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转步行,转公交,转三轮车,转出租车。一路顺风到达支教学习。我去的时候,正好有两位北京的女孩要走,我就住在她们之前住的房间。简单来说,就是两层教学楼,把空的教室当做老师与学生的宿舍。第二天,一位女老师外出回来,我们一起住在二楼的一间教师里。
我感觉条件还不错,虽然是木板搭的床,但是空间很大。比现在城市里的蜗居心理舒服多了。洗漱是在院里的水龙头那里。厕所是在院子一角,与学生共用。洗澡有一个太阳能大水桶,男女共用。做饭是柴火大锅饭,由一位浙江金华的支教老师负责,毕竟是厨师世家,饭菜虽然简单,我们也跟着享了口福。有时候下雨天,学生也会留在这里 ,或者家里农忙,我们就一起给孩子们做饭。(这段日子非常有趣,现在说来历历在目,等写完这篇,我会给大家分享一下支教的酸甜苦辣。)
和我同住的是李老师,北京师范大学的学生。那天晚上,我背完课准备睡觉。李老师邀请我看《死亡》,说是哈佛还是耶鲁公开课。已经快12点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就敷衍了几句,睡了。谁知第二天醒了,李老师说全身痒痒,我很惊奇,怀疑是她晚上没洗澡导致,建议她去洗澡。谁知,她洗完澡后,感觉全省更痒,然后皮肤都快挠烂了。现在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她的情况了,就吐槽说她不洗澡。哈哈。她一口咬定说宿舍里有什么虫子,一个男老师说,xx(就是我),怎么没事,不要为自己不讲卫生找借口了。因为这个李老师是一位非常特立独行的支教老师,年纪又都比我们小一点,大家就当小朋友撒娇,不往心里去。
晚上,李老师求我用绳子把她的手捆起来,她怕半夜太痒,自己把皮肤挠破了。第二天,她告诉我半夜太痒,自己想办法松绑,还是把皮肤挠得快溃烂了。我建议她去洗澡。然后,我和学生借了一辆自行车,和别人调课,去镇卫生所给买药。
到了卫生所,说没有患者不能挂号,不知道挂哪一科。我心里想着倍受煎熬的李老师,还有在放学钱回学校以免孩子没法骑车回家。我说,我就是患者,挂皮肤科。医生问怎么回事,我就给医生详细介绍了一下李老师的情况。男医生年纪比较大,带着眼镜,他说建议患者亲自来一下。我说,患者全身痒痒,没法静心骑车。医生给开了一个洗的药,好像是炉甘石洗剂,还有一个擦的药,我不记得了。
我急忙忙往学校赶去,到处都绿油油的田野,偶尔有几条蜿蜒的土路,根本分不清哪条是回去的路。导航也不管用,悲了个剧。我打电话问朱校长,朱校长说了一些,我都能听懂,可是就是对不上路,回不去。正好是中午,在一个地头小屋里,冒出来稀稀炊烟。这真是救命的烟呀,我疯也似的骑过去。小土屋里正有一个婀娜多姿的厨娘在做饭,不,应该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厨娘在做饭。我急忙说自己是支教老师,想回支教学校,不认识路。哦,她说我骑过了,往回走第一个路右拐就行。还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吃饭,我的心里哪还有饥饿二字,我谢过之后,按照她说的,回到了学校。
我用炉甘石给李老师清洗一下患处,又给涂上药霜。或许药效,或许心理安慰,李老师不是很痒了,大脑也清楚了,说可能是被子有问题。那两个北京的支教老师也反应全身痒痒,只不过不如她严重。我怀疑被子太长时间没有清洗,有跳骚。我让她把被子扔掉,她拒绝了,我不记得她是怎么处置那床被子的,应该不会盖了。
我联想到学生们的被子也一定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我趁着中午学生吃晚饭在湖边的吊床上玩耍的时间,把他们的被子都拿出来晒到二楼的栏杆上。现在说来,我想起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教七年级英语,发现全班20多个学生只有3个女生,不知道贫穷还是什么原因导致。 在我支教期间有一次家访,我感觉当地农民都住的很好,二层小楼盖好或正在建设中。或许,是观念原因,女孩不上学,或许,女孩本来就少,或许,女孩都去县城上学了。
做饭有一口带灶台的大铁锅,用来热馒头和烧热水。还有一个煤气罐和炒锅用来做菜。一般早饭是朱校长给我们做,不知为什么玉米杆在他那里怎么都点不起来。后来,这位厨师也默默承担了早饭的工作。这位厨师又要教学又要做饭,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我就自觉承担了饭后的清理工作,洗碗洗锅整理厨房。每天如此从不间断。哈哈。想想看着厨具慢慢变干净也很欣慰。原谅一位强迫症洁癖晚期患者。
有一个周末,代学姐邀请我去县城玩耍。她骑着小电动车带着我,穿梭在大街小巷。还请我吃著名的豆芽面还有一种汤,不记得了,貌似是呼啦汤。代学姐的妈妈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后来,因为毕业论文答辩和公务员面试返回济南。公务员面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张火车票,北京欢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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