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鸡毛

郑重声明：文章系本人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一

我和春花的婚姻也出问题了吗？这几天夏文在内心不住地问自己：

在外人眼里，夏文和刘春华一直都是模范夫妻，现在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让夏文没想到的是，难道他们家也会出现所谓的中年危机吗？

这些天，夏文的感觉不是太好。凭直觉，他能感觉得出，他们的夫妻感情肯定出了问题。

夏文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们从去年开始，同房次就数越来越少，春花不但出奇的冷淡，每次刚完事，就赶紧去冲洗，睡觉时还不让夏文碰她。

春花以前可不是这样，都是小鸟依人，你侬我侬的。

这个感觉确实不太好，但是自己家里的烦心事实在太多，很长一段时间也确实忽略了春华的需求。

夏文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自己的爸妈一辈子都没出过夏家村。夏文十八岁就出来当兵，也算见过世面，一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夏文身上，夏文也确实想通过自己努力来改变家族的命运。

夏文庆幸自己找了个好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过门后还温柔贤惠，安分守己，聪慧能干。

别看自己媳妇名字土气叫刘春花，能娶到春花，那可是夏文一辈子的幸福和骄傲。春花长得秀气，皮肤白嫩，个头一米六以上，臀大腰细，是村里数得着的大美女。

夏文对春花也一直是疼爱有加，对春花家人也是关心备至。夏文从部队复员后，两个人在农村的老家想了各种勤劳致富的办法，也付出行动，还吃了不少苦头，但由于资金和环境所限，最终还是没能走上致富的道路。

直到夏文到北京投奔战友候文利后，他们的日子才有了起色。

侯文利对夏文可是有知遇之恩的。

当初夏文十八岁就去了新疆参军，幸亏遇上了老乡候文利，侯文利和他是一个县的近老乡，又比夏文早到新疆几年，对夏文关怀备至。

侯文利当排长时带着夏文一起去乌鲁木齐执行任务，两人还一起荣立了三等功。后来侯文利就提拔为连长，夏文也干上了排长。

后来侯文利因为犯了点错误就离开了部队，没有了侯文利的帮助，老实巴交的夏文排长也被撸掉了，当兵六年后也转业回家。

侯哥离开部队后，单枪匹马来到北京，打拼两年后，创立了自己的保安公司。

夏文和刘春华在家没干出名堂，十几年前身无分文来到北京，侯文利不但收留了夏文，还把他当成亲信。

老侯还把夏文的媳妇刘春花也安排到公司的小食堂上班，他们一家人在北京过了一段舒心又快乐的小日子。

二

春花的内心独白：

夏文，我也不想这么对你。

想想刚来北京时候，咱们一家人过得是多幸福，快乐又舒心。

我很怀念咱们刚到北京的那段幸福日子，你那时年轻又能干，儿子又乖巧懂事，尽管咱们租住着破旧的房子，但是每天都是欢声笑语，温馨舒适。

后来，你自己的肩膀还没硬起来，非要把老家里的担子都挑在自己身上，夏文，你不觉得累吗？

你先是求着侯哥，把二弟夏武招进保安公司。

我事先提醒过你，夏武色心很重，咱们已经为他的婚事出钱出力，把他弄到大城市里来，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果然，夏武还是因为强奸犯事，而且还是侵犯侯大哥的女人，幸亏侯哥大人大量，没有让你为难。可是接下来你的安排把事情搞得更糟。

你把夏武赶走，让他自生自灭，可是他给人打架又坐了监狱，他老家的媳妇孩子又成了你的负担。

你又把三弟夏全弄到北京，还乱点鸳鸯谱，把被夏武侵犯过的冬梅许配给了夏全。夏全这个绣花枕头能承担起家庭负担吗？不到一年时间，他最终还是在工地出了事，丢了性命。

夏全出事，一家人数你最伤心，你觉得有愧于父母，就把父母接来旅游，你为了尽孝心，多次把父母接到北京游玩，我们都不舍得去的长城，你带带着上了年纪的父母去，老人家累病还是我忙前忙后的伺候。

你还要为夏全收拾残局，为守寡的冬梅安排今后的生活，你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你把我和儿子都抛到了脑后。

