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行（四）——再来看嵩山

时隔十三年，再来嵩山。

许多的过往再次浮现。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和同学老师同游，年少的日子，总是笑和莫名的愁绪并重，今天再来，除了脚下的路和眼前的景，便是和同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

往三皇寨去的路上，记得菠菜说，“将来有一天，我要找到女朋友一定带她来走一走我曾经走过的路，让她爬一爬我曾经爬过的山”，不知说这话的菠菜，是否如当年所说，带着女友来登一登他曾登过的这“天下第一山”，走一走这通往“天下峻极”的路……

在一处背斜谷中，和小文儿曾经“一吻定情”，我固执地循着记忆找那个景点，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亦或线路不对，再找不到……文儿，我们得空再约，再来续情，可好？

走到“嵩阳运动”景点，脑海中不觉就浮现出当年我们一起坐在嵩阳运动边上石墩上啃着登封芝麻饼就着乡巴佬鸡蛋，有说有笑的情形了。少年不知愁滋味，当年谁曾想那些“不整合界面”曾经给这地球带来的惊天动地的变化呢？二十五亿年前的沧海，造就了今天的“神岳”！走在这条通往“峻极峰”的路上的人儿，怎么能够想象出这一山一石向我们写下从远古到人类第四季的地质史书？在茫茫地质变迁中，人类何以渺小而又伟大，在这山中，有多少古人来者，正用诗或专业知识来将这书页一页一页翻开？

下山路上，碰到正担着一担矿泉水上山的大哥，他们拾阶而上，手拄着拐棍，亦步亦趋，脚步笨而沉重，一行人自发给他们让路……到逍遥亭，碰见一个正一路小跑下山的“挑山大哥”，问及才知，这些挑山的大哥，上山一趟需要三个多小时，一担矿泉水论斤计算，大概九十多块钱，一天可以往返两趟。若是担鸡蛋上山，大概一担是八十多块……“这总比建筑队，没黑没白的强！就是累废了腿……”大哥走着如是说，望着大哥匆忙下山的背影，忽想起小学课本上的一篇文章——《挑山工》，对他们心存悲悯敬重之余，更由衷感谢这一方山石，正是这神岳给这山脚下的人儿一个糊口养生之道！

“嵩山高万尺，洛水流千年。往事不可问，天地空悠悠……”当年的同学，如今都可安居乐业？只借这几句诗来问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