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纵横行侠义,四州驰骋挥旗旄。
保家卫邦匹夫任,除奸安民英杰劳。
弃仁恃强武者耻,捍正守道壮士褒。
腥风血雨皆看惯, 侠骨柔情随世嘲。”
一首本套评书作者东旭鹰用来歌颂侠客的歪诗献予各位。
诗中之意,是赞颂古代的侠客。侠之大者保家卫国,侠之小者除恶扬善。侠客,那是一心捍卫道义,绝不会仗着自己本事大、武功高,就去做一些不仁不义的事情。他们看惯腥风血雨,侠骨之中不乏柔情,却往往被俗世小人所嘲弄,但侠客是什么人,怎会放在心上?侠客始终恪守的是一个原则:我自走我路,江湖逍遥行!
闲话少提,言归正传。
上回书说到,世界两大阵营俨然形成,中华军队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中国财政部麾下,有一支被良将孙立人训练出来的缉私队,为了避免被戴某全部吞并,毅然要求投入缅甸战场。当时,蒋某人也急需人马到缅甸去露把脸,便欣然同意。
他本意是先牺牲一批人给美国人、英国人看看,中华军人是不怕死的。没想到,这孙立人强将手下无弱兵,他部下刘团长,率领一个团,在吟天小队配合下,于仁安羌硬是打败日军一个师团,救出了英军七千多人。
这下可是给蒋某人露了大脸了,英国、美国都没想到,昔日的东亚病夫今天已经成了威武之师,比那在东南亚大批大批投降的英军强多了。
然而,仁安羌大捷只是一个开始,中国远征军面对的是极其残酷的丛林血战。
其实,何止是在缅甸,在中国国内,在山西大地上,八路军也经历着九死一生的考验。
咱们先说说本套评书主人公之一飞龙小队,他们从上海回来,就没闲下来过,依然是奔波四方,到处抵抗鬼子的扫荡。
1942年5月,他们突然得到军令,让他们立刻去八路军总部报到。军令如山,谁敢迟延?飞龙小队立即奔向指定地点。由于沿途敌人太多,飞龙战士们没敢穿军装,依然是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
进入根据地不久,忽见前方有一村庄,不少八路军战士正在进进出出。孟飞龙这一行人也确实累了,想就近歇歇脚,顺便打探一下附近的状况。
他们一进村,就看见这些个八路军正忙忙碌碌地帮老乡们干活儿,有帮乡亲担水的,有帮乡亲放羊的,有帮乡亲种田的,有帮乡亲修房的,这一向是八路军的优良传统,飞龙战士们看着很高兴。
孟飞龙就想,这一片地域实在太大了,也不知道八路军总部具体在哪里啊,估计这批八路军就是总部警卫队,要不然打听一下吧!
于是,孟飞龙很热情地上去找位八路军打招呼:“同志,您好!”
那八路军也很客气:“老乡,你好,请问你知道八路军总部在哪儿吗?”
孟飞龙一愣,心说我还想问你呐,你怎么先问我呢?
他是东北人,心直口快,就反问一句:“同志,你是八路军,怎么还问我总部在哪里?”
这八路军也不见外,非常熟练地回答:“我啊,是某某师某某旅某某团某某营某某连某某排的,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鬼子围剿把我们打散了,我们在某某地打游击,又奉某某人的命令,来这里找总部!”
说的这一大串啊,跟说贯口似的,太熟练了,给孟飞龙都听楞了。他心说我不就是问你一句吗,你怎么答出这么一大串来,就差报祖宗十八代的名单了。
奇怪了,我现在的装扮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就算我还隐藏着飞龙小队队长的身份,那也不是片儿警啊,我不查户口,你这是弄什么啊?这给孟飞龙汗的啊,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他这正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复这套贯口活儿,突然听见附近不远也有个八路军在问一位大爷:“大爷,您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我们首长啊?”
那大爷连连点头:“有啊,有啊!”
一听说这个,那向孟飞龙汇报情况的八路军赶紧凑过去问:“是哪位首长,姓彭,还是姓左?”
那大爷仔细想了想:“都不是,好像姓毛!”
哦,这两八路军都高兴了,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是不是二十八公?”
大爷一琢磨:“不对啊,毛营长不是二十八公啊!”