还有，你妹妹夏双，她从小就心高气傲。

我劝过你，人的命天注定，夏双的命运不是你能把控的，可是你非不听，她的学习、生活、工作、连谈对象你都插手，结果夏双的工作也没解决好，失业了还找你帮忙。

你给她安排工作她又不好好干，出去搞传销被骗，还得你去解救。她婚姻不幸福你也去调和，心没少操，但夏双一家人也不领情，最终一直是吵吵闹闹，你却仍旧不放手。

和你一起受苦的时候我从未有过抱怨，知道你是老大，责任心强，当初弟弟妹妹还小的时候，我不是和你一起孝敬父母，疼爱弟弟妹妹吗，我还一个人带着孩子，怕影响你工作，从不让你分心。

夏文，我不否认，你是个好丈夫，也是咱孩子的好父亲。但是，你老是自不量力地想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想把好自儿子好哥哥的角色都扮演好，无形中你就会对自己的小家庭有所忽略，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文，你的父母、你的弟弟姊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不是你插手家人的生活，他们就会更幸福的。

事实证明，家里的一些事情总是让你越帮越乱，总是有满地的鸡毛等着你去处理，看你每天都面对这么多糟心的事情，我也心疼你啊。

就你忙于处理家里的事情的过程中，咱们的儿子已经悄悄地长大了，和你的家人相比，我和孩子成了你最不用关心的人。

说实话，你都不如老侯，对咱这个小家做的事情多。

想到老侯，春花不由地红了脸。

三

侯文利的内心独白：

夏文，你小子有福，找了个好媳妇。

咱们俩也算有缘分，我在新疆当了十年兵，就认识你这一个近老乡，咱们一起朝夕相处了六年，你敬重我，我也关心你。

夏文，你憨厚老实，值得深交，咱们一起荣立过三等功，我升任连长时候，也提拔你当了排长。

你第二次回家探亲就娶到一个漂亮媳妇，你把媳妇带到部队去住了几天，全连弟兄都羡慕得不得了。

但是，你小子一根筋，当初在部队拼命工作，就寄希望于在部队提干，想把媳妇农转非，我知道你疼媳妇，但是部队哪是这么好混日子？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在部队辛辛苦苦干了十年，我老婆也没能农转非。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就不是太好，后来因为和新疆乌审卡的古丽姑娘发展感情被通报批评，因为作风问题，被安排转业回家。

对于转业的安排我很不满意，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北京还算开辟出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没有我的照顾你也很失落，先是排长被撸，后来让你去搞后勤，提干成了泡影。

你复员回家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发家致富门路，又来北京投奔我。

说实话，你的到来我很高兴，你还是很能干。你很快就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我让你的收入也不断提高，你老婆春花也成了食堂的骨干，看到你们的生活幸福，我打心眼里为你们高兴。

可是夏文，你不知道珍惜幸福的日子，你不会疼老婆啊，你自己小日子刚刚有点起色，就想扛起振兴家族这面大旗，这么多年你家里出了不少事，你没让媳妇、儿子过上几天好日子。

夏文，你善良、孝顺，我都承认，在道德修养方面我也不如你，但是，你做事情要量力而为啊，自己翅膀还没长硬就想拖着一家人飞起来，生活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四

夏文的内心独白：

遇到问题找候哥，我侯哥是个狠人、能人，也是我的贵人。

当年在部队时，和侯哥一起在乌鲁木齐执行任务，联手抓了两个歹徒，我们一起荣立了三等功，这可是我年轻时候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当初在新疆，我们意气风发，本来打算要提干长期留在部队的，可以因为你犯了错误，提前转业，我在部队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没侯哥罩着，排长也给我撸掉了，最后只得接受复员回家的结果，在家找不到致富门路，就来北京投靠了你。

这几年，你不断给我加工资，还帮我解决很多问题。

先是给我二弟安排了工作，结果我二弟不争气，欺负了你干妹子冬梅，你不但没惩罚我二弟，还同意我的意见，让冬梅嫁给了我三弟。每次我父母来北京旅游，你都忙前忙后地安排吃住，还把公司的车交给我使用。

