而广的交流有助于理解生物多样性,然而我又希望不要介入他人的生活我只想了解只想做旁观者,于是我决定做一个码字狗。
这有一个好处,因为有读者感受到文字的诚恳和热枕,会产生共鸣会无条件的相信你,对我这个陌生人掏心挖肺坦诚相待。『当然本宝宝作为深藏不露的流氓,更希望会有帅气的读者坦胸露乳』
非常迷恋那种内心安稳的感觉,但我大多数时候是感觉忐忑且焦虑的,吃饭的时候不愿意面对人。
但凡是酒席我永远吃不饱,因为从小被教导一定要有礼貌,去别人家做客会表现的非常客气,小学同学告诉我她妈妈到现在都记得我,因为小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阿姨好,谢谢阿姨。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小就忘记或者从来就没想过,什么是真正喜欢的东西。室友过生日,一到饭桌上就发现自己自动调到记忆里的固定模式,小口吃饭彬彬有礼。
我的成绩单上老师永远是写着,你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可是但凡和我略熟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二流子。可以一边满嘴礼义廉洁一边把手放在室友胸上就是一把。
我这样的性格一半是活给父母老师看的,一半是活给朋友看的,两个样子都畸形两个样子都讨厌。
总有人说要学会摘下面具,可是有的时候担心摘下面具就没脸了,真正的想做什么,想怎么活还没能闹明白。
就像写作这件事,本质上我觉得它是孤独的享受,但它的意义又在于分享,就像我的孩子既希望它被寄予厚望万众瞩目,又希望它不用活在他人的议论里,自由独立不受拘束。
偶尔希望自己一夜老去做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对于所有的东西都无谓得失,因为即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成败对错都没有争辩和争取的必要。
看着暖暖的太阳,抱着一只肥肥的猫,看一本喜欢的书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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