好嘛,敢情这大爷心目中的首长就是一个营长,给这两儿八路气的,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但这一答二问的,孟飞龙就起疑心了。这两个八路军是真有意思,到处找八路军总部首长,那二十八公在延安,也不在这里,他们听见个“毛”字,就迫不及待,这真太反常了。
孟飞龙越琢磨越不对,看这帮八路军的作风行动,又给老百姓干活,又对乡亲们彬彬有礼,那确实没问题。但言语之间,破绽可大了,八路军中的临时工也没这样的。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孟飞龙一下还琢磨不透,他唯一确定的,就是绝不能让这伙身份不明的八路军,找到总部所在。
想到这里,孟飞龙赶紧给自己的兄弟姐妹打了一个手势。飞龙战士们一看这手势,心中一惊,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三三两两、从容不迫地陆续离开村庄。
孟飞龙非但没有走,还主动凑过去说:“两位同志,听你们这意思,你们是找彭老总和左参谋长吧!我见过他们呀!”
一听这个,那两位八路赶紧转过身来,问:“真的?”
孟飞龙说了:“当然是真的,昨天左参谋长还和我一起担过水呐!你们找他是吧,我可以带你们去!”
这俩儿八路军高兴了,兴奋地一鞠躬:“多谢!”然后就赶紧招呼人。
村里八路军一听招呼,赶紧往这里跑。担水的把水弄撒了,放羊的把羊轰跑了,种田的把苗踩了,修房的把瓦摔了,这哪是帮乡亲干活儿啊,整个捣乱来了。
这一来,孟飞龙更肯定了,这绝不是真八路,是山寨版八路。而且,看他们鞠躬那意思,太客气了。过分客气就是虚伪,别看中国话说得好,十有八九是日本鬼子装的。哎呀,就这点儿智商,还敢来根据地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孟飞龙也不点破,就说:“找首长跟我走吧!”
于是,这几十个山寨版的八路军跟着孟飞龙出了村,一个个高兴得跟那个什么似的,都琢磨着总算遇上一个傻老百姓了。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半小时,来到一片荒野,孟飞龙不走了。那八路军领队的,貌似干部的家伙不干啊,连连催促孟飞龙说:“老乡,我们还有任务,不能耽搁,你辛苦点儿,接着带我们走!”
孟飞龙随口就问:“我带你们找到八路军总部,太君打算怎么赏我啊?”
对方说了:“这个你滴放心,皇军滴,大大滴有赏,绝对亏待你滴没……”
说了一半儿,这人楞了,一不留神,把日式普通话给带出来了。
孟飞龙不等他犹豫,“轰”地一拳就出去了。那假八路队长反应也快,跟着一拳就迎过去,两人连连后退几步。
孟飞龙说:“行啊,能跟我‘神拳侠’孟飞龙拼上一拳的,也算高手啊,怎么着?再来一拳!”
那鬼子一听:“啊,你滴,飞龙小队队长滴干活!”
孟飞龙点点头:“对,我就干这儿活的,来来,咱们再打一拳!”
那鬼子都快哭了:“我滴不打,手腕折了大大滴!”
好嘛,就打了一拳,虽然都是后退好几步,孟飞龙啥事儿没有,这鬼子弄折一只手。
这鬼子后面那些假八路也不是吃素的,有几个举枪就要打,就听“啪啪”枪响,孟飞龙没事,举枪的都倒下了。怎么呢?他们枪栓刚拉好,那隐蔽在附近的两位飞龙狙击手王杰与乔清宇,手中枪早响了。那枪打得又快又准,这才是真八路,比那山寨的强多了,哪能给你们开枪的机会?
察觉到有狙击手,这帮伪装八路的小鬼子赶紧找掩护,虽说这里是荒原,但石头还是有几块的。那孟飞龙也不傻,不会停留在原地当靶子,几个跳跃也没了影。双方都隐蔽起来了。
虽然都是躲避,但那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呢?飞龙小队早早就来这里设下了埋伏。别看孟飞龙当时在村里只有一个手势,却内容丰富。这片地带是他们飞龙小队来的时候就发现的,当时就觉得打伏击合适,中间一片荒原,四周是山地,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孟飞龙那手势,就是告诉战友们,去什么地方环形包围伏击敌人。
所以,这帮鬼子光顾着躲狙击手了,但飞龙战士不是说只在一个方向上。
狙击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南边还有“火龙炮”赵宇,北边则是“霹雳神”封无怒。他们一瞅,鬼子只往东西瞧,那我们就别客气了。转眼间,手榴弹、炮弹纷纷打来,好嘛,都是那上高铁不让带的危险品,给鬼子炸得稀里哗啦。
其他飞龙战士也没闲着,开枪的开枪,扔手榴弹的扔手榴弹,因为根本就没打算近战,暗器、大刀暂时还不打算用。这一下,把这帮穿着八路军装的鬼子打得太惨了,有个鬼子吓得够呛,扯着嗓子直喊。
懂日语的飞龙战士一听,好像是这个意思:“杀人队,你们死哪里去了,快救命啊!”