我三弟又出事后，你出钱出力，把我弟媳妇安顿好，最后我妹妹又摊上麻烦事，还是侯哥你让我请长假，还借我钱，让我去摆平。

可是，尽管你这样来帮我，我家里的事情一样也没处理好，到现在还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也许春花觉得我们家里的烂事太多了，嫌我对孩子的关心不够，最近一直在疏远我。

我知道自己心思不够细腻，也不太会琢磨女人的心思。改天我要找侯哥喝顿小酒，给我出点主意，我想早点和春花缓和关系。

我觉得春花肯定是得了空巢症，只是有些人症状轻微，有些人表现比较明显。

我们的儿子去年考大学去了青岛，她和儿子朝夕相处十几年，连专家都分析这是空巢症，情绪低落也在所难免吧。

二来，我觉得是我们家里破事太多，春花肯定对我有怨言，有怨言她不提，是她的美德，但是我发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改天我要和春花一起看个电影，和她谈谈心了，重新找找感觉。

五

春花的内心独白：

候大哥，那天，你亲了我，虽然我挣脱了你的怀抱，可是我内心是幸福的。

我家夏文很崇拜你，我也很敬重你，你是我们一家的贵人。

和夏文刚结婚，就去了趟部队，你在部队给我们操办了一场热热闹闹军营婚礼，说实话，比在家里办得气派，办得隆重，让我终生难忘。

侯大哥，听夏文说起，你们一起抓歹徒，你胆大心细，夏文立功都是跟你沾了光。

我看得出来，冬梅是你的情人，你救过她的命，她死心塌地跟你，不求未来，也说明你是个靠得住的人，

后来，夏文的二弟夏武来公司上班，强奸了冬梅，你大人大量，不但没怪罪夏武，还按照夏文的意思，把冬梅送回老家，嫁给了夏文的三弟夏全。

夏全生活能力差，你又帮助夏文在北京给夏全找了工作，后来夏全出事，冬梅守寡，你又帮助夏文给他们处理后事，给冬梅买房子，一切都给安顿好。

你做事稳重，心有城府，候大哥，我内心也是喜欢你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刚来北京第一年吗？那次，我儿子半夜发高烧，夏文又不在家，我只能找你去求助。你那天有应酬，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而且刚睡下没多久，知道情况后，你二话没说，抱起我家儿子就走，到了医院忙前忙后，一直在急诊室待到天亮，红着眼睛就又去上班了。

来北京第二年的夏天，夏文好像给你说过一嘴，我们租的房子漏雨，雨季来之前需要修理一下房子。

可是，那年的雨季来得早，那天下大雨时，夏文又在老家忙家里的事情，我和孩子只能望着哗哗漏个不停的屋顶，一筹莫展。

是你带了两个保安及时赶到，冒雨来给我们的房子处理漏雨，消除了我们母子的恐惧，第二天还没忘记请人给翻修屋顶。

还有那次，我家孩子考上了初中，第一次召开全体家长会，夏文又去忙他妹妹的事情，没在北京，我又在食堂值班走不开。是你替我们去给孩子开了家长会，儿子还夸你演得真像，开着小轿车，让我儿子出尽风头。

那一年我过生日，本来就是想我们自己一家人随便去吃个饭，实话实说，在那之前，我也从来没真正意义上隆重地过生日。

那天夏文给你请假说要早点下班带我去吃饭，你知道是我的生日后，带着一个大大的花篮过来，着实给我了我一个惊喜。不但吃饭你全买单，还带我们全家去唱歌。

那天我很陶醉，很享受，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鲜花的。

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你。

喜欢你，就开始心疼你，你是公司的顶梁柱，全公司近百口人都是靠你吃饭，看你整天没日没夜忙前忙后，我就时常做点可口的饭菜给你吃，这也是疼爱的一种方式吧。

那天，我留意到你在宿舍呆了一下午，一直到天黑都没出来，就做了晚饭给你送去。

没想到你是中午应酬喝多了，一直在昏睡。

我进门后，看到房间里已经被你吐的不成样子，就开始给你收拾房间，你迷迷糊糊地看到我，摆着手让我过去，我很听话的就到了你的床边，你抱住我就亲……

侯哥，你喝醉了。

六

候文利的内心独白：

表面坚强，我内心的孤寂又有谁懂。

春花，你一直藏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你温柔、美丽、知性，是男人心中的好媳妇，朋友妻不可欺，我一直都对你敬而远之，但，只要你有所求，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与你。