“铁樱花”风祭绫一听这个,立刻翻身到一块大石后面。
“铁板枪”何永与“铁翼蜂”花锋剑很奇怪,刚想过去看看,就听风祭绫在石头后面喊:“大家小心忍者滴干活!”
孟飞龙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他心说怎么着?这里还有忍者的事儿?我孟飞龙是见过忍者的,这帮伪装我们八路的鬼子孙子,没有一个像忍者的啊!
他这正琢磨着呐,猛地瞥见荒原大地上突然起伏不平地剧烈震动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十股暗流在地下涌动,直冲向埋伏着的飞龙战士。孟飞龙赶紧纵身跃起,同时高声示警:“同志们小心,鬼子们从下面过来了!”
这帮飞龙勇士也不是白给的,有的跃上山岩,有的迅速转移,幸好有风祭绫和孟飞龙提醒,每个人都不慢。就在他们动身瞬间,原来所处的位置上,几十个黑衣忍者是破土而出,可惜一个目标也没击中。
这帮忍者一击不中,忍刀挥舞,再度追杀躲避中的飞龙战士。目睹此景,被包围的幸存鬼子高兴地蹦出来大喊:“杀人队,大大滴厉害!”
喊了没几声,“神枪王”王杰在飞速奔跑中,“啪啪”几枪,一发子弹都没浪费,把剩下的几个假八路全干掉了。
忍者们一看这个,火大了,他们匆匆忙忙跟土拔鼠似地赶来,就是为了救化装的鬼子,现在倒好,不用救了,全撂这了。他们一生气,迅速集结一处,单手反提忍刀,右手一动,就要集体发射忍者十字镖。
但暗器还没发出去呐,就看一块大石背后跃出一道白影,双手一扬,好几颗忍者雷火弹跟天女散花似地落下来。大部分忍者都贼着呐,一见白影飞空,就知不好,赶紧四下散开。剩下几个不长眼眉的被活活炸死。
那忍者首领定睛一看,哟,怎么出来一个白衣忍者,好像是女的,再仔细一认忍装上的标志,恍然大悟:“风魔忍者后人滴,竟然帮助中国人滴,良心大大滴坏了!”
这个不用说,正是“铁樱花”风祭绫,她所使用的所谓日本古代武功,正是忍术。
有听过前面评书的朋友,想必还记得在下说过,在日本幕府时期,为了杀死熟知日本政治黑幕的忍族灭口,幕府某将军先强迫各忍族交出忍术秘籍,又派武士们围剿忍者。
那些忍族高层多了个心眼儿,将忍术精华部分交给些小忍者,嘱咐他们隐藏民间,只要日本国府还有黑幕存在,忍者就不能暴露身份,不能为国府效力。小忍者们逃走后,各忍族便与前来围剿的武士们大战一场,尽数牺牲。风魔忍族就是当时被剿灭的忍族之一,而风祭绫的祖上便是幸免于难的风魔小忍者。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忍族都被剿灭了,怎么日军中还有忍者呢?
其实我前文也已说过,老忍者们用了一本记载忍术皮毛的武林秘籍应付幕府将军,那幕府将军消灭忍族后,便用这些皮毛训练了京都密探。明治维新后,京都密探又成为军部专用忍者,这些官方忍者便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帮凶。
虽然他们学习的都是些中下乘忍术,但那也是了不得了,飞檐走壁,遁地伪装无所不能。尤其是遁地,军方忍者最喜欢玩儿这个,感觉自己就跟中国传说中的土行孙似的,杀人于出其不意之间。
当然了,他们跟土行孙比,那钻地术是比不了的,毕竟人家是神话传说中的前辈,比那些动漫英雄级别还高。但有一点,这些军方忍者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们比不了钻地术,还比不了身高吗?要说这帮小鬼子还是真会比,比起身高不是比武大郎,就是比土行孙,太自信了!
再说这帮军方忍者,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风魔忍者会出现在八路军队伍中,很匪夷所思。惊愕之下,他们好胜心就起来了,一心要验证一下,他们这帮水货忍者和行货忍者比,有什么不同?