我知道夏文对你很好，他是个好人，孝顺，有爱心，可是，他没有把你们这个小家经营好，我给你们帮了一些小忙，但是我并不求回报。

你的女人味还是让我心动，那天我醉酒，可是我还是清醒的知道我亲了你，我已经管控不住自己的情感，我需要近距离的感受你的温柔。

其实，我家里也是一地鸡毛。我知道你看得出来我和冬梅的事情，当初是我见义勇为，在大冬天跳进护城河救了冬梅一命，但是冬梅这孩子自理能力也太差了，一直就依靠着我，我也不能撒手不管。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和老婆的感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年轻时我在新疆当兵时就爱上过当地一位叫古丽的姑娘，本来我是想离婚娶她的，可是，被人举报后，因为作风问题让我转业回了家。

家里已经有儿有女，婚是不能离，我就到北京打拼，无意间救了跳河自尽的冬梅，她死心塌地地跟了我两年。

后来就发生了夏武强奸冬梅的事情，我也想过要娶了冬梅，可是那会把我这个家给毁了，而且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最后按照夏文的方案解决，把冬梅嫁给了夏全。

但他们最终的结局也不是很好，我也只能出点钱了事，这事我也让我一直有愧于心，背上了一笔感情债。

我老婆孩子来北京后，我的工作、生活也乱成了一锅粥，满地鸡毛。

本来运转正常，不断发展的公司，被我老婆把持了财务。在这么好的环境下，公司的经营居然能出现困境，再也发展壮大不起来，她一个农村妇女就知道无理取闹。

我闺女侯颖，又是那样一幅大小姐德行。

她好吃懒做我也养得起，最近又和一帮混混搅和在了一起。

最头疼的是，我参军复员回来的儿子，什么管理经验没有，就想着要干公司的总经理，我老婆却全力支持，让我早点把公司大权都交给儿子经营。

我看这个公司也快散伙了，改天我要和夏文谈谈，你们还是要早点找退路为好。

我后悔没早点听你的话，平时你看我抽烟抽得很凶，觉得抽烟不是好习惯，一直都在劝我少抽烟，还劝我少喝酒，少熬夜。

最近我感觉身体不是太好，那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肝功能不是太好，肺部也有阴影，看来，抽烟喝酒，熬夜真的最伤身体。

结果第二天还是有很重要的应酬，加上心情低落，我就喝醉了，你来我房间送晚饭，我鲁莽地亲了你，我内心的孤寂也只能由你来治愈……

春花，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拥有你，夏文比我更需要你。

七

夏文的内心独白：

昨晚一顿酒，喝得很痛快，侯哥，咱们很久没这么喝酒了。

我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好，一直说要戒酒，可是昨晚非要抢着喝，不过，五粮液确实好喝，平时咱也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

你老是说有愧与我，你是有恩与我啊。

我对我有大恩，我是在老家混不下去才来找你，你不但收留了我们，还给我们租房子，买家具，帮助我弟弟妹妹。

侯哥，你不用颓废，不就是现在公司要交给你儿子了吗，这些年我和春花也存了些钱，我们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了，我们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侯哥，我听你的话，家里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家里的人各有各自的活法，能帮的忙我会尽力而为，过细的事情我不会再过多参与，我听你的，今后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是关键。

父母年龄大了，我回去再把房子再装修一下，以后多给他们寄点钱，让夏武媳妇秋叶伺候他们安度晚年就好了。

夏武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头，从监狱出来后应该能长点记性，会和秋叶好好过日子，我也不再操他们家的心。

冬梅都已经给安顿好了，听说最近她跟一个开宾馆的老板关系不错，希望她自求多福吧。

昨晚，和春花长谈一次，北京如果待不下去的话，我们就到青岛安家，我们是山东户口，能在青岛买房，孩子毕业后也会在青岛工作，要是真的在青岛安顿下来，欢迎你随时去做客。

新疆，你真的要去新疆吗？那咱们哥俩以后就真的要各奔东西了，以后，想见面都很难。

八

春花的内心独白：

老侯大哥，那个雨夜，我还是成了你的女人，可是我不后悔。

孩子考上大学，暑假过来陪我们，可是直到孩子开学，夏文一直在忙着在老家处理他妹妹家的事情，说是要回来和孩子见一面的，可是孩子等到假期的最后一天都没见到夏文，要坐夜里的火车赶回学校了，我坚持要送他去火车站。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好歹我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出了地铁站，在我往家里走的时候，有两个人一直跟着我，我害怕了，赶紧给侯哥你打了电话。

刚给你说清楚我的位置，那两个混混就跟过来调戏我，这时天又下起了雨，他们说要一起避避雨，就把我架到一个倒闭的商场里面，分明是不怀好意，我只得与他们斗智斗勇，心里一直期待着你的到来。

就在他们失去耐心，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就在他们撕开我上衣，开始要扒我裤子的时候，你及时赶过来了。你发疯似地殴打这两个流氓，直到他们连滚带爬地离开。

我看到你过来，就像遇到了救星，立刻瘫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把两个流氓打跑之后，脱下外套给我裹上，扛起我就走，我伏在你宽阔的肩膀上，像喝醉酒一般，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你把我扛到了宿舍，那个夜晚，你真的很男人。

说实话，面对夏文的时候，我也内疚过，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我也不想冷落夏文，但是我心不由己呀。

最近，尽管我和夏文之间也出现了隔阂，可现实又让我们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们都无法忽视夏文的存在，我们毕竟是有缘无分的。

你开始躲避我，我也有意回避你，而且，这种躲避和回避还遥遥无期。

侯哥，最近的你，真的很消沉，我很心疼。

那天，你和夏文在我们家的外间喝酒，你说了很多话。

说你和夏文的感情，说你的创业，说你的家庭，说你的无奈，我知道，你是在说给我听。

你也知道我在听你说话，我有很多话，也一直想给我倾诉，可是我却说不出来。

最后，你借着酒意，和夏文说起自己的风流韵事，说什么新疆有个美丽的姑娘在等着你，你老婆已经答应和你离婚，你要去新疆迎娶你心爱的姑娘。

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迷恋你吗？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让我跟夏文好好过日子。

曾经的拥有，我已经很满足，我内心是幸福的，对你，我也是担心的。

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我会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和夏文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我们以后会在青岛安家，养老。

可是，我的好大哥，你到底要去哪儿呢？你自己今后会过怎样的日子呢？

新疆，那儿真的有你心爱的姑娘吗？

结局

候文利是撒了谎的，他其实已经感觉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后来确诊是患了不治之症，感觉自己无力收拾这满地鸡毛的局面，最后决定还是一走了之！

他要去新疆，那里也确实有他心爱的姑娘。可是到今天为止，他心爱的古丽已经长眠地下十几年了。

早在十年前，公司运营刚有点眉目的时候，侯文利就去新疆找过古丽，才知道，古丽已经在八年前，也就是侯文利连长专业的第五年就离开人世了。

侯文利忍受了巨大的悲痛，他的消极和放纵与古丽的离世也不无关系。

回想当年，那是次难忘的军民联欢，侯文利对古丽一见钟情，她的美丽征服了这个年轻的连长，侯文利不顾自己已经结婚，而且还是军人的身份就和古丽谈起了恋爱。

后来被人告发，算是严重违反部队纪律，侯文利只能接受处分，提前转业。

侯文利走后不久，古丽也被逼嫁了人。可是，古丽组建的家庭并不幸福，夫妻感情也不好。

听人说，婚后的古丽一直热衷于参加登山队，她唯一喜欢的，就是在征服一座高山，登上山顶后，长时间地眺望东方，她一直还在等待自己心中所爱那个人的到来。

都说古丽的死因是雪崩，可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只有古丽坠崖身亡。

也有人怀疑说，古丽是借着雪崩时，跟着落雪一起主动跳的崖，侯文利相信这可能就是唯一的事实，只是不知道她跳崖赴死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绝望。

如今侯文利也是受尽了爱情的折磨，马上要告别春花，告别战友夏文。

他只想回到新疆，回到草原，回到他心爱姑娘的身旁。

侯文利已铁了心，他犯下的错，用今后这短暂的余生来偿还……

茫茫雪山可是我的归宿