于是,一场忍术大比拼由此展开,军部忍者一个个又钻到地底下去了。
风祭绫貌似不会钻土,她练习的是忍术武功,不是遁术,但她手中武器往下一扎一个准,地面不时喷出几道血红色的喷泉。最后,就看“噗噗噗”那些黑衣忍者全都从土里钻出来了,身上没有不挂彩的,一个个往天上冲。
有几个忍者跃起同时,还低头看,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低头看什么滴干活,下去快快滴!”随即,他们就感觉脖子一凉,几个忍者“通”地就掉下去了,再也没能起来。
原来他们跃出地下同时,那风祭绫紧随其后就跳起来了,她白天穿白衣,速度又快,那些黑衣忍者根本就没发觉,等察觉了已经被忍刀砍死好几个了。
但军方忍者也不都是废物,一看遁地不成,飞天也不行,忍者首领打个手势,所有忍者来个千斤坠,全都稳稳当当落到地上,可风祭绫因为惯性还在天上呐。
忍者首领一声令下,忍者们拿出十字镖就要朝天上打。但他们忘了,他们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只有一个风祭绫啊!飞龙小队擅长近战的高手多了去了。
这帮所谓的杀人队,钻土里、飞天上,跟风祭绫斗忍术,其他飞龙战士帮不上忙。不过既然你们平安着陆了,那就玩儿步战吧!
“旋风刀”张雄一马当先,风起刀现,劈倒好几个忍者。“狂影骑”庞风、“黄崖三绝”戏无尘那动作也不慢,跟着就飞过去了,黑影、水袖大显神威。
忍者们这下没心思再跟风祭绫斗法了,他们一看玩儿近战不占便宜,想往后退几步发暗器。但十字镖一发射,没有一支打中张雄他们的,因为这周围埋伏的飞龙高手,什么“千手罗汉”石元辉、“洋华佗”刘苏河、“天机鼠”白玉池、“神通圣手”万天帆等等等等,不是暗器高手,就是会用小机关什么的,给忍者镖打落一大半。剩下那点儿,不是被刀劈碎了,就是被水袖收了。
“无羽鸽”杨威、“百灵舌”夏徳彰等几个不会暗器工夫的也没闲着,他们这两年磨练得枪也准、拳也硬,在边上补漏,也撂倒几个。
忍者首领一见不好,手下人除了被打死的,就是正挨打的,他心说这不行啊,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要说人家做首领的就是不一般,别人钻土,他却善钻岩石,往石头那里一撞人就没了。这次,他就近冲着一块石头就撞,还没撞上呐,那石头里突然伸出一条腿,一下把他踢飞了。
这首领很纳闷啊,心说石头怎么还长腿呐?他捂着脑袋一看,见那石头一晃,石头没了,出现一个中国人,谁啊?素有“中国忍者”之称的“百变王”云松。
打混战开始,云松就开始千变万化,在战场上一会儿装峭壁、一会儿装小树,好几个忍者都一个大意,就让云松给“解脱”了。杀了几个敌人,云松有点儿累,在这里伪装个石头偷偷懒,结果刚躲这没几分钟,那忍者首领就一头撞过来。
云松哪肯吃这个亏,心说你飞的这个位置实在太帅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让我踢一腿吧!就这一腿,把忍者首领脑袋差点踢爆了。
等那首领定过神来,四下一望,好嘛,什么山寨版的八路,水货的忍者全都躺下了,没一个活口。
孟飞龙很客气,非常有礼貌地说:“小鬼子,你丫的投降吧,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
你看,多文明,孟飞龙式的文明。忍者首领闻听此言,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这一笑到让飞龙战士们莫名其妙,心说这鬼子疯了吧,都快被俘了,笑什么啊?
就听老鬼子说:“你们滴,得意滴不要,我们杀人队滴,已经发现八路总部在麻田滴干活!皇军滴,就要多多滴来了,你们八路长官滴,统统跑不了滴干活!”
话一说完,这鬼子“砰”地就倒在地上了。飞龙战士们吓得立刻四下戒备,心说是不是有狙击手,可是没听到枪响,也没看见伤口啊!
“攀山猿”柳云权多了个心眼儿,上去一掀鬼子面巾,只见这鬼子口吐白沫。“洋华佗”刘苏河再一检查,才知道,原来鬼子有颗牙是假牙,牙齿里有毒药胶囊,使劲儿一咬就会毒发身亡。
鬼子是死光了,但飞龙小队却被鬼子遗言吓呆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你说这鬼子临死临死的,吐了这么句不怎么善的实话,这可要了亲命了。
孟飞龙正着急间,就听炮声隆隆,枪声大作,似乎是一路杀向麻田方向而去。孟飞龙不敢再犹豫,大喝一声:“同志们,快去救总部!”
可是孟飞龙不知道啊,那开枪打炮的鬼子足有两千多人,而八路军总部战斗人员如今满打满算才不过二百多人,就算再加上他们飞龙小队二十位好汉,总部真能逃过此大劫